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御風摟著他的女人,幸福的笑了。
營帳里,漾著幸福與滿足,他們相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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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千羽在軍帳內看不到御風的身影,被人丟棄的害怕感又油然而生。她實在是被丟棄怕了,雖然昨夜御風陪伴在旁,但心中老覺得不踏實。
但棉被上的餘溫還在,因初夜而造成身上的痛楚也沒消失,她這才排除了自己被丟棄的想法。
她急忙起身,在軍營附近走走,想尋找御風的蹤跡。
許多士兵迎面而來,對著她傻笑著,不敢離她太近。要是她不經意的走過土兵的身邊,士兵都對她必恭必敬的點頭,令她嚇了一大跳。
或許是因為御風交代過吧!千羽的心里暗暗想著,不由得甜上心頭。可就算大家怕了御風,她還是不敢靠這些男人太近,畢竟先前的恐懼成為今日的陰影,令她無法忘懷。
千羽所不知道的是,這兩日來,所有人都曉得將軍迷上了個營妓,而這個四處遛達的女人,便是這個營妓。大家踫不得,連看都不準!人前得對她恭恭敬敬;人後都譏笑她不過是攀上元帥的山雞,怎麼都成不了鳳凰的。
千羽小心翼翼的走著,覺得這些營帳都長一個樣,所以她勉強記了回將軍營帳的路。
走著走著,不遠處傳來擂鼓大作的聲音,與許多人喊打喊殺的操練聲,她一時興起,便往前頭走去。
而後果然見到了壯觀的畫面——她的夫君站在前頭,帶著土兵操練。所有士兵分成兩隊,一隊正持著長刀練著武功;另一對士兵則騎在馬上跑來跑去,好似在練排隊形。
「哇!」千羽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嘆,這萬馬奔騰簡直比拍古裝劇還壯觀。
而在前頭帶兵的御風,嚴肅發號命令的模樣,實在威風得不得了,令千羽都看得呆了。
「喲,我當是誰站在這呢,原來是我們將軍在芙蓉帳里看上的侍寢營妓呀!」荷瑄冷不防的出現在她後頭,說出一些酸溜溜的話。千羽嚇了一跳,只得轉過頭看向來人。
「是你!」千羽對荷瑄沒什麼好印象,畢竟她當晚的見死不救,令她對此人心寒至極。
「要不你以為是誰?總不會以為是將軍吧?」荷瑄一陣冷譏,她就是無法接受原不近的將軍,竟選中這不起眼的蘇千羽!
「何必這麼說呢?」千羽實在不想跟她說話,深怕自己又被拉進芙蓉帳去,只想找個借口月兌身。「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看吧!」
「慢著。」荷瑄擋在她的前頭阻止了她。「這芙蓉帳內出身的姑娘,是帶不回京的,你別以為跟了貝勒就一輩子了。」
怎麼回事?千羽不明白這荷瑄說的話為河句句尖酸刻薄的針對她,听得她的心里難過極了。
她不知道進過芙蓉帳的後果這麼嚴重,她該怎麼辦?
「別說了,失陪。」心里痛得不得了,但千羽依舊勉強擠出個笑臉,轉身就走。
芙蓉帳!她真恨芙蓉帳!難道芙蓉帳能抹殺了她貝勒夫人的身分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該問問御風,可一想起御風是帶領整個軍隊的將軍,似乎又不該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煩他。
到底該怎麼做?頭痛死了!
第八章
京城.晏親王府
「王爺,我把曲十娘給帶來了。」福晉笑嘻嘻的走進大廳,身後跟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媒婆——曲十娘。
想當年福晉就是透過曲十娘進府的,與曲十娘的交情可不比一般。
「參見王爺。」曲十娘兩手拿著許多畫像,故只能與王爺點頭行禮。
「免禮。」王爺的眉頭緊蹙。福晉一見便覺得奇怪,昨天商量著要請曲十娘為兒子物色對象時還眉開眼笑的,怎麼這會兒變了個人呢?
