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冷氏企業,冷群今晚要在自宅舉行一場小型宴會,順帶會舉行一場賭局,冷群放話只要誰能夠贏他惟一的妹妹,就能得到冷氏企業半年營業額。)範顥嗤笑幾聲。(這賭局夠大吧?)
牟駒眼眸中散發出一道銳利光芒,薄而性感的唇畔揚起淺笑,屬于掠奪者的勝利笑容。「夠大。」
(駒,有沒有勾起你想去的興趣?有的話我有邀請函。)
「你不去嗎?」
(你知道的,我對那種大場面不習慣,何況我拿撲克牌沒轍。)
雖說打牌拿手,但範顥只要踫上撲克牌這種西洋的東西就特別無力,他喜歡方方正正、上頭有著美麗圖案和中國字的麻將牌,這和方城內的其他人不一樣。
方城里的其他人除了中國國粹麻將之外,對別的牌也行,就像撲克牌,仍舊拿手得很,唯獨範顥不能,和他賭撲克牌,穩贏。
「為何冷群會賭下這麼大的賭注?他的妹妹很厲害嗎?」
(听說年紀才二十幾吧,還很年輕,但已玩遍所有賭場,不管是拉斯維加斯或澳門,都將他妹妹列為拒絕往來戶。)
「這麼厲害。」
(那可不,所以冷群才會那麼大膽的拿冷氏企業半年營業額當賭注。)
敲著桌面的手不停發出聲響,牟駒興趣全被勾起。
「那可得好好會會她了是不是?」
(你要去嗎?如果要去,找語綠陪你去吧,她會听牌。)
「找語綠?!」牟駒一副受死的臉。「你饒了我吧,她那麼討厭男人,多跟男人說一句話都會要她的命,還想要她乖乖陪我出席?除非天下紅雨。」
(不一定,就我所知,語綠的工作室最近接了冷氏新產品的Case,于情于理,她應該都會去才對。)
「你是說,語綠的工作室現在正在做冷氏企業新產品的包裝設計?」
(駒,看你自己怎樣,找她去當然最好,她會听牌,至少玩撲克時,不會被做手腳。)
「冷群有可能在牌局上動手腳嗎?他不太可能會這麼做吧,如果被人家知道傳出去會很難听,而且有辱冷氏的名聲。」
(小心為妙吧,他敢把冷氏半年營業額當成賭注大開賭局,誰曉得他安的是什麼心。)
範顥吞口口水再道。(不過有點要和你說清楚,參加這場賭局得先繳五千萬的賭金,輸了自然拿不回來,但贏了不但五千萬全拿回來,就連冷氏半年上億的營業額也拿到手,我想應該有很多人躍躍欲試吧,強手會很多喔。)
牟駒笑笑。「顥,你既然會要我代你參加,無非是覺得我的牌技好,而且你也很想將冷氏企業那半年營業額拿到手吧?」
範顥大笑道︰
(駒,你很清楚嘛,那麼你有多少把握?)
「問把握太瞧不起我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外界是如何看待方城,沒人敢和方城賭倒是真的,放心,今晚我會帶大禮回方城。」
(我等著你的大禮,邀請函我會讓公司的人送過去,至于語綠那方面,我替你聯絡。)
听範顥那麼著急,牟駒朗笑不止。(顥,我看你真的很想要那大筆誘金)。
(駒,你知道的,我的公司現在又需要擴充,多少需要些資金吧。)
「OK,一句話,我替你去,不過語綠那方面,你就必須自己解決,我不和那女人打交道。」
(OK!)
