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這麼說。」
她害怕死他現在這種笑容了,在山洞里,所有一切的開始都起源于他這種曖昧又危險、摻雜了怒意的笑容,她才會被他調戲。
「那麼你究竟認為自己的衣服是濕的還是干的?」該死的女人!
「干……濕……濕的……」她原本想誠實回答的,但最後還是臣服于他嚇死人的恐嚇。
「那很好……」閻羅塵點頭,然後破口大罵︰「你這個白痴!你要尋死就別死在我附近!到頭來沒死成,還要連累別人!」
看著閻羅塵額際蹦跳的青筋,容縴縴笑得很難看。
「我哪有尋死,我……」
「你沒有?」他眯起眼楮。「那麼請問你倒在湖邊是什麼意思?戲水戲得太過興奮而休克嗎?」
她愣了一下。他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火大?
從見到他開始,他給她的感覺一向是冷冰冰的,不愛說話,老是以眼角眯人、以鼻孔對著她,一副唯我獨尊的狂傲樣。
現在,怎麼都不一樣了?
「你發呆啊!」
她美麗的肌膚被火焰照得紅通通,還閃閃發著亮光,看起來柔軟極了。
意外發現自己沉迷于她的美麗,閻羅塵連忙移開視線,攤開手,幾顆白色藥丸就包在他手心中。
「把藥吃了。」
看見那幾顆藥,容縴縴感動死了。
從來就沒人在她生病的時候照顧她,她總是自個兒來,如今冷傲的他居然特地弄來幾顆藥給她。
容縴縴吸吸鼻子。「你特地幫我拿藥?
被她這一問,他倒尷尬不已。「不是特地幫你拿的,我只是不想你病死在我門前,污染我這里的住家環境。」
就算他這麼解釋,終歸還是為了她不是嗎?容縴縴心里想。
她接過那幾顆藥丸,一口氣倒進嘴里,卻忘了茶幾上的水被她喝個精光,她苦著臉不知該將藥干干的吞下,還是央求他再替自己倒杯水來。
閻羅塵皺起眉頭看著她,然後意識到她沒有和水吃藥,于是連忙找尋剛剛擺在茶幾上的水杯。
他冷著臉將杯子拿在手上。「你把水喝了?」
她點頭。
他臉色又難看了,什麼也沒說的又去倒了杯水,然後遞給她吃藥。
好不容易喝了水將苦苦的藥吞下,她這才松口氣。「吁——」
「你再生活得這麼白痴沒關系,早晚你會英年早逝,一個花樣年華的生命就被你自己玩死了。」
她嘟嘴。「干什麼說得這麼難听,我又不是故意將那杯水喝掉的。」放在她面前不就是要給她喝的嗎?
「明明知道水喝掉了,還一古腦兒的將藥往嘴里塞。」
「那藥是你的好意耶。」話一出口,她連忙住嘴,眼楮睜得好大。他沒听見吧?
他裝作沒听見一樣,冰冰冷冷的警告她。
「如果你再這麼白痴,下次病死在我門前,我連埋尸體的念頭都不會有,直接把你丟到那片密林里喂野獸!」
「太沒愛心了吧,你那樣做會污染環境耶。」被他罵,她還開心的很。
「把你丟在林子里喂野獸,我還怕它們吃了以後會變得跟你一樣白痴!」
「你怎麼開口一句白痴、閉口一句白痴!」她囁嚅道。「我真有這麼白痴嗎?」
沒有吧?她那麼聰明……
他嘆口氣。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從來沒發過火,也從來沒動過什麼情緒,他的心一向很平靜的呀。
怎麼一遇上她,他的自制就全消失了?
一定是她擅自闖入他的生活,他才會變得這麼反常!
