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里有什麼不好,有人伺候。」
她不敢相信他又吻了自己!她已經被他偷吻多少次了?他每次都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掠奪她的唇瓣,那好像已變成他在面對她時的例行公事了!簡水薰防衛地捂住嘴瞪著他。
「你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他調侃道,對她投來的鄙夷眼神沒有任何不悅,反而眯起眼笑著。
「你怎麼可以一而再地吻我!?」她失聲大吼。
「誰教你的唇要這麼誘人。」他一手撐在牆壁上,傾身靠向她。她好香……
她被他輕浮的態度惹火。「你說話好像都不經過大腦思考。」
左維亞無奈地聳聳肩。「我只是實話實說。」他攫起她下顎,很認真地對上她的眼。「我希望你能清楚,對于我告訴你的任何事,我都是很認真的,希望你不要當成玩笑話。」
「你在警告我?」她已冷靜下來。雖然早就知道他常以緋聞上報紙頭版,可她還是不能適應他將調戲女人這套用在她身上。
她是很想讓他想起彼此從前的事,可是看情形,短時間內他還想不起來吧!或許用平常心面對,不要急著要他想起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他以指月復輕輕摩挲她女敕女敕軟軟的臉頰。「我怎麼舍得恐嚇你?」
簡水薰愣住,久久才道︰「好,我可以答應住在你家。」
「你不是已經站在我家地板上了嗎?」他有意讓她怒紅臉。
「我……我可不是自願的。」
「可是你說你答應住進來了。」他愛極了她白皙臉頰上的紅潮。
她握緊拳頭,這人……是故意要和她杠上的!她恨不得一拳擊歪他下巴,不過她得冷靜。簡水薰閉上眼平復情緒,然後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老板。」
「任何問題,知無不言,不過……可否請你稱我一聲維亞?」他使出勾引女人的魅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一緊張就直將頭發往耳後塞,緊張得直搖頭。
他撫住胸口,「我想,我的心又痛了。」
她用力地朝他左胸拍下去。「沒那麼虛弱吧……」
但她的手尚來不及縮回即被他反握住,熱熱的體溫由指尖往她身上傳送,她驚訝地掙月兌,臉上的紅潮又回來了。
今天調戲的分量夠了。「早點休息,明天有一堆工作等著你。」不等她回應,他親切又多情地在她額際印下晚安吻。
「你該不會也抗拒晚安之吻吧?」他玩味地看著她柔情嬌羞的表情,腦恨自己自傲的自制竟崩潰,月復間一陣燥熱。這小女人很對他的胃口,幾個吻就能挑起他對她的「性」趣。女人玩多了,他的胃口也被養刁了,沒想到眼前這容易臉紅又伶牙俐齒的小女人,能讓他在短短數秒間起生理反應,饑渴莫名。
左維亞趁自己還沒獸性大發前,將簡水薰推進房里。「晚安。」
他……在做什麼?簡水薰被他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
從那次以後,左維亞出乎意料之外地像極了英國紳士,對簡水薰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多次在佣人不在的情況下下廚當煮夫;而他的手藝的確不錯,讓她很訝異。
原本以為他這只會假藉「同居」之名行婬威之實,幸好他還算是個人,不是處于發情期的禽獸,而且十五月圓夜不會化身為野狼逞獸欲,所以她還算安全。只不過,他前科累累,她不能太信任表面上的假象,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她在睡前一定會檢查門鎖三次,確定落了鎖後才敢爬上床睡覺。
已經好些天沒和亞雪見面了,趁著今天工作室用不著她試裝,她打了個電話約亞雪喝下午茶。
「真難得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大小姐忘了還有我這號人物了呢!」古亞雪話里都是刺。
簡水薰一听,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只是最近一直忙著試裝,所以沒空約你。我今天一見有空馬上就打電話給你啦!求求你別生氣嘛,大不了這下午茶我請!」她交握十指乞求道。
「當然要你請!」古亞雪大口喝著水果茶。「喂,你真的要和他同住?」
「嗯,是啊!」
「那他……」他們該沒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吧!
「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難道她希望他們有什麼事發生?簡水薰瞪向她。
「不可能!」古亞雪不相信地大叫。「那個常常因為花邊新聞上報紙頭版的花心大蘿卜,怎麼可能家里放了個大美人還能無動于衷?」
「听你的口氣好像很希望他對我做什麼。」她咬牙問。
「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古亞雪反諷。
「古亞雪!」
「我的疑慮不是沒道理,從我知道有他這號人物住在你心里開始,就認定這男人不能相信,他有太多前科,小心他對你只是一時覺得新鮮而已。」
「不會,他對我很好,何況他還常下廚煮飯給我吃。」簡水薰甜蜜地回憶過去幾日和左維亞的融洽相處,好像一對新婚夫妻的情形,雖然這是她最終的目的——當他的新娘。
好了,越陷越深了吧!迸亞雪低頭喝自己的飲料,不願去看簡水薰自以為幸福的表情,然後淡淡的、很小聲的潑了她一頭冷水。「小心這只是表面假象。」
「就算是假象也好。」這樣的情況她已很滿足了。
「你真是越陷越深了。」古亞雪半挑著眉。
「你現在才知道我已深陷?我以為早在我告訴你有關他的事時,你就該清楚我對他是認真的,而且我不後悔。」
「早晚你會摔得鼻青臉腫。」
「你希望我有這種結局嗎?」她恢復慣有的調皮個性。
「所謂吃一次虧學一次乖嘛!這也是種不錯的經驗,可以讓你學會不那麼容易相信男人,尤其是一向沉迷女人鄉慣了的有錢公子哥兒。」
「難怪你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原來是不喜歡男人。」
「喂!這句話可得說清楚,我不是不喜歡男人,只是要求過高,至今能符合我要求的只有三個人。」
簡水薰露出好奇的表情,等著亞雪宣布。
迸亞雪笑眯眯的,「一個剛出生,一個死了,一個還沒出生。很抱歉,本小姐對比自己年齡小的異性沒興趣,所以敬謝不敏。」
「你不能老是要求男人像聖人般,真要這樣,你為何不去當修女,嫁給上帝算了。」
「我會考慮你的提議,不過等我七老八十再說。」
「到那時你都得去見上帝了,干嘛還當修女?」
「因為快死了,所以才當修女,這樣我才可以很快見到上帝啊!」
「你如意算盤打得真精,原來你是怕修道院里的生活,怕孤單寂寞沒有娛樂。」簡水薰狡猾地笑言。
「你不是今天才認識我,不需要講得這麼清楚嘛!我的生活很規矩,也不跟人家的同居潮流,算很乖了。」
言下之意是在暗諷她?「是嗎?同居也有清白的,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麼齷齪。」
「哎呀,再怎麼冷靜,強迫自己去忽視曠男怨女的事實,只會讓彼此間的情勢更一觸即發,到時可就不是輕輕松松一個分手就能解決的。」
「不合則散吶!」否則還能怎樣?
「說散就散,也沒想過自己種下的「果」願不願意你們就這麼算了,到時「它」可會怨你們、恨你們的。」古亞雪明顯的話中有話。
「你說到哪兒去了?」听得她面紅耳赤。
「這也是你最終的目的不是嗎?和他結婚生子,共度一生。」不是她不念朋友情,愛潑水薰冷水,只是要那公子甘心結婚,等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