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肯定會伺候得讓貝勒爺開心。」
門外傳來敲門聲,融擷眉頭一擰,將花鳳兒推下。
「去看看。」
「是。」
花鳳兒隨手抓起一件薄衫披上後便跑去開門,她敢這樣只披了件微透明的衣衫就去開門,實是認定敲門的人是融擷的貼身僕役呼延,畢竟他主子裝病及和他關系匪淺,他早已知道,所以她的戒心便松懈下來。
結果門一開,來人竟是她沒見過的男子。
這男子有玉樹臨風之姿,一對英氣十足的眉,臉上掛著淺淺訕笑,雙手抱胸、背貼靠在梁柱上,愜意十足地掃視她若隱若現的身子。
她見狀連忙拉緊襟口怒斥︰「什麼人!不曉得融貝勒在此休息嗎?」
老實說,她倒是有些喜歡眼前的男子,至少在體格各方面都比融貝勒好;而他臉上那抹淺笑瞅視,更是睨得她臉紅心跳。
「融貝勒不是個藥罐子嗎?怎麼,是什麼神仙活佛下凡治好他的病啦,讓他心有餘而力也足?」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放肆!」
「就請你進房去問問藥罐子,我是什麼人。」
「你好膽大包天,敢這麼稱呼貝勒爺!」花鳳兒逡巡四周找尋呼延的身影。「呼延、呼延……呼延,你在哪兒?」
「呼延那奴才讓我趕到回廊前待著,你還要喊誰就一塊兒叫吧,我在這兒等你喚奴才來。」
「你……你……」花鳳兒微微顫抖地指著男子,想罵又罵不出口,因為融擷尚在房里,她只好一個轉身回去求助融擷。
「貝勒爺,呼延那奴才沒守好門,反而讓外頭口出狂語的男子溜進來,你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呼延!」花鳳兒嬌媚地跺足,怨嗔地道。「貝勒爺,你看這下怎麼辦,鳳兒還能喚誰來保護你呢?」
「讓他進來。」
融擷坐起身,拉過薄緞被蓋住自己昂揚的,端過身旁桌凳上的茶小啜一口。
花鳳兒愕然。「請……情他進來?」
貝勒爺裝病的事可不能傳出去,否則定會激起驚濤駭浪,說不定整個京城都會被翻過來!
融擷眉目一凜。「叫你讓他進來,還杵著做什麼!」
「是!」
花鳳兒沒有多耽擱,馬上跑到門外請人進來。
那人才剛進門,融擷一見著他便扯動嘴角,一臉的不在意。
「還是讓你識破了。」
男子大搖大擺地在浮雕九龍椅上坐下,他模模椅把,仔細瞧了瞧。
「九龍椅,要是讓人知道這該是多大的罪?」他搔搔頭狀似思考。「讓我想一想……是砍頭死罪吧!」他如刀精雕的五官正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對著融擷。
花鳳兒一听倒抽口氣,死罪!
將茶杯放下,融擷月兌了花鳳兒一眼。「還不喊人,不會連索遼貝勒都不知道吧?」
索遼貝勒……啊!「貝、貝、貝勒爺吉祥!」
「你的紅粉知己對你可是忠誠得沒話說,怎麼樣?哪天要是厭了可以推給我,沒關系,我正惱著身旁的鶯鶯燕燕不夠多。」
融擷露齒一笑,一把將花鳳兒拉進懷中,當著索遼的面低頭吮住她胸前的蓓蕾,狠狠咬痛花鳳兒。
「想接收她,還早得很。」
花鳳兒想拉攏薄衫以遮掩自己的身子,奈何融擷已打定主意要讓索遼看遍她全身,硬是將披在她身上的薄衫扯掉,炫耀地當著索遼的面,將手探入她的花蕾之間逗弄。
花鳳兒全身軟綿綿地癱在融擷身上,口中微微逸出申吟,身子微弓。
「她這模樣可不是沖著你來。」融擷在押玩花鳳兒身子的同時,卻能克制住自己的,像若無其事般地與索遼談笑風生。
索遼呵笑幾聲。「別做給我看,我可不覺得你最愛的侍妾會想同時讓兩個大男人玩。」
花鳳兒听見了,卻因融擷像要燃盡她生命般的逗弄而無力抗議,只能攀附在他身上,順著他指尖的動作而頻頻逸出愉悅的聲浪與熱潮。
「你老是喜歡接收別人用過的東西,也不想想,你可是堂堂多羅閩王府的大貝勒,女人對你來說是多如過江之鯽,你的小蘭香呢?她可以滿足你啊!」
融擷一想起索遼竟當著他的面要求接收紫荊,他就暗暗生氣。就算他不想娶她,索遼也不可以提出這種要求;況且,紫荊算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讓人知道他的正室竟被自個兒大哥接手,別人會這麼說他?
