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聲,以極速帶領她登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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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朕召你們兩人進宮,心里可清楚是為了什麼事嗎?」
「臣愚昧。」榮珞低著頭。
「閩愛卿呢?」
閩卓挺直腰身,同樣低垂著頭。「臣不知。」
乾隆對于兩人同樣回話感到些許不耐,指尖敲擊御桌,許久過後才開口︰「朕問你們,融擷與紫荊的婚事準備了沒?」
榮珞聞言愕然地倒抽口氣。
或許是他的驚惶動作太過明顯,令乾隆大為光火地沉聲問榮珞︰「沒準備?」
一旁的閩卓連忙開口澄清︰「啟稟萬歲爺,臣已著手進行迎娶紫荊格格事宜。」
「榮珞,你呢?」
「臣……」
「這是朕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不成?!」乾隆咆哮。
閩卓嘴角漾著看好戲的笑意,低著頭偷偷瞧了榮珞一眼。他心里很清楚,依榮珞的個性及對出身的自負,當然對于皇上的賜婚感到難以接受。榮珞以身為太後親戚為傲,自視甚高,向來瞧不起他,將他視為一介武夫;加上自己論爵秩還不及榮珞,他根本不承認他的能力。
如今皇上賜婚,卻狠狠替他將了榮珞這老家伙一軍!
哼!他就好好看看身為鈕祜祿氏讓榮珞有多驕傲。
「臣不敢!」
「不敢?那麼告訴朕,離融擷與紫荊的婚禮僅剩十天時間,你準備了什麼?」
「這……」
「答不出來嗎?」
「不!」榮珞急忙回答。
「啟稟萬歲爺,或許榮親王認為微臣的家世配不上……」閩卓打定主意要陷榮珞于不義。
「配不上?由朕賜婚誰敢說什麼配不上!」怒氣使得乾隆胸前那串及腰朝珠微微顫動,置于御桌上的手也輕顫不已,緊接著他怒斥︰「榮珞,你給朕听清楚,別以為你是覺羅就能享有特權!」皇族旁系子孫稱覺羅。
「臣不敢。」榮珞連忙跪下。
「若此事你再不從,就提著腦袋來見朕!」
「臣遵旨。」
乾隆嘆口氣,轉看向閩卓。「閩卓,融擷的身子可有好轉?」
「托皇上憐恤,融擷吃了皇上御賜的千年人參後,身子已有些起色。」
乾隆听見閩卓的話,臉上才有些笑容。「很好。朕讓你們兩家結為親家,為的是化解你們兩家的互斗,畢竟大清社稷還得靠兩位愛卿。朕早听聞兩位愛卿對彼此都心存芥蒂,希望借著兩家子女聯姻能化解心結。」
「讓萬歲爺擔心了。」榮珞恭敬回道。今天大大地在閩卓面前失面子,他會好好記著,總有一天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此時門外有太監喊道︰
「啟稟萬歲爺,門外程太傳求見。」
「宣」。
「喳。」
榮珞握緊胸前朝珠。「萬歲爺,要臣先退下嗎?」
「兩人都跪安吧。」乾隆揉揉額際,揮手示意兩人退下。
「臣告退。」
出了大殿,原本並肩走在一起的兩人迅速拉開距離,速度之快讓人傻眼。
「哼!閩王爺,你倒是能言善道,哄得皇上一顆心往你身上倒。」榮珞步下層層台階,融擷與紫荊的婚事令他百般火大。
隨著榮珞的步伐走下台階,閩卓露出這幾天來難得的笑容,爽朗的笑聲听在榮珞耳里分外刺耳。
「哈哈哈!榮親王,皇上下旨賜婚時我們同時接旨,只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婚禮事宜確實趕了點兒,是榮親王手腳慢了,又怎怪是皇上偏袒呢?」
「你……」
「哈哈哈哈哈……」
閩卓的笑聲听在榮珞的耳里狀似嘲諷,只見閩卓往前走了幾步後回頭挑釁。
「榮親主,你可別忘了,十天後,我那病弱的犬子將上門迎娶你那‘貌美如花’又‘身強體壯’的紫荊格格,別忘了。哈哈哈哈……」
閩卓刺耳的笑聲隨著他越漸走遠的身影而消逝,榮珞氣得渾身青筋猛爆,雙掌握拳恨不得撕裂閩卓那張令人討厭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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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身怒意回到家,榮珞馬上喚來紫荊。
「你給我準備、準備,十天後嫁進閩家!」
聞言,紫荊驚訝不已。先前大家商量好的不是這樣,阿瑪說了會再想辦法的,不會讓她嫁給一個病人膏肓的病人,為什麼現在卻要她準備十天後嫁進閩家?
