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咬她敏感的耳垂,感覺她打了個顫,滿意的笑開。
「你還是這麼敏感,永遠有讓我掘不完的意外,你真是阿拉賜給我的一個驚喜。」
他抱著她,讓她枕著他的胸膛,溫柔地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她真的陷進去了。喬季茹不由得輕聲嘆息。
模著她小巧的五官,指背滑過臉龐,降在飽滿的唇瓣上。
「玫戀,將你的心給我吧。」
她一怔。
「你知道我一直渴望著你這顆美麗的心。」他指著她的心,眷戀地撫過嬌女敕的蓓蕾。
她縮著身子躲進被子里。
「玫戀?」
悶在被子里,她淡淡地開口︰「如果給了你,當你不再眷戀我的心時,我又該何去何從?」
他躺進軟棉棉的枕頭里,仰望著雕琢著美麗圖案的屋頂,一手無奈地置于額上。
見他沒有任何聲音,她抬起頭,一眼便看穿他心里的想法。
隨即,她發覺自己的心早就給了他,所以見他沒有回答,不給她一個諾言,她的心便開始疼痛。
哀著胸口,忍住那股不停上下浮動的悲哀,她眼眶里蓄滿了瑩瑩發亮的淚水。
這就是他的答覆,是給她的答案。
閉上眼,淚水滑落,她背過身去,將自己隱藏在被子里,連吸氣都不敢,就怕他發現她的哭泣;這樣一來他就會知道,如今他任何一個動作都能讓她傷心欲絕。
第9章(1)
老實說,曦兒真的很不甘心。
她得不到的也不容許別人得到!
哼!既然她曦兒無法得到杰瑞的心,她就不容許那個喬季茹得到她所得不到的!
她想也沒想的就讓冬鈴去打听喬季茹的房間在哪里,二話不說便以下馬威的方式直闖。
喬季茹看到來人,眉頭瞬間打結。她來做什麼?
曦兒噙著沒安好心眼的笑容,打量這四周。「嘖,不錯嘛,沒想到區區一名女奴也能住在這麼舒服豪華的房間里,做什麼事都有人服侍,只要等著張開雙腿便成了。」
如果說听見曦兒這番話還能不受影響,不被傷害到,那她就不是女人。
「沒有人請你進來。」喬季茹冷冷地道。
曦兒笑笑地坐在床尾,手撫過床上的被子。「看見這床被子就可以想見你和杰瑞是如何的翻雲覆雨。」她挑釁地斜睨。「只可惜,他只當你是發泄的對象。」
埋在被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你來這兒做什麼?如果沒事請你離開。」
曦兒眼波流轉,隨即換了張臉,楚楚可憐的說︰「你知道的,我真是替我們女人不值。在這里,女人的地位有多低下,出門不得與男人同車、吃飯不行同桌,更別說是一同出游,他們哪會讓我們女人拋頭露面呢,是吧冬鈴?」
冬鈴點點頭,主僕倆一搭一唱,令喬季茹不禁想大笑三聲。
「你知道的,玫戀,在這里待得越久,你的地位就越不值,等到杰瑞玩膩了你,你就像株凋謝的玫瑰,連半片花瓣都不留地只剩下花萼,不值呀!」
「你很神通廣大,連他執意替我取的名字都知道。」
「這里有誰不知道杰瑞『又』救了名女人回來,還取了個玫戀的名字,他呀,不知將玫戀這名字冠在多少女人身上了,連我也不清楚你究竟是第幾號的玫戀。」
喬季茹因為曦兒這番話而感到心痛。
她知道不該听信曦兒的話的,也知道她可能在說謊,但是情感卻戰勝理智,甚至駕馭之上,使得她受到了影響。
曦兒偷偷打量喬季茹的臉色,滿意地竊笑。
「玫戀,別說我沒提醒你,對杰瑞,最好別把心給賠上,否則受傷害的肯定是你,別落入像我以前那樣……」她忙捂住嘴,一副說溜了的驚慌樣。
喬季茹沒放過她的表情和話。「你以前那樣?」
哼哼,陷進來了吧。曦兒眼眶里泛起淚光,而冬鈴則適時地伸出手,一臉替女主人感到難過的表情。
「以前杰瑞也是很喜歡我的,可是在他得到我的人之後,就變得只在乎而對感情這種東西感到唾棄,他不會對任何女人付出真感情,他只當女人是替他暖床的女奴。」曦兒刻意加重「女奴」這兩字。
而杰瑞的話卻適時出現在喬季茹腦海里,在耳畔飄蕩不去——
在這里,我就是你的一切,而你,是我的妾……
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我不會放開你的,玫戀……
