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戚祖兒高興不已,但隨即想到閻羅炙,臉馬上又垮了下來。「可是我不清楚明天我是否能出來。」她真的好想出去玩。
「她明天沒空。」
閻羅炙的聲音突然從戚祖兒身後傳來,令在場的兩人嚇了一跳,戚祖兒回頭一看便看到閻羅炙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森冷模樣,雙手抱胸,一身全然的黑色令他的身形看來更是高大挺拔。
戚祖兒心一驚,下意識地腳跟便往後縮了幾寸。「炙。」
他很滿意听見她喊他炙。閻羅炙不能容許戚祖兒的身體又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她又想躲他,于是他大手一伸,輕易便將她拉到身前,雙手攫住她肩頭,緊緊箝制著她。
「閻羅先生你好,敝姓李,叫李杰。」
閻羅炙挑眉。「我管你叫什麼。」
「你!」
戚祖兒一听想回身抗議,但閻羅炙緊箍的動作做得非常扎實,讓她完全使不上力。
李杰非常尷尬。「我明天有空,才想帶祖兒好好在布拉格市內逛逛。」
「祖兒?」閻羅炙眯起危險瞳眸,隨即唇角又揚起他的招牌冷笑,手指扳高戚祖兒下顎,令她高昂著小臉注視他。「你和他什麼時候那麼熟?祖兒!?」
「我……我們是朋友。」她困難地回答。
閻羅炙狂怒囂戾的個性始終沒收歛,依舊像頭傲視的獅子,自視過高、唯我獨尊。
「朋友?你倒是非常容易交到朋友?」
在她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他當著李杰的面封住她的唇,強烈地狂索她的一切,以舌輕啟她柔女敕迷唇,吮啄鮮艷欲滴的唇瓣;而她卻只能雙手握拳,羞怯地猛捶他胸膛,卻仍舊掙月兌不了他的索求。
她只覺得羞愧難當,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他不顧別人的眼光,一再讓她在公開場合丟臉,光以這點她就可以揍扁他。
但是,可悲的是她卻沒有那能力,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處于被動地位,任他為所欲為。
閻羅炙伸手攬在她後腰處,大手一壓,她整個身軀便往他身上緊貼,她清楚感受到他滿滿的欲念。
他雙指輕輕朝她腰際一捏,在她張口驚呼之際,舌尖竄入她唇內,放肆地掠奪一切,在她心湖底掀起一波波的蕩漾。
他挑眉,皓齒懲罰一咬,隨即咬破她唇瓣,腥味的鮮血立即在唇瓣間點點擴散。
然後他放開了她,戚祖兒疼得捂住唇。
他竟然咬她!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別忘了你此行目的是什麼。」
「怎麼了?」李杰紅著臉扳下戚祖兒的手。
罷才那場熱吻讓他渾身燥熱、尷尬地不知是該離開好、還是繼續留下。
「沒事。」戚祖兒放下手,便在指月復上看到血跡。
「你流血了!」
李杰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想替戚祖兒擦拭,但戚祖兒的身子卻被猛然一拉,拉離李杰好遠好遠。
「沒人敢像你這樣踫我的女人。」
戚祖兒被閻羅炙的話嚇到,愕然地看著他。他的女人?他剛剛說她是他的女人?
李杰的情形不會比戚祖兒的情形好到哪兒去,他更是錯愕地睜大眼楮。
沒再給兩人說話的時間,閻羅炙拖著戚祖兒離開。
戚祖兒只是被動地被拉走,整個人還沉浸在錯愕當中。
至于李杰,錯愕過後,心里感到非常惋惜、失落。
三月十日天氣偶有小雨
你的女人?你是這麼說的,在李杰面前大聲宣告對我的主權。
你的女人……我不禁想笑,從何時開始,你意識到了我是你的女人?在你眼底,我不就只是個賣給你兩年半的「物品」嗎?何時開始我有了生命、有了思考,是個生命體?
不要再說了!
