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榮兩府不和,不是只有皇上才知道,全京城知曉兩家的人都清楚。
皇上撮合她與融擷兩人,以賜婚方式讓兩家聯姻,所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看她嫁進閩王府後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閩王府的人會怎麼對她、融擷會怎麼對她,會承認她是他的妻嗎?
如果不和融擷達成協議,她大概不出三天就會鬧笑話給全京城的人看了。
「很簡單。」
融擷自小時就開始裝病,不知害了他多少回,這回該是他扳回一城、將他一軍的時候了!
索遼咧嘴,輕松地朝紫荊招招手。「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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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怎麼說呢?她是特地盛裝與閩王府中的人用晚膳的。
怎麼個盛裝法?穿著涼快算不算?
連紫荊都覺得自己好像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蓄意賣弄風情似的。
一件袍子上,東一顆扣子沒扣緊而隱約像是要蹦開似的,西一顆扣子故意讓它掉了;整體看來,她是穿著挺涼快的,然後便坐在飯廳里等著讓眾人批判——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閩王爺發救了,指著紫荊直罵道。「身為皇族一員,穿成這樣,像話嗎!」
埃晉則皺緊眉頭。「紫荊呀,嫁進咱們閩王府就得有個樣——」
「就算不是嫁進咱們家也該像個樣!」閩王爺插嘴。
「是呀,咱們女人家,嫁了人就得替夫家著想,穿著怎麼可以如此不正式?沒人服侍你穿衣嗎?我讓兩個丫鬟過去伺候你好了。」
埃晉朝站在一旁的呼延吩咐︰「呼延,等會兒去領人,帶兩名丫鬟到你主子房里,供少福晉差遣。」
「喳。」
用餐不過一會兒,閩王爺似乎又發現哪里不對,開始沖著紫荊發 。
「哼!沒人賞你飯吃嗎?吃得這麼急,吃相竟然這麼難看!」
埃晉又道︰「紫荊,怎麼成這樣,先前廚子做的糕點你沒吃嗎?」
「沒人送來,額娘。」
「沒人送?怎麼會呢?」福晉看向站在身後的廚房丫鬟。
丫換個個扁扁嘴,紛紛低下頭,沒人敢說半句話。
「你們是不是沒送點心到少福晉房里?」福晉生氣的喝道︰「你們怎麼辦事的?若再讓我發現這種情形,就繃緊你們身上的皮!」
紫荊在心里不禁贊嘆。所有的事都如索遼貝勒所言,她一樣一樣地都有了。
有了新的兩名丫鬟,連府里每日必吃的點心都有人幫忙送到房里來。
她待會兒該好好謝謝他!
紫荊興奮地看著索遼,索遼朝她含笑點頭。而兩人間的眼波流轉讓融擷清楚地看在眼底,一把火在胸口不上不下,他氣得差點當場翻桌子!
用晚膳之時,雖然紫荊受到的白眼非常多,但至少讓下人們知道她的身分、地位,大概也不敢再欺負她。索遼和她說過,至少這麼做以後,在這個家里會比較好過,做什麼事都不怕有人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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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貝勒,真如你所言,兩件事都有了。」現在只剩一件事……
走在回廊上,索遼身旁仍舊跟著貼身丫鬟蘭香。
「我們等著最後一件事實現。」索遼俊臉含笑。
「最後一件事……依我看,很難實現吧。」
紫荊斂起興奮的神情,突然間沉默下來。
「怎麼會?」
「融擷不會愛上我的,他這幾天對我還是不理不睬,連晚上都是一個人在書房里度過。」
「放心,今晚他就會回房里了。」索遼頷首指了指遠處書房的窗子。
紫荊剛抬頭往那兒看,一道身影便恰巧走離窗邊。
「看什麼,那是融擷的書房不是嗎?」
索遼淡笑不多作解釋,只是指示紫荊今晚要好好準備,融擷會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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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晚上早早沐浴完畢後,穿著整齊地等著融擷回房。等到三更天,她已打算放棄時,門板突地被推開,她抬起頭,融擷一臉冰冷地站在那兒,看了她一眼後,房門在他身後關上。
他在紅木椅上坐下,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喝。
房里的空氣仿似凝結成霜般,兩人都沒有開口。融擷以喝水來克制自己的怒氣,但在茶水被他喝完的同時,耐心也已被消磨殆盡。
「你紅杏出牆得倒挺怡然自得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一進門就指罵她紅杏出牆!
「不懂?」他冷笑。「你怎會不懂?一頓晚膳,和索遼兩人互拋媚眼,別人瞎了我可沒有。」
「你別亂安罪名到我頭上,沒有就是沒有!」她何時和索遼貝勒互拋媚眼了?
融擷再也克制不住,一個箭步便站到紫荊面前,猛地攫住她的手腕,紫荊疼得倒抽口氣。
「你做什麼?好痛!你放開我!」她整個人被融擷往後壓,他的力道大得讓她無法反抗。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將她撕裂吃下肚去!
「好痛……」
「痛?」
他蹙眉,但嘴邊的冷笑她可沒忽視。
「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你和索遼上床了?」
「你瘋了,他是你大哥耶!」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就算要硬扣罪名給她,也不能將她和他大哥扯在一塊兒,這太過分了!
而且,他不是有病嗎?怎麼力氣這麼大?
「啊——」
她慘叫一聲,人被他壓制在炕床上一動也不能動,雙手被壓在頭頂上,雙腳想掙扎卻被他有力的雙腿反壓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你可以不相信,可是你硬將索遼貝勒和我扯在一塊兒就是欲加之罪,沒做過的事為什麼硬要說我有?」
「很好,你口頭上怎麼說都行,等我徹底檢查過後,再確定你是否真的和索遼之間沒有奸情!」
霎時,衣襟撕裂聲在她耳邊響起,她身上的袍子被粗暴地撕裂開來,露出里頭的肚兜;融擷狂暴地低頭掠奪她頸間肌膚的甜美,帶著懲罰似的咬嚙她的肌膚。
「不要!」她開始害怕了。
這和索遼說的不同,他只說今晚融擷會回房,卻沒有說他會像頭失控的野獸般,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吃入月復!
紫荊拼命扭動身子想逃離融擷的攻勢,但融擷伸手一抓,攫緊她的頭發將她壓向自己,封住她的唇,邪肆地吮吻。
「不、不要!」她的嘴得到自由就是大喊。
「不要?由不得你!」
他單手扯掉她的外袍,紅色肚兜更襯出她肌膚的柔滑如緞、女敕白似雪。
此時,紫荊身上僅剩遮胸的肚兜與一件雪白色的褻褲,她害怕地渾身顫抖,咬緊牙關,希望能克制自己發抖的身軀。
「怕了?」他嘴角透出冷意。「你躺在索遼懷里時就不會害怕?」
她深吸口氣,雪乳起起伏伏地踫觸著他的胸膛,隔著衣料挑逗著融擷的自制,這樣的情況她無意讓它發生,但它仍舊在她緊張害怕的呼吸中發生了。
但看融擷漲紅的臉與深沉的呼吸、顯然他已有些難以自制。
「我和索貝勒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他將怒氣發泄在被他以手掌壓住的小手中,她的手便像快要斷了似的疼痛。
「沒有關系?就是沒有關系,你會對他拋媚眼;還無懼府里的所有人,光明正大地站在回廊里與他有說有笑?」
在他道出心中的憤怒時,隨手一揚,她身上的紅色肚兜便被撕去,連帶地撕裂她的心,令她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