第二章
冷氏集團的宴會一結束,凡是被邀請的人全被帶到一處安靜隱密的別墅;一來是為了避過台灣法律非法聚賭這樣法令;二來,參與賭局的皆是上流社會人士,或是達官貴人,所以參與賭局之事絕不能外流。
賭局才開始沒多久就有幾個賭技差的先掛點,只好站在局外觀戰。
現在只剩四個人,牟駒、梅語綠以及冷氏兄妹,而冷群的妹妹冷冰霜已經從開頭贏到現在了——
「黑桃A說話。」發牌者朝牟駒做出請的姿勢。
「五百萬。」
梅語綠臉色寒度十級,從頭到尾她沒笑過就算了,簡直就像處于暴怒邊緣一樣,不小心踫一下就會崩潰、咆哮甚至是宰人。
冷群已經盯著梅語綠良久,從她一進宴會開始,一直到現在,始終帶著誘人的多情眼眸看著她。
「哥,你動作太明顯了。」冷群的妹妹朝他眨眨眼。
「冰霜,你知道嗎,我實在很後悔以前為什麼要放手。」冷群臉上多了扼腕的神情。
梅語綠從頭到尾都不看冷群一眼,她優雅地將牌蓋上。「我不跟。」
「哥,你和她認識?」
「我也不跟。」冷群也將牌蓋上,一邊低聲和冷冰霜談。「如果不是自負,現在你就多了一個嫂子。」而她也不會變得這麼冰冷,看都不看他一眼,這一切似乎都是他害的。
冷冰霜睜大眼。「哥,你的意思是……」
冷群朝冷冰霜點點頭。
靠著椅背,冷群專心地欣賞正前方的梅語綠,以一種熱絡、多情的眼神看著她;而她像是刻意回避他的注視般,轉頭和牟駒說話。
「駒,你最好全梭。」
「全梭?!」牟駒很想尖叫。
全部都梭了,五千萬耶!
「你的牌我一听就知道是同花順,冷氏兄妹的牌都比你小,除非他們作牌,否則你這一把就可以把冷氏半年營業額贏到手。」
牟駒露出笑容。「就听你這一回。」牟駒朝發牌者露出勝者的笑容。「全梭。」
在場一陣嘩然,而冷冰霜則挑眉。「牟先生似乎對自己台面上的牌很滿意。」
牟駒打從見到冷冰霜,心底便升起要降服這頭野馬的;冷冰霜在他眼底不只是一匹良馬,還是一匹有著上乘血統、美麗外表,卻難駕馭的馬兒。
「冷小姐台面上的牌確實比在下大。」
冷冰霜驕傲地揚高下巴。「我跟。」
要玩大家一起來,哼!
牟駒露出潔白皓齒,那看似嘲諷的白齒閃耀在燈光之下,顯得刺眼。「翻牌吧,冷小姐。」冷冰霜不覺得自己會輸,她反而覺得自己贏定眼前這自以為是贏家的男人,所以她咧笑地翻開牌。
「順子,你輸了。」
「等等。」牟駒喚住冷冰霜。「我的底牌還沒亮出來,你怎麼確定自己是贏還是輸?」
牟駒亮出底牌,一對漂亮的同花順,冷冰霜臉都綠了。
「怎麼可能……」
「很抱歉,我贏了你。」牟駒望向冷群。「冷先生當初的說法是,只要能贏了令妹,就代表勝出,不知是不是這樣?」
冷群點頭。「沒錯,冷氏企業今年前半年營業額是牟先生的了。」
「我不服!」冷冰霜大聲叫喊。
「冰霜。」冷群沉聲示意她別鬧了。
「哥,我不服。」冷冰霜朝牟駒揚高下巴,挑釁道。「我要再和你賭一盤!」
牟駒支著下顎,性感又帶著幾分狡猾地欣賞起冷冰霜。「可以,不過這回賭注由我決定,不知冷小姐意下如何?」
「好!」冷冰霜拍桌子,活像個小辣椒。「不過玩什麼我決定,一人決定一樣。」
「接受。」牟駒紳士地問。「請問冷小姐決定玩什麼?」
「麻將。」
牟駒一听,臉上笑容更加深邃,眸中的光芒大概只有梅語綠才懂,而她也懶得管他。
梅語綠環胸當個局外人,等著看好戲。
「你的賭注是什麼?」
牟駒傾身,對著冷冰霜放電,喑啞的嗓音緩緩朝冷冰霜耳畔飄去——
「你。」
☆☆☆
冷冰霜震撼地猛站起身,椅子被她後推數公分。
「你……你再說一次。」
「我的賭注很簡單,如果你輸了,我可以向你要求一樣東西,如果我輸了,你也可以從我身上得到一樣東西。」牟駒說得輕松自若。「這賭注要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