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奴……
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
我要你一輩子服從我……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我美麗的女奴……
那麼就盡你的本分吧!我床上的女奴……
喬季茹捂住雙耳,想以此來阻絕朝她不停襲來的聲音。
曦兒見喬季茹的反應,興奮地和冬鈴相視竊笑。
「玫戀,我知道你是美國人,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這兒。」
喬季茹緩緩放下手,不解地看著她。
「你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我們女人這邊,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曦兒又接續道︰「唉,我也是被杰瑞玩透了才逼不得已嫁給現在的丈夫,而我現在的丈夫若不是已有四個老婆,他也不可能會娶像我這樣的女人。」
聞言,喬季茹心動了。
如果她再待下去,難保不會和曦兒一樣。
阿拉伯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她呢?卻只能和所有女人共同分享他。
不,這樣的事她忍不下去,只有斬草除根,斷絕和他有關的一切,她才能免于再度受到傷害。
曦兒見喬季茹仍在猶豫,她再加把勁地道︰
「你知道嗎?我有個兩歲半的兒子,而那孩子是杰瑞的。」
青天霹靂,一道閃電劃過宛如一個噩耗,喬季茹臉色慘白,扯著難看的笑容。
她閉上眼,緩緩吐出︰「請你替我安排回美國。」
坐在機場候機室里,一顆忐忑的心鼓動著,喬季茹揪著衣擺不安地坐靠在椅子上。
等待上飛機的時間梩,她希望他追來,卻又希望不要;兩極的渴望深深困擾著她。
當牆上掛鐘越接近登機時刻時,她就越听得清楚自己心跳的聲音。
機場便播著登機的通知,她拿著手中的機票緩緩跟上排隊的人潮,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她不是一心想離開?為何還會有所眷戀?甚至期待他的出現?
明知道曦兒的話不該相信,但她仍舊相信了。
只因他是如此的英俊、邪魅,讓女人心動。
她不相信他從未對別的女人動過心,她甚至笨笨的相信曦兒的話,認為玫戀這名字他用在好多女人身上。
阿拉伯男人可以有好多妻妾,但她卻對感情有著潔癖,她無法忍受和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他。
撥了下落在耳側的發絲,將它們塞回耳後,她舉步向前——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憤怒的聲音在她身前落下。
她全身僵直地愣在那兒,卻沒有勇氣抬頭。
「你害怕面對我嗎?」杰瑞一雙眼充滿了憤怒與過多的痛心。
不停顫抖的手緊緊揪著衣擺,她深吸口氣抬頭。
「該死的你,玫戀!」他攫住她雙肩,對她過于削弱的膀子感到心疼。「是誰?是誰幫助你的?」
他下顎處長滿了青色的胡渣,頭發絲凌亂,看得出他是風塵僕僕地奔來。
他沒有意識地扶著她鵝形的臉蛋,拇指在頰畔摩挲。
「玫戀,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懂我的決心?」他深邃的眼眸閃著掙扎的光芒。
她全身都在顫抖,怯怯地看著他。「放開我。」
他一愣,隨即憤怒地狂吼︰「你還不了解嗎?」
她別過頭去。
「該死的你!」他封住她的唇,不管四周的驚呼,不管別人的眼光,他渴望她,卻一直無法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