天可憐見,你的一句話卻是主導我日後痛苦的開始,一句「你的女人」讓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全然虛癱。
我的害怕來自于你冷然的霸勢,箝得我好緊,緊到連呼吸都是奢侈的。
你不容許我和別的男人接近,更一再憤怒地警告我不能違背你、離開你、漠視你的存在,為什麼?
為什麼?我好想大聲問你為什麼……
第5章(1)
閻羅炙非常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他的手握成拳直放在桌面上,噤聲低頭吃飯的戚祖兒輕易便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暴凸,像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人不敢再正視一眼,怕再多看一眼,生命便會產生危機。
「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和那個男人見面。」
正在喝湯的戚祖兒差點噎著。「咳……」
他忽然這樣說,教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戚祖兒拿起餐巾擦擦嘴角。
「你听見了嗎?」他低聲一吼。「不要忘了我曾警告過你的,你再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我隨時都可以撇下你,撇下明峰。」
「我記得很清楚。」
「記得很清楚?」他冷笑。「我看你根本沒放在心上。我倒想知道你所謂的清楚,究竟是清楚什麼?」
「我一直記得你說過的話,我沒做出什麼啊,和杰是踫巧遇到,而且我們兩個男未娶、女未嫁,站在一起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杰?」他的笑更加寒冷。「原來你們已經熟到可以互稱對方的名字了。」
他那寒笑里隱含太多她所理不清的情緒在里頭,她也不想厘清,因為他的笑通常都包含太多殘忍的念頭,那只會一再使她受傷。
「這是禮貌。」
「我不管是不是禮貌,再讓我看見你和他在一起,我們的合作關系就立即結束,我管不了明峰的生死,犯著我的我不會放過!」
她錯愕地盯著他。他這說法是什麼意思?要她與其他人都保持距離嗎?只要她和李杰見面,不管是為了什麼見面,只要被他知道,他可以什麼都不管的和她解約?
「很懷疑嗎?」閻羅炙的身子往後一靠,手臂輕松地擱在椅背上。「還有,等會兒你最好乖乖到我房里來。」
她全身緊繃。「到你房里?」
「怎麼,你忘了你的任務?你可是來解決我生理上需要的。」
此時此刻,她不知是否該慶幸整間餐廳只有他們在。
「我……我還沒準備好。」
他收回展翅般的雙臂,沉冷的臉龐像掛著一張名叫陰沉的簾幕,阻隔在兩人之間,讓他整個人看來可怕、暴戾。
「你覺得我會因為你這句話而放棄掠奪嗎?」
「能夠再給我一天時間嗎?」她哀求,熠熠生亮的雙目發出乞求的光芒。
他沉默許久,只是望著她。
久久過後,他的臉上出現慣有的邪謔。「不能。」
戚祖兒戰戰兢兢地坐在床沿,手不停扭轉著衣擺。
她在猶豫要不要過去了。
從餐廳回來已經將近快兩個小時,就算全身梳洗也該洗好了,如果她再不過去,很怕他又會反悔,到時與明峰解除合作關系的話……
戚祖兒硬著頭皮起身,在門板上敲了敲。
「進來!」非常沉厚有力的嗓音。
她深吸口氣後打開門,在看清楚眼前景物時,她就後悔了。
整間房間只有昏暗的燈光,而黃澄的光線卻灑在他光果、古銅色的胸膛上,他的胸膛果真如她所想的厚實,接近方形的肌肉毫無遮掩地映入她眼簾,她下意識握緊門把。
「把門關上。」
她順從地關上門,心里卻想著——除了圍在他下半身的單薄棉被外,他肯定是赤果的。
「你關一個門要那麼久嗎?」
他的抱怨在她听來卻像是道催命符,催得她一陣陣戰栗。
好不容易克服想月兌逃的念頭,她硬著頭皮再次轉過身正視他,眼楮卻不敢鎖定在不該看的地方。
「過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
她看了眼那位置,緊臨著他,在她大腦還來不及下指令時,她的腳已快了一步,走到他指定的位置去,恭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