看著白羽的笑,小狽的身子不停顫抖,哀叫數聲表達恐懼。
白羽將狗夾在腋下,踩著腳下的直排輪快速滑離,往他惡作劇的目標前進。
他不應該生氣,他也沒有理由生氣!
佘仲君第十九次從沙發上站起身,踱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逐漸西沉的日頭,刀刻般精致的臉龐出現陰影,腳下不停打著拍子顯示他的不耐。
她究竟到哪里去了?連一句話都沒有交代!
佘仲君搖搖頭,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她該交代什麼?他又不是她的誰,她有足夠的權利一句話都不交代的離開。
佘仲君的臉陡然變色。難道她就不該交代嗎?她現在是住在他的勢力範圍下,他就得負責她的安全;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教他怎麼向她的家人交代!
在佘仲君腦海里正有天使與魔鬼站在秤的兩端交戰。
煩躁地以雙臂環胸,一滴雨珠適巧落在他面前的玻璃上,像是在挑釁他的情緒。只見他顎側清楚地浮現咬緊牙關的痕跡。
突然,玻璃下方發出淒厲的刮劃聲,他低頭一看,一只濕淋淋的小狽正坐在玻璃前,睜著那雙無辜又哀怨的眸子,爪還不停地抓著玻璃;一陣風適巧吹來,它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下,開始顫抖。
這里什麼時候有野狗出沒?
佘仲君打開玻璃窗,才剛蹲子,小狽便忍不住往他身上沖,抓著他的手要抱;只見他臉上青筋狂冒,僵手僵腳地撈起它,找了條毯子包裹。
「潘伯。」
「少爺。」潘伯走路的速度真不是普通的快,佘仲君才剛喊出口,他已恭敬地站在他身側等候吩咐。
佘仲君顯然是被潘伯嚇到了,瞬間愕然,這才體會到何以水宓桃與他的乾媽都會被嚇到。
他苦笑。「潘伯,以後不要突然出現。」
潘伯面無表情地微微躬身。「少爺,對不起。」
「你去溫一碗牛女乃來給它喝。」佘仲君向他指指懷中毯子里的小狽。
潘伯有些訝異卻沒有多問,立即消失不見,沒多久便端來一碗熱過的溫牛女乃。
第6章(2)
放下小狽,毯子里的小狽鼻子皺了皺,似乎聞到牛女乃的香味;它走出毯子往地上那碗牛女乃走去,吸了吸空氣中飄蕩的女乃香,再聞聞碗,確定香味是從碗里飄出的,才開始伸出舌頭舌忝那碗牛女乃。
見小狽開始喝牛女乃,佘仲君便轉頭詢問潘伯︰「潘伯,水小姐出門都沒有交代一聲嗎?」
「回少爺,沒有。」
「你知道她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嗎?」
「十個小時前。」潘伯想也沒想便說出準確的時間,顯然在水宓桃離開家時,他便已開始計算。
「你既然知道她出門,怎麼不攔住她呢?」他蹙眉不悅地問。
而潘伯的答案不但令他錯愕,更加深了他的不悅。
「忘了。」潘伯答得理所當然。
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潘伯,佘仲君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再問下去恐怕也問不出個結果。
喝完牛女乃的小狽打了個嗝,短小四肢不太穩地朝他走來,以臉在他腳側磨蹭幾下後,便又搖搖晃晃地走到那塊卷成一卷的毯子里,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趴下。
抬手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水宓桃卻仍不見人影。
在人生地不熟的西雅圖,她能到哪里去?
佘仲君才氣憤地想著,身後便傳來大門被打開又合上的聲音,一陣細碎輕柔的腳步聲往這兒走來。
「你還沒睡啊?」水宓桃語調輕柔卻帶了點醉意。
佘仲君緩緩站起身,轉頭面對她。「你到哪里去了?」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去玩啦!」
「去哪里玩?」
「喔,你就不知道,我在你書房里找到一本旅游指南,里頭什麼都有耶,我看了好心動喔,所以就跑出去玩啦!」她走了幾步踉蹌地往他身上倒去,抬起頭,眨眨那雙無辜的眸子。「你……臉色好難看。」
佘仲君發怒的眼上那對濃眉已經開始不悅地抽動。「誰準許你喝酒,還喝得醉醺醺的?」真不敢想像,她回家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麼事情!
