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炙優雅地拾起話筒掛上,順勢又將地上的袋子撿起來。
「我……」戚祖兒的臉色雖不致變為慘白,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遇上閻羅炙,她原本比天還大的膽子都會像氣球一樣,消得連子兒都不剩,一陣風吹來就飛得無影無蹤,想找都找不到。
他攫住她的手腕,不需用力就能捏疼她;在他臉上也瞧不見任何情緒反應,她不知他此刻的情緒是生氣、很生氣、非常生氣還是超級生氣?他說不定不只生氣而已,可能還憤怒得想一手掐死她,捏碎她的頸骨吧。
天底下這種將憤怒情緒輕松掩飾,不著痕跡發著怒火的人最可怕,最令人生畏。
而她戚祖兒生平最怕的也是這種表面不和人動干戈、背地里卻是扯人後腿的卑鄙小人。
「我是否說過不準你打電話?」
他巨大身影將她逼得只能縮到電話亭里去,方型的亭子因同時擠進兩具軀體而更顯得狹隘。
她猛點頭,身體不停往後縮,將身後的空氣壓縮到極致。
他揚起一角唇笑,輕輕將身後的門踢上,門嘎啦一聲關上,打亂她心湖泛起的漣漪,亂成一團、亂成一團……
閻羅炙一雙大掌撐在她耳邊,身體往她身上傾下——
「或許你只是想挑戰我的忍耐?」
他玩味兒地打量她因困住呼吸而高聳的胸脯。「也或許,你只是想試試看我對你的懲罰是什麼?」
「不……我、我沒有……」看見他那赤果果的眼神,她不用想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的手在她倒抽口氣時撩起她的裙擺,魔指探進里頭,沿著白皙女敕柔的雪膚往上蔓延——
她驚吸了口氣,全身繃得緊緊地瞪大眼楮。
「不要,不要在這兒……」她的手蓋上他不安分的手,想阻止他。
雖然這電話亭外圍在她胸部以下都是以深紅色的顏色涂實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頭的情景,但一想到來來往往的游客那麼多,心里總覺得自己是赤果的。
邪魅的眼神牢牢瞅緊她,望進她所有難堪、困窘的神情;他揚唇一笑,俊臉頃刻在她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鼻尖頂著她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摩挲她柔女敕欲滴的紅唇,探入裙擺底下的手強勢地任她如何阻止都無法打消他往上攀升的舉動,反而更適得其反,他的手毫不費力地便扯下她的屏障,那薄絲制成的底褲。
「不要!炙,求求你不要。」她苦苦哀求。
這里是公共場所,兩人間對外唯一的屏障便是這座半透明的電話亭,四周人潮來來往往,當她看見路過的人都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他們時,她都覺得他們已經看清楚她和他在電話亭里頭的曖昧行為。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中竟然是滿足,滿足于她的臣服。
「不要?這樣呢?」他的手並為劍指,輕輕在她柔女敕的蜜瓣間劃過。
「啊——」她倒抽口氣,全然崩潰地靠在他肩膀處,雙手緊緊攫著他的雙臂,藉以克制自己的無力。
「虛軟無力?還是愉悅到崩潰?」他有意讓她覺得羞愧,言語淨是羞辱。
抵在他膀間的頭顱不停搖動,抓住他手臂的指尖更加刺入他結實的肌肉中,種種跡象都顯示她的無力與弱勢。
「放過我……」
閻羅炙輕聲笑道︰「我沒囚住你啊,你仍舊可以自行離開。」他更加撩高她裙擺,手完全罩在她小巧渾圓的俏臀上,指月復不停撫著。「不過,你現在這麼狼狽,你確定能自行離開嗎?」
她真的覺得又羞又氣,憤恨地握拳捶打他肩膀。
「你為什麼總要讓我難堪!?」
他嗤哼一笑,說出最無情的話。
「因為你是我買來的暖床工具。」雖然感覺到她渾身僵硬、遏住呼吸,也知道此番話必定讓她非常難過,但他卻無法收歛口頭上的無情,只是下意識地要女人臣服于他。「難道我不能 物盡其用 嗎?」
