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哪個人膽敢挑戰我。」
她露出冷笑。「那我就來挑戰你!」
听了她的話,他只是仰頭大笑。「憑你?你連走出這扇門的機會都沒有,還敢來挑戰我?」簡直是以卵擊石。
她握拳捶打他。「我要離開這里!你沒有資格囚禁我,我是美國公民。」
他倏地封住她的唇,這次不再是溫柔的吻吮,而是懲罰;他狠狠咬傷她的唇,直到在她唇瓣上嘗到腥味,他才松口。
「我說了,從今以後別再讓我听見第三次,否則就不只這樣了。」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英俊,卻又這麼讓人怨恨!
「我好累。」她無力地閉上眼,決心不再想任何事,包括他。
他將她抱起,讓她躺在床上。「等會兒我讓伊菱進來替你更衣。」
她閉上眼不想回他的話,但他卻親密地在她額際留下吻,又在她唇瓣上印吻,然後輕柔地以指月復將上頭的血跡擦拭掉。
「好好睡。」
在臨走之際,他回身看著她,以她听得見的音量宣告︰
「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我不會放開你的,玫戀。」
她是否該慶幸他的轉變是好的?竟然容許她在外頭隨意走動。
是看在她腳受了傷行動不便,更遑論會逃跑,所以才放她出來的……還是他想證明什麼?
「小姐,你腳酸不酸?主人說不能讓你走太久,你的腳還沒好。」伊菱扶著她關心地問著。
「我的腳其實沒什麼,毒都被吸出來了,只是傷口附近有點瘀血而已。」
她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看樣子,小姐你的腳傷快好了。」
「嗯。」等她腳好了,她就能找機會逃月兌了。
「小姐,其實有句話伊菱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
「其實伊菱看得出主人挺喜歡小姐的,小姐被蛇咬傷那天,主人心急如焚地抱著小姐回來,不停吩咐大家去將醫生找來,等到小姐腳上的蛇毒被逼出來後,又整天整夜的守在小姐身邊,大家都認為主人很喜歡小姐。」
她嗤哼一聲,「他只是在守護著屬于自己的東西。」不是什麼喜歡……不是……喬季茹在心頭不停以這句話說服自己,要自己別動了情。
但伊菱不懂。「這座城里的一切都是屬于主人的,當然也包括小姐了。」
「女人該有女人的尊嚴,我們不是為了別人而活的。」看著伊菱一臉懵懂,她大受挫折。「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在回教國家里,所有東西可能都是必要的,但唯獨女人,身分地位恐怕比條狗還不如!
「伊菱!」一名胖胖的中年婦女朝這兒走來,還一邊喊叫。
「達嗎。」
「伊菱,曦兒小姐來了。」
「曦兒小姐來了?」伊菱頗是驚訝。
「你快隨我去花房摘點花!」中年婦女拉著伊菱的手,強將她拉離。
喬季茹心里思忖︰誰是曦兒?瞧那叫達嗎的那麼緊張,而伊菱則一臉訝異……
喬季茹露出一個淺笑,悄悄地跟了上去。
喬季茹躲在外面,透過霧霧的玻璃偷窺,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女人軟綿的嗓音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杰瑞……」
杰瑞攏緊眉頭。「曦兒,你不覺得熱嗎?」
曦兒趴在杰瑞身上,雙手盤著他的頸,軟呢道︰「杰瑞,人家那麼久沒來,你一點都不想念人家嗎?」
「你的拉哈達呢?他準你來嗎?」杰瑞說是這麼說,但手仍舊習慣性地由後扶住她的柳腰。
「拉哈達?他才沒時間管我,他只管管好他的另外四個老婆就好了,我呀,他才懶得管呢。」曦兒小嘴侵上杰瑞的臉頰,大大地賞了他一個香波。
「他才剛娶你,不可能這麼快就對你膩了,老實說,你出來他知道嗎?」
曦兒這會兒干脆坐在杰瑞大腿上,臀微微扭動磨蹭著。
「嗯……別管他了,人家千里迢迢特地來找你,別淨是談他。」曦兒緩緩將腿拉開跨坐,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杰瑞火熱的男性象征。「杰瑞,自從我嫁給拉哈達後,我們已經很久沒這麼親密過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嗎?」
曦兒微閉美目,嬌羞地吻過杰瑞的頸部,在上頭流連。
「曦兒,拉哈達沒法滿足你嗎?」
「他又壯又不懂得憐香惜玉,老是弄得人家好痛。」她滿足地對著杰瑞倩笑。「還是你最溫柔,都不會讓人家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舒服。你不想人家,人家可想死你了。」
第5章(2)
躲在外頭的喬季茹听了寒毛立刻豎起,她吐吐舌,一臉快听不下去的表情。
老實說,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她心頭確實有點難受。
前不久才信誓旦旦的說要她,此刻卻和女人躲在房間里親熱,這男人真不是普通的可惡!
