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不該讓她忍受這種痛楚,但他卻無法再漠視自己的感情、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她的身影已明顯地深入他心中。
抵著他厚硬的胸膛,她搖頭,吸著他身上的氣味,她知道自己現在全身都沾滿他的男性氣息,她已經是他的人了。「還好嗎?」
她點頭。
在得到她肯定的答覆後,他將她的頭輕輕放回床榻上,以含情的眸子對上她的。「再來就不痛了,我保證。」他攫住她的腰枝,讓勃發的深入。初期,她仍不太能適應他的律動,直覺有股熱氣將在她體內爆發。
而後,他有頻率的入退,就像在勾起她無盡的熱情,她忍不住吟哦,從原先的不適應到後來的極力配合,合奏出最原始的樂章。
他雙手改支在她耳側,猛力在她體內沖刺,從初生到現在的所有情感都釋放在她身上。
她是這輩子唯一一位能讓他動情,也是唯一一位能夠擁有他的愛的女人,就算是身份上不配,亦或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那都不重要了。
在他的腦海里,只有兩個字——愛她。
最後一次的深深刺入,他在她體內爆發,釋放了一股暖流,他輕聲低吼。「啊!」雙雙喘息,他扯出一抹淡淡的、幾乎瞧不清的笑容,拂去她頰上的濕發。
「還好嗎?」他低頭問她。
她嬌羞地點頭倩笑。她終于是他的人了,而且這種……感覺,好奇妙,他竟然在她體內……
「對不起……」不該讓她那麼痛的……
她食指點在他唇上,阻止他再說下去。「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沒什麼對不起。」她緊緊抱住他,將自己埋入他胸膛中。
他抱著她,翻身向在床上,讓她的臉頰枕在他胸膛上,他伸手探探她額際的溫度。
「你還在發燒。」他就近拿起一旁擰好的毛巾,蓋在她額頭上。
她現在只想睡,體力透支又發著燒,讓她全身都沒力,所以她沒說話,任他將沁涼的毛巾敷在她頭上,雙眼緊閉,慢慢沉入夢鄉。
見她沉入夢鄉之中,他起身穿上衣物,順手撈起地毯上的睡衣替她穿妥,拉過棄置床角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蹲在她身旁注視她的睡容良久,甚至愛憐地勾勒著她精細的五官和吹彈可破的雪膚,最後在她的紅唇上印上一吻。
第七章
天將破曉而未明,但窗外的鳥鳴卻提早宣告黎明的接近,清晨清新的空氣亦飄進屋內。
一夜未眠,亞理士的精神倒還好,他收回她額際已失去冷度的毛巾,一手探著她的額頭,然後在不放心的情況下,以自己的額頭踫觸她的,確定她的燒已退,他才松了口氣。他將視線移向窗外,無意間,被角落的梳妝台吸引,木紋雕刻精細的抽屜勾回他早已忘卻的事情。
卷至肘部的衣袖露出剛毅的肌肉線條,手腕上金屬制的長形表戴在他手上極適合,但他拔下表,四方形的表蓋因他輕按旁側而打開,里頭精致的儀器在快速運作著,一排小小的按鈕上有著英文字母,他輸入幾個按鈕後便關上。
他再將手表戴回,看了眼蒂希蕥安詳的睡容,他決定回房。
打開房門走出她房間之際,他看見一個男人雙手抱胸,一派悠閑地抵著牆壁站立。
眼前的男子舉止優雅、長相俊逸,近黑色的褐色發絲帥氣地梳往耳後,氣質不凡。
亞理士清楚眼前的男子是何許人,他輕聲拉上房門關妥,不願蒂希蕥被外頭的講話聲吵醒。
「不認識我?」頌雷恩揚起冰冷至極的笑容,他不相信他不認識自己。
「殿下。」亞理士恭敬地行禮。
「听說蕥蕥發高燒?」剛和父親從摩洛哥簽約回國,頌雷恩便直奔鄉下別館,誰知才踏上別館,就被告知蕥蕥發著高燒。