在外的名聲已經是藥罐子一個,女人又被兄長接收,他豈不是替自己討了個無能的名聲嗎?
融擷將怒氣發泄在花鳳兒身上,手中勁道加強,拉扯埋藏在她的。
「貝……貝勒爺……」花鳳兒痛苦地趴在他身上,想逃卻無處可逃。
「你看見她跟來了嗎?」索遼忽然收斂起臉上愉悅的神色。
融擷扯扯嘴角。「你們兩個鬧翻了?」
按常理,索遼走到哪兒,身旁絕少不了蘭香的身影,今天會沒瞧見她,兩人之間肯定有問題。
論起跟在索遼身邊的蘭香,大概可以講好久,反正總歸一句話,蘭香與索遼之間有曖昧,整個閩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
索遼言明在先︰「我告訴你,如今我知道你裝病之事,別妄想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你已經靠著裝病逃過太多事,老是將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已經覺得煩了。」說著說著,他便覺得口渴,「喂,你是這樣待客的,不會倒杯熱茶孝敬一下嗎?」
融擷心中怒潮暗生,放開手將花鳳兒推下,她整個人遂以極難看的姿式跌坐在冷冰冰的地上。
索遠見狀不禁搖頭。「會跟著你的女人都是傻瓜。」融擷竟這樣凌虐美人,唉,總有一天會遭天譴的。
融擷冷笑,問著撫著光溜溜揉疼的花鳳兒︰「听到了嗎?跟著我的是傻瓜,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離開或留下。」
花鳳兒一听馬上奔到融擷跟前跪下,手握著他的手哀求︰「求求你貝勒爺,別要鳳兒離開,鳳兒愛你,真的。」
融擷捏捏花鳳兒的臉頰,疼惜地親了親。「知道了,乖,倒杯茶給客人喝。」
花鳳兒擦掉臉上的淚水點頭,連忙起身替索遼倒茶。
融擷勝利地看向索遼。「怎麼樣,我可沒強迫她,她自願的。」
索遼猛搖頭,接過花鳳兒遞來的茶水對著她嘆息。「女人如果都像你這樣痴纏,男人大概都變柳下惠了。」
「哈哈哈哈……」融擷聞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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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遼面前,花鳳兒顯得嬌媚許多,一抹帶著羞怯的甜笑掛在臉上,融擷止住笑靜靜地看著兩人間的互動,忽然間他大手朝一旁的茶杯揮去,茶杯便飛也似地直往牆角摔。瞬間,一只瓷白雕花杯立即四分五裂地碎在地上,在場的另兩個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對融擷這近似鬧別扭的行徑,索遼突然放聲大笑。
融擷勾起放在太妃椅上的衣服往花鳳兒身上丟去。「將衣裳穿上,你想赤身的讓男人看清楚我不反對,但最好不要在我面前!」
「是。」花鳳兒抓住衣裳便躲進後頭的沐浴間里穿衣。
所謂的沐浴間,也不過是將後頭多余的空間以雕花屏風隔開,形成一個隱密處所供人沐浴用,這樣的區隔當然是專為融擷所設計。
「你不覺得你對待女人的態度有些殘忍?」
「殘忍?」融擷大笑。「她可是自願的,我從沒讓呼延拿著大刀架上她的脖子威脅她。」
「原來一直以來你名義上是外出看病,卻都是躲到這兒來。」索遼忽而恍然大悟。「新婚之夜說是身體不適要上藥房待著,也是窩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