她陡然將嘴湊到他鼻子前呵了一聲。「你聞,我沒有喝醉啊……嗝!」她錯愕地捂住嘴,隨即沖著他漾開不好意思的笑顏。「我只喝了一點點耶,真的只有一點點喔……」趴在他身上,她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的腰,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蹭了蹭,安然地閉上眼滿足地嘆口氣。
他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你喝了幾杯?」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才伸出手指數了數。「一杯、兩杯……兩杯!不對、不對,一杯、兩杯、三杯……四杯!我喝了四杯!」她開心地笑道。
四杯就醉了?「四杯什麼?」
「四杯那個叫什麼……黃黃的東西……」
大部分的酒都是黃黃的吧!佘仲君氣得決定不再問她,只是她抱住他的親昵動作令他心癢。
他想抱她,想得都快發瘋了!
「你回房去休息。」佘仲君深深吸口氣後推開她,走去撿起地上的碗,小狽被他突來的動作驚醒,抬頭用無辜的眼望他,並叫了一聲。
水宓桃被這一聲吸引,目光朝小狽望去,她微醉的眼眯了眯,唇不悅地抿了下,隨即露出甜甜的笑。
「小狽狗。」她將小狽抱起塞在懷中,小狽的身子竟然開始不停顫抖、掙扎。
「它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好可愛!」她在它耳上搜尋一下,看見那特殊的黃白花色,嘴上的笑有了些冷意。「我可以養它嗎?」
「你喜歡嗎?喜歡的話就養吧,不過不準它在屋子里亂跑。」
她快樂地踮高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下,隨即臉紅得不像話,嬌羞地背對著他。
她的主動,讓他的更加強烈。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已經習慣這個家有她存在,習慣她老是喜歡抱住他的身子,喜歡她用軟呢的聲音撒嬌,疼惜她老是被潘伯嚇到尖叫……他不敢去想像沒有她在的家會是怎樣,他憶不起沒有她的時候。
「喝!」水宓桃陡然一震,手一松,小狽便摔在地上,嚇得哀叫數聲後又躲進毯子里不停發抖。
佘仲君由後抱住水宓桃,將她扳過來面對他,勾起她的下顎在她來不及反應時封吻住她的聲音與驚呼,柔軟的力道像是怕傷到她,攫在她頸後的手,不停滑動感覺她肌膚的柔觸。
才沒幾秒,她已軟癱在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吻越來越,竟然探伸到她領口下的肌膚,手指更是不安分,在她背後由上往下滑過;只听見拉鏈被拉下的聲音,她的洋裝瞬間落地。
「喝!」驚呼一聲,水宓桃抱住他擋住自己嬌羞的身子。「佘、佘仲君……」
「噓。」他止住她嚅動的唇瓣。
她無辜地望著他,看著他月兌去身上的一件件累贅,精壯的體魄展現在她眼前,她羞紅了臉捂住眼不敢看。
月兌去外在的防備,只剩最後的遮蔽,他們情況相同。
佘仲君抱住她,兩人一同跌入沙發,緊貼她的身子俯視著她泛紅的臉蛋,移開她臉上那雙遮掩的手,就見她羞得閉上了眼。
「你不看看我?」這一切已經不可收拾了,水宓桃就像顆水蜜桃,無瑕的身子白里透紅,令人垂涎。
佘仲君啄吮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面對她的甜美,感到一絲懊惱,惱自己為何到如今才敢品嘗她,氣自己為什麼要隱忍?他並不是個從不踫女人的紳士,相反的,一夜之于他,是數也數不清。
但為何面對她,他卻反常地一忍再忍,就怕自己誤摘下她這朵空谷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