亞理士抬起頭看著頌雷恩。他的語氣不像是問話,倒像在諷刺些什麼。「是,公主昨天下午受涼,發了一夜高燒,不過現在燒已退了。」
頌雷恩上下打量著亞理士,眼中多了份嚴厲,許久後,他才緩慢開口︰
「辛苦你了。」
「不,這是我該做的事。」亞理士確定眼前的頌雷恩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
頌雷恩以最嚴厲的眼神看著亞理士,眉頭不經意地皺起又舒緩,聲音極度冰冷。「你是亞笠爺爺的孫子,據聞亞笠爺爺是溺水而死,請問……他是如何溺水?」他諷笑地等著亞理士的回答。他不相信眼前這個人,一點也不相信他這個人。
亞理士雙眼微眯,語氣中多了份哀愁。「爺爺一時失足不幸跌落河中,救起時只剩一絲氣息,在送醫途中不治。」頌雷恩扯出一抹冷笑。「亞笠爺爺和我們大家的感情都很好,為何他去世的消息你們不通知我們一聲?」
「這是爺爺臨終的吩咐,他不願自己即將去世的消息讓大家知道,怕大家會為了他而傷心,于是吩咐我在他入土之前不得將消息告知眾人。」亞理士答得異常流暢,似乎不經思考。
「這件事你記得挺清楚的。」頌雷恩的語氣極度諷刺,隨後又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在蕥蕥身邊工作,是誰派給你的?」
「女乃媽。」
頌雷恩低頭沉思。女乃媽呀女乃媽,知道你是為了蕥蕥好,但你可曾想過,蕥蕥的一生可能就葬送在你手中啊!
「殿下,若沒事我想先回房了。」亞理士不想頌雷恩再問下去,于是提出退下的要求。
而頌雷恩則瞪視著他,雙方立于長廊上,誰也不願退讓,誰也不願先出聲,氣氛顯得極僵。
兩人的氣勢、體型皆相仿,沒有誰居于優勢或劣勢之分,有的,僅是身份上的優劣。
一會兒,頌雷恩低笑了聲。「下去吧。」
亞理士二話不說,從頌雷恩身邊閃過,消失在長廊盡頭。
頌雷恩轉開門把進入蒂希蕥房內,站在床畔的他,無奈又心疼地攏起眉頭,清秀的臉龐滿是不舍。
看著蒂希蕥的睡容,他低聲輕語,聲音里是壓抑的百般無奈。
「我該拿你怎麼辦***,你教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要如何向天上的媽媽交代,你要我如何以無愧的心情去告訴媽媽,我是如何照顧你的?照顧你到……」他泄氣地爬梳了下發絲。
昨夜初回別館,一听見蕥蕥發高燒,他便著急地奔到她房間,才想進入,便在門外听見讓人不敢相信的細碎呢喃和申吟聲,他試過要轉動門把,卻發現門由內被鎖住。
他不敢相信,他從小保護到大的蕥蕥,竟和自己的僕人……
他的蕥蕥竟然將初夜獻給一個在身份、地位上樣樣皆屬下層的人,而且還是個僕役!
她是個公主呀!怎麼能這麼放任自己被所駕馭,忘了自己生在挪威皇室的使命,她要他如何向爸爸和天上的媽媽交代?
「蕥蕥,你太不應該了。」
***
嘩嘩——
電腦傳來傳訊聲,一干人皆從睡夢中驚醒,井立即打開電腦接收。
任務接近告捷
壁走到井身邊,看著電腦上的文字笑道︰「還以為鬼陷入困境,沒想到他的能力還是那麼強,一個人都可以完成任務。」
「就是說嘛,還擔心他的身份是不是被人發現了,幸好沒有。」井雙手伸到背後枕住頭,整個身體優閑地往後靠在椅背上。
大家仍是一臉倦容,而生平最氣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星,此刻正鐵青著臉,雙手叉在腰上。「該死的鬼!不知道人家還在睡嗎?」
壁和井相視百笑,看來星又不爽了。
「笑什麼笑,沒笑過是吧!」他瞪了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