「阿瑪,這和我們先前說的完全不一樣,你說會幫我推掉這門婚事的。」
「哼!為了你這門婚事,今天皇上當著閩卓的面削得我抬不起頭來,活到這把歲數,我還沒這麼窩囊過!」他竟然讓閩卓那個身分卑*的人笑話他!
「阿瑪!」她不要嫁!她不想嫁給融擷,天知道他打從出生到現在一身的病究竟是什麼,為何會醫不好?
說不定是什麼天花、瘟疫!
「我不嫁!」
「由不得你!」榮珞一想到閩卓那張令人生厭的嘴臉,就是一肚子氣。「皇上已經說了狠話,若是不從,我這顆腦袋就得提著去見他,阿瑪已經無能為力。紫荊,還有十天時間讓你準備一切。」
榮珞氣呀,他越是要阻撓這樁婚事就越不如他願,反而落得更慘的下場。
「紫荊,阿瑪知道這婚事確實是委屈了你,但你放心,閩府再怎麼樣也不敢待你不好;雖然融擷一身是病,但至少你尚可保住清白之身;有了清白之身,以後怎樣都不怕,就算離開閩府,阿瑪還是能替你找個好婆家。」
「阿瑪,嫁進去真的好嗎?」紫荊眼角滑下一顆斗大的淚珠。
榮珞擦掉愛女的眼淚,疼惜她必須嫁進入閩府沖喜,必須成為權力斗爭下的犧牲品。
「放寬心吧,你嫁過去後的隔日,我便會派人將你接回家住。」
紫荊驚恐。「接回家住?」這是皇上賜的婚,阿瑪這算是敷衍塞責嗎?讓她如期赴婚瞞過皇上的眼,隔日再將她接回,閩王爺會答應放了她嗎?
「皇上賜婚,可以,咱們奉旨成親。」榮親王視察四周後,小聲附在紫荊耳邊說著︰「我會以你瑪法身染重病為由,讓閩王府的人不放你都不行;回到家後,我再派人送封信去告訴閩卓那老家伙,你瑪法疼你,沒法子一刻見不到你,所以必須在娘家長住,直到你瑪法病好些為止。」
「阿瑪,這若是被皇上知道……」
榮親王急忙捂住她的嘴。「這是你唯一能月兌離那個藥罐子的機會,阿瑪可不想你被傳染什麼不治之癥。」
紫荊拉下榮親王的手。「阿瑪,長住並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能住多久?一個月、一年、兩年、三年?融擷說不定能再熬個十年八年,難道你要這十年八年的時間都以這樣的理由瞞著皇上、擺月兌閩王爺?總有一天一定會被拆穿的。」
「不錯,這樣的理由並不是緩兵之計,非但無法擺月兌閩王爺,還可能讓他有話可說,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這時,榮親王愛子——樂正突然出聲,嚇著了正在謀商的兩人。
第三章
「樂正,你何時回京的?北方要塞毋需防守了嗎?」
樂正甩開長褂,在檀木椅上坐下。「皇上沒說嗎?從今兒個起,我將由駐防調至禁旅。」
榮親王一听開心不已。「這麼說你升官了?」
相較于榮親王的興奮,樂正倒不在意升官之事。
「調至禁旅八旗,是郎衛還是兵衛?」
禁旅分郎衛與兵衛,郎衛的任務是侍衛皇室,兵衛的任務是拱衛京師;但不管怎麼說,能調回京城,不管官位大小都算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