戚祖兒想哭,卻哭不出來,覺得渾身一陣冰冷。
她還是無法扭回他心中的想法,她處處順從、溫柔以對,仍舊無法擺月兌是他伴的陰影,她仍舊是利益交換之下的貨品。
第6章(2)
閻羅炙在戚祖兒耳邊呼氣,以性感帶點磁性的嗓音低喚︰
「你知道我對你的身體上了癮,恐怕要擺月兌我還得等一段時間。」
「在你心中,我就只能是個伴嗎?不能再有更多……更多別的嗎?」她狠下心問,明知道得到的答案會更殘忍,但她卻無法不去問清楚他心中的想法。
他站挺身,手中玩弄著從她身上褪下的貼身底褲,裹著蕾絲邊的絲質底褲在他修長指尖繞轉,他微微低睨著她。
「你很清楚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還會有更多嗎?」
把玩著絲質的內褲,他將內褲收放進西裝口袋,傾身靠在她耳邊,輕挑她敏感的耳廓,然後呼著氣命令她︰「我要你就這樣不穿底褲和我上街,我要你嘗嘗不听話的後果,嘗嘗看渾身不自在,那種被人徹底看光的滋味。」
「不要!」她極力抗拒。
听見她的拒絕又讓他憶起阿爾妮亞的拒絕,他渾身散發著陰冷,面無表情,冷峻警告她︰「最好別再讓我听見你第二次拒絕的話,否則後果自己看著辦。」
他不等她反應過來,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拉住她,大力地將她扯離電話亭,拉著她在古城廣場、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閑逛。
沒有目的地、沒有想去的地方,卻只是想徹底羞辱她。
他有意無意地輕跑,讓她雪紡紗衣質的裙擺飛揚,隱隱約約露出她美麗渾圓的臀部線條。
她羞憤地恨不得自殺,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從沒這麼被屈辱過,而他徹底做到了羞辱她、懲罰她,他讓自己恨不得死了算了!
她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旁人的詫異、驚呼,甚至還有人竊笑,而這些都只是他為了懲罰她偷打電話的!
他拉著她到一家義大利餐館外,餐館外頭的裝飾非常樸實,沒有過多的門面裝潢,只有一張架子上攤著一本菜單,而餐館的窗欞全部都漆成水藍色,突出的窗框下擺著一盆盆小盆栽。
「吃飯。」
「我不餓。」戚祖兒別過頭去。她現在只想趕快回飯店。
閻羅炙握住戚祖兒的手加深力道,狠狠握痛她,痛得她漲紅了臉。
「我說過了別再讓我听見拒絕,你真的想要更多的屈辱是嗎?」他憤恨地咬牙道。
「是否凡事都要人照著你的想法去做,不容許有人違抗你的尊貴才甘心?是否這樣做才能讓你感覺到自己仍是個男人?」
他攫在她腰際的手一縮,她整個人便無骨似地貼在他偉岸壯碩的身體上。
「是的,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是,不這麼做就無法顯現出男人的本性,顯現不出我是個男人。」
在她錯愕中,他已將她拉進餐館,一個小巧的圓形木桌橫隔在兩人之間似乎沒多大阻隔效用,他那雙修長有力的腿仍舊超過他的範圍伸展到她這邊來,害得她只得縮著腳囚坐。
戚祖兒仍然無法忘記自己下半身里頭是光溜溜一片,猛拉裙擺。
她那動作惹得閻羅炙一陣嘲諷朗笑。
「你再這麼拉下去,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底下是光溜溜的。」他的聲音說不大聲卻仍舊能讓坐在他倆旁邊的客人一陣驚呼。
戚祖兒漲紅臉,握拳防止自己賞他一拳。「如果你能不說話,我會很感激你。」
閻羅炙撫著攤在桌上的紙巾。
「可以,反正和你在一起我甚至可以一聲都不吭,畢竟吭聲的都是你,不是嗎?」他的話語里一再出現情色暗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