「你什麼時候才要離開?」
終于要正視這問題了嗎?容縴縴咧嘴賊賊的笑。
「等你願意收我為徒啊。」她拉起下滑的被子,蓋住肩頭,全身上下只剩一顆頭露在外面,樣子顯得美麗而稚氣,就像是天使與惡魔的綜合。
「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收人為徒。」
他站起身,雙手叉在腰上,英姿綽綽,壯碩但不肌肉的體格讓她不敢直視,怕自己會當著他的面流口水。
「別這樣!」她拉住他的手,抬起頭哀求,自己似乎也都沒發現這小小的動作。「你不將畫技教給我,難道你要留著它們到老死,當‘陪葬品’嗎?」
「說了不教就不教,難道我不能任意處理自己的技術嗎?我就是要它們陪葬,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你的畫那麼受歡迎,一定有你的過人之處。而我,從學畫到現在,最欠缺的就是在畫里融入自我風格和想法。你也看過我的畫了,連你都覺得我‘模仿’得很像,你甚至還不準我在你面前拿畫筆,但我想學畫,我想畫一手好畫!」
「你究竟找我學畫為的是什麼?為了受歡迎?」他狂肆地瞅緊她。
「我只是想學畫而已!」她大聲澄清。
「這世界多的是比我好的畫者能教你作畫,你跑到深山野嶺就只為了‘學畫’?你無需怪我持疑。」
「要怎樣做,你才會相信我學畫的誠意,」她急切地詢問。
看著她無瑕端正的容貌,他的視線從她精致的五官、長睫柳眉、挺鼻絳唇,順著她小巧的鵝形臉蛋、細得仿佛一緊握就會被折斷的頸子而下,再移到帶著深色溝影的雙峰之間。
她如蓮般的玉指抓緊薄被擋在前面,但柔軟的蛇腰、香味宜人的嬌軀卻仍能看得清楚,烏黑秀發如瀑傾瀉……
他突然揚起有趣的神情,雙手抱胸俯視著她。
「把你自己獻給我。」
第五章
嬌小的身影猛往沙發里縮,容縴縴揪緊手中的薄被。「你在說什麼?」
他邪魅的玩味笑容漾在臉上。「你听得很清楚了,如果要我教你畫畫,你就得付出些什麼,而我要的就是你。」
他水藍色的瞳孔變得深沉,仿佛想將她看穿般,直視著她不放。
她尷尬地笑。「你在開玩笑,對吧?」
他突然收起笑容,面無表情道︰「你看我的樣子像在說笑嗎?」
「不會……你不會是認真的……」
她倏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片縷不著,只除了被子可以遮身,頓時覺得自己處境異常危險。
她又把被子往上拉了幾寸,直到遮在下巴下。
在她只注意到自己身上單薄的被子時,他已傾身往前靠,一手撐在沙發椅背上,一手勾起她下顎,拇指狂肆地撫過她瑩瑩飽滿的唇瓣。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開玩笑。」
他聲音性感的像在勾引她,她覺得全身都快酥了,而且還抖個不停,不知是害怕還是受不了他的性感。
朱唇微啟,潔白編貝的皓齒隱身在紅瑩唇瓣之後,他低頭含住她小小的嘴兒,以舌輕舌忝她的唇畔,挑逗似地勾勒著她的唇型,在她的嘆息輕呼中,佔領了她的驕傲,將靈舌探入她嘴中。
交錯舌尖在毫無空隙的唇齒間移動,交換彼此唇內的香味,他輕嚙她的唇,大口呼吸著她的味道。
「怎樣?」帶著狂妄的氣質,他離開她一絲絲距離問。
經過剛剛的吮吻,他胸膛仍舊平靜得很,絲毫看不出才經歷過一場激烈的吻戰;而她,就沒這麼好過了。
她狼狽的像跌進池水里,經過缺氧、然後獲救,氣息仍然很亂。
如果答應了,她就能和他學畫……和他學畫一直是她的夢想,不是嗎?
可是,她卻又不想這麼做。
如果答應了他,那她又算什麼?美其名是拜他為師,實際上呢?她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來的……
「沒有別的辦法嗎?」
「就這一個,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只是想將她打發,沒別的……沒別的……
☆☆☆
今天有客上門,閻羅塵帶著客人進入山洞之中,讓她坐在石頭上,側著身、雙手交疊擺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