「王爺……」福音喚了他一聲,想問他何事煩心,卻被王爺使的眼色給逼退,她又看了一眼曲十娘,便會意似的點點頭。
王爺顧慮著外人吧!但到底是什麼事呢?
「稟告王爺,全京城家世背景最好、最端莊賢淑的閨女都在這了,請王爺過目。」曲十娘將畫像交給奴才,意要其呈上。
貝勒就是貝勒,才剛娶了個新福晉溫床,轉個身又如此積極尋找能為他暖腳的側福晉,令曲十娘笑得合不攏嘴。
「曲十娘,謝謝你了。」王爺剛剛听見遠從邊疆戰場傳來個令人氣結的壞消息,現下實在無法對曲十娘帶來的畫像多作反應,甚至連看都不看,便要奴才先放置一旁。
「王爺,奴家听聞貝勒爺在南郊另蓋了座新的貝勒府,不知側福晉過門是迎進王爺府,或是王爺為其準備之貝勒府?」就因為那座貝勒府及貝勒爺在戰場上的捷報頻傳,此次吸引了許多王公貴族之女願意委身于側福晉之位,嫁給這位英勇的貝勒爺。
「貝勒府?」王爺與福晉的臉色一沉,顯然兩人對此事毫不知情。
「是啊!城里的人都說王爺教子有方,貝勒爺英勇善戰、保家為國,而王爺還為他籌備貝勒府,使他能獨立成才,自立門戶,真是難得的好父親。」要是早個二十年,曲十娘也想嫁給貝勒了,只怪自己身不逢時啊!
埃晉見王爺愁容滿面,于是轉身跟曲十娘使了個眼色,提醒她情勢不對,別繼續往下說。「十娘,你先離開吧,我與王爺有事相商。」
「喔……」曲十娘先是一愣,這眼色她是看懂了,可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那十娘先告退了。」
曲十娘走後,王爺才怒不可遏的吼著,「孽子!真是個孽子!」
「王爺別發怒,這新府第之事,待御風回家後再好好對他說便是了。」福晉緩緩的走到王爺身後,在王爺因惱怒而僵硬的脖子上捏了捏。
「我知道他有一天會搬出去,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還有……」王爺站了起來,煩悶的走來走去。「新府第的事也就算了,我再想法子勸阻他。但我沒料到那小子居然在戰場上……」
王爺想起一早接獲的消息,心情至今久久未能平復過來。面對福晉關心的面容,他想說出那個消息卻又實在難以啟齒。
「御風怎麼了?」福晉察覺到王爺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似乎是御風做了什麼令他面上無光的事。
確實是的,王爺听見這消息臉都綠了,程度猶如妻子偷腥一般。
「夫人,你也知道這次隨風兒上戰場的,有些是隨我征戰多年的老部下,我前些日子因為收不到風兒寫回來的家書,所以非常擔心的差人送信去詢問其中一個舊部下戰況如何,沒想到傳回來的回音竟然說那小子在戰場上迷上個營妓,夜夜皆有那個營妓隨侍在旁……」王爺氣得踢倒了身旁的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你說說看!你說說看!這要是傳回了京城,我這張老臉要往哪掛?」
「這……」福晉听了大吃一驚,倒退了一步。
她仔細的想了想,前些日子御風尚會寫信回來詢問蘇千羽的情況,他們都先以「全家平安」的字句瞞著他;眼下的這些日子,的確沒再收到他寄回來的家書了,難道就因迷上了營妓……
埃晉搖了搖頭,想不到這蘇千羽的命還真苦。
「夫人,你說說我倒是該拿這孩子怎麼辦才好?那小子根本是生來氣我的!就算少了一個蘇千羽,他還是不會听我的話。」王爺盛怒著,覺得自己快瘋了。
「王爺,知道那營妓的來歷嗎?」也難怪王爺會如此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