他當女人是什麼?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得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的伴嗎?
懊死的沙豬!
喬季茹氣得差點跳腳,忽見伊菱捧了花瓶走近,腦袋瓜一轉,她露出了賊兮兮的笑容,朝伊菱招了招手。
伊菱見狀乖乖的走來。
「小姐,要伊菱服侍嗎?」
喬季茹接過那花瓶,假意地賞玩。「這里能種百合嗎?天氣這麼干燥。」
「這是花房里栽種的,花房的溫度和水量調節都由電腦控制。」伊菱淺笑。「曦兒小姐最喜歡這種花,每次來找主人時,主人都會吩咐我們到花房去摘來插著。」
喬季茹听了,一股酸酸的感覺冒了上來,她努努嘴道︰「這麼疼她,看來你們主人很喜歡曦兒羅?」
伊菱不疑有他,反射性地回答︰「是啊。」
喬季茹撥開伊菱,在伊菱還來不及反應時便搶道︰「我替你送進去!」
等伊菱反應過來時,喬季茹已搶先一步走到門口。
「小姐,不行啊!」
杰瑞驚訝地看著站在房門口的喬季茹。
喬季茹忍著滿月復的不甘願和怒意,勉強撐起笑容。
「主人,這是曦兒小姐最喜歡的百合花。」她用力將花瓶放到桌子上,力道之大讓瓶子里的水濺起,水珠噴在曦兒那艷麗的臉上。
「哎呀,你在干嘛!」曦兒皺眉擦著臉上的水珠,一邊抱怨︰「杰瑞,你這里的女僕手腳越來越笨拙,弄得人家到處都『濕』了。」曦兒抱怨的同時仍舊不忘挑逗杰瑞。
「真是不好意思,曦兒小姐。」喬季茹咬牙恨道。
伊菱躲在房門旁,偷偷的注意里頭的一切,根本不敢闖進去。
杰瑞見喬季茹那張明顯在吃醋的小臉,心中暗喜,但仍故作鎮定,甚至還有些嫌棄喬季茹刻意的笨手笨腳。
「是呀,我會好好『教育』她的。」他拉起曦兒長及足踝的裙擺,當著喬季茹的面探進裙擺里。「來,我來好好替你擦擦。」
喬季茹不用去看他的手在干嘛,光听曦兒那聲聲喘息的申吟就知道。
她鐵青著臉,不悅地噘起嘴。
懊死的沙豬!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吃醋?不可能的!
心更不可能會痛!一定是她病了!
對他不可能會有這些反應,她才不喜歡他!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啊……杰瑞……」
喬季茹再也听不下去,僵直的奪門而出。
她不可能會喜歡他的!
他是霸道的沙豬,強困著她甚至還要她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沙豬?
他拿女人當玩物,她才不會喜歡這種男人。
不喜歡、不喜歡!
喬季茹抱著枕頭猛捶,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點也沒注意有人進來,直到來人的影子蓋住她整個人,她才驚覺。
她抬首瞪了瞪,隨即別過頭。
「你在做什麼?」杰瑞微笑地想執起她小臉,但她卻閃過他的手,這使得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