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瑄雙手攀上了小六子的胸膛,媚惑的眼神讓人看了心跳漏了好幾拍。
「小扮哥,算你走運了,你剛剛瞧見的姑娘,今晚就在咱們芙蓉帳,記得等會兒早點來啊!」荷瑄巧笑倩兮的叮囑,但小六子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這個讓他手足無措的地方。
「芙蓉帳?」那個芙蓉帳,娘交代過不可以去沾染的!
他用力的推開荷瑄,往反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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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怎麼樣都沒想到,有荷瑄在外把守,竟然還闖進一個男人!嚇得她花容失色,只能一個勁的慘叫。
還好那男人被她的叫聲給嚇跑了,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千羽豎直了耳朵想听那男人與荷瑄的對話,越听她越確信了是荷瑄在搞鬼,想害她出糗。
可是,這男人的聲音也未免太熟悉了吧,好像在哪里听過……
千羽想了好久,終于給她想起來了,是小六子!
她用盡了力氣大喊,想把跑走的小六子給喚回來,可小六子越叫越跑,已經遠得不見人影了。
千羽蹲在水塘里,此刻的她又不能光著身子上岸去追;最可惡的是荷瑄在一旁看熱鬧的樣子,那笑容帶著幾分的戲謔,這女人可真的是不簡單啊!
「唉唷,這麼快就有個相好的了,還裝出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不但如此,竟還妄想高攀將軍的名譽,你就不怕將軍的名聲被你給玷污了嗎?」荷瑄字字刻薄,听得千羽好不是滋味。
「那只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相好的,你可以放尊重一點嗎?」千羽咬著牙,不想跟她吵架。真要罵起來,她的現代髒話可是一大籮筐呢!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先趕快沐浴吧,拖太久,蓉娘可是會生氣的。你有那個狗膽,我可不想趟你這混水!」荷瑄倚著樹木玩味的看向千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千羽被眾男人給圍繞的樣子了。就像當初,她剛被賣來這一樣……
千羽默默的蹲回水里,只要一上了岸,她就覺得自己赤果果的好難堪。沐浴完了連一件干衣服都沒有,這身濕衣裳晾在那里,又沒有太陽,一時半刻間怎麼可能干的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的哭了起來。軍中無事但歡娛,暖屋繡簾紅地爐,難道她真的得就這樣待在這里,茫茫的等待這一次的戰役結束……
「你哭什麼?現在又沒人看你,我也不會吃了你!」荷瑄听到這哭聲就心情一陣煩躁,她這樣子,好像她多欺負人似的。
「算了算了!我不找老公了,你放我走好了,跟你ㄌㄨ下去也不會有好結果的。」千羽真希望自己就這樣看破了,不然尋夫不成反失貞節就慘了。
「去,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啊!」荷瑄的訕笑讓千羽的淚流得更多了,她放大了聲音,一個勁的哭,就想把附近的好心人給吸引過來。
「我說千羽姑娘,你也別哭了,這附近都是軍營的轄區,不會有什麼正經人家的大嬸經過來救你的。且進了營里,就算你正經,外頭的人也當你是不正經的了。」荷瑄從來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安慰人。
雖然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有些同情千羽,但不知怎麼的,月兌口而出的話句句都尖酸刻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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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一路往前走,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回頭望向剛剛來時的那條路,那條讓他臉紅心跳的塘邊小路,他就是覺得那兒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的哭聲。
那哭聲……有那麼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甩了甩頭,努力的想甩掉這種異樣的感覺。他不願意承認,這聲音跟千羽姑娘的哭聲竟有點相似,也許是對她產生一份愧疚吧,連這樣的夜里都听得到她的低嗚……
「還是得趕緊找到將軍,可是眼下將軍負傷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我又沒有門路進去探探……」小六子邊走邊想,一路喃喃自語的回到軍營里。
小六子怎樣都想不到辦法去通知將軍,將軍營帳前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像他這樣的小兵了。
他左思右想,在這樣連連吃了閉門羹的狀況之下,他真的提不起勇氣再去試一次。就像今晚,他已經第五次被守衛士兵給驅離開將軍營帳前了。
可是一想到千羽姑娘,他又是煩上加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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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瑄帶著千羽回到了芙蓉帳,她身上半濕不干的衣裳,襯著她未干的雲發,多了幾分嬌媚。這一路走回芙蓉帳的路程上,多的是為她吹口哨的士兵。
這會兒芙蓉帳前擠滿了觀望的人潮,大家擠不進帳內,紛紛在帳外向內探,惹得芙蓉帳內的姑娘嬌笑連連。
荷瑄把千羽帶到蓉娘面前。「蓉娘,荷瑄已經帶她沐浴餅了。」
「怎麼去這麼久?」蓉娘忍不住皺了皺眉,都去了大半個時辰,好多軍爺都等得不耐煩了。
「那個,可不可以放我走?我不過是來找人的,不用這麼好客啦!」她希望大家放輕松點,至少不要一個個看起來都像要吃了她似的。
千羽娥眉緊蹙,眼下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希望這個蓉娘明白事理。
「找誰?」蓉娘不悅的問道。這軍營里找的不就是男人嗎?頂多讓這丫頭先為她的男人服務一次,算是她的寬宏大量了。
「蓉娘,您別听她瞎說,這姑娘可天真的,她腦袋里淨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何必浪費了您的時間。」荷瑄趕快阻止千羽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可能連她也要被蓉娘給斥責了。
「喔,是嗎?那好吧,帶她進去換身漂亮的衣裳,咱們開工了。」蓉娘手一揮,事便成了定局,任憑千羽不斷的搖頭,也沒有人再理會她。
這里嘛,哪個姑娘剛來的時候不是這副嬌羞樣的……
第七章
夜闌人靜,想到千羽姑娘無助無依的模樣,實在令人起了惻隱之心,小六子只好再次來到貝勒的營帳前,想找法子進去通報貝勒。
「做什麼鬼鬼祟祟的?」兩個看守貝勒營帳的士兵,其中之一問道。
「那可不,我剛就覺得這小子怪怪的,半夜三更一個人偷偷模模的跑到將軍營帳前,還不時往里偷看。」另一個士兵靠近到小六子身邊,將他周身都看了一遍,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兩位大哥,我……沒有鬼鬼祟祟……」小六子心虛的說著,不由得低下了頭。
「你看,這家伙該不會是敵方派來的間諜吧?敢情是想對咱們將軍圖謀不軌、竊取敵情來著?」盯著小六子看的士兵忍不住要懷疑。
「是嗎?」一時間,另一名士兵也圍了上來,拿起手上的刀頂在他的脖子上。
「哎呀,有話好好說唄!兩位兵大哥。」小六子是個新兵,本來進了這人生地不熟的軍營已經夠害怕了,現在還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兩腿更是發軟。
「說,為何夜里有覺不睡在這走來走去?」拿刀的士兵問話。「我可警告你,若你有半句虛言,我們直接稟報將軍,以軍法處置。」另一個士兵也跟著發話。
「不敢,兩位兵大哥。」小六子深怕受到責罰,想橫豎都是死,干脆就說實話吧,或許還能救自己與千羽姑娘。「是這樣的,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想見將軍,不曉得兩位兵大哥能否通融一下?」小六子傻兮兮的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