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她仍遮住雙眼毫無防備的情形下抱起她,將她身上那礙眼的衣服整個褪去;他輕柔地撫著她身上那玉白的女敕膚,有些緊繃,可能是今天一整天將她累著了吧!
迪森有些氣憤自己竟有股想憐惜她的沖動,他抱住她躺在床上,封住她的唇,在她還不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當兒,順利地侵佔口中那「一席私地」,曖昧地讓舌尖輕舌忝她雪白皓齒,交錯著她的舌尖,惹得她無法招架的醉入他結實臂膀之中。
這種感覺比喝醉酒更讓她心醉,眼皮早已不知在何時閉緊,怎麼張都張不開;全身的肌肉正努力的向她抗議著,僵硬無比。
迪森離開她的唇,藍眸散發一絲體貼光芒。「轉過身去。」
她仍睜不開眼。「嗯?」
她這樣子更讓他無法自持,天知道他忍下多少沖動才吐得出這幾個字?她再這麼陶醉會要了他的命!Dick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向他,動手捏著她的肩窩。
啊!好舒服喔!他怎麼知道她的肩膀酸死了!「嗯——」
被了吧!非要這麼誘惑他不可嗎?他可是以非人的意志力才抗拒著滿身明顯的幫她按摩耶!
請想像一下,在新婚之夜,新郎月兌光光的為全身僅著內衣的新娘按摩肩膀的情景,這要是被馬修看到不被笑死才有鬼!
不行!說什麼也非挽回點顏面不可!Dick扳過赫連湘湘嬌弱的身子,卻看見她早已不知在何時漾著滿足的笑臉沉沉睡去,而他呢?正狼狽著!
看樣子今夜他得以沖涼來降溫了,總不能不顧睡著的她硬是和她發生關系吧!他可做不來有關乎「強暴」、「強殲」等字眼的事。
只好委屈了一身的狼狽去浴室沖涼了!
***
當迪森沖涼完畢回到臥房時,電話聲正巧響起。「媽的,是誰不想活了。」甭想也知是哪位仁兄。「馬修!」
「哎呀!別叫得那麼大聲嘛!」
「他媽的,三更半夜你不睡覺打電話來我家做什麼?」最好有個好理由,要不然就不要讓他再看見他,否則非宰了他不可。
「新婚之夜怎麼火氣那麼大?算算時間也該降火完畢啦!講話還那麼沖。」
「媽的馬修!」他決定了!非宰了他!
「拜托,說中文的時候請你別忘了注意一下,媽的和馬修中間請停頓一下,OK?」
「馬修——」迪森此時此刻是被馬修氣得牙癢癢地。
「好啦!不逗你了,怎麼樣?新婚之夜如何?新娘依然秀色可餐吧?」
「馬修,你如果活得不耐煩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很樂意送你去見天父。」迪森拿起毛巾擦拭著滿頭的水珠。
「搞不懂你,為了一個小小的新產品竟願意奉送一生的幸福。」當他听見迪森的「好消息」時第一個反應簡直要昏倒了,不只是他的決定還有他臉上那一抹不容別人抗議的決絕;雖然消息未被記者披露,但紙仍包不住火,事情總有一天會穿幫,倒時看他怎麼收拾殘局。「真是服了你。」
「我告訴你,以後晚上還是少打電話來,我不確定我還能再容忍你幾次的搔擾而不動手揍你,所以你皮最好繃緊點。」
一聲嚶嚀傳入迪森的耳里,他二話不說的將電話掛斷。
「誰?」赫連湘湘緊閉著雙眼低吟著。
不知她是在問他還是在說夢話?迪森抱緊她,將堅毅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閉眼享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馨香,感受著她全身的柔女敕。
一切的一切全在失控當中,就連他的感情都在失控,這恐怕是他在策劃計謀時所始料未及的吧!原本的一個小計劃,現在卻失控到如此凌亂的地步,該怎麼收拾殘局呢?
第6章(1)
嗯,好溫暖,好有安全感——
赫連湘湘滿足的將身子翻轉過身,微笑著再度入睡。
這個香味好熟悉!這個氣息——
「咳——」一聲咳嗽驚醒她,或許是隱形眼鏡的關系吧?她張大眼楮眼前卻一片霧白模糊,她頻眨著眼楮想看清楚房里的景物;當眼楮逐漸恢復視力,頭頂上方卻降下一顆黃褐色球狀的東西。
這該死的小東西昨晚惹得他一身狼狽不能成眠,她倒是睡得挺舒服的。Dick低下頭吻住她,深深的探進她甜甜的嘴里來個浪漫的法式熱吻,吻得她透不過氣沒法呼吸才有些不甘願的離開她的唇。「醒來了嗎?」
「嗯——」赫連湘湘陶醉的閉緊雙眼,嘴里透著微笑。
「還沒醒嗎?」他再度低下頭吻住她,這次的時間比前一次久了點。「醒了吧?」
「醒……醒了——」她還不能反應過來為何她和他會睡在同一張床上。
「你不要告訴我,你忘了我們昨天已經結婚了?」一想到她可能忘了,他就有些氣惱。
經他一提醒,她才恍然想起,不好意思的訕訕笑著。她這麼一笑,他就了解到她真的忘了昨夜的事。「想不到我娶的新娘這麼健忘,居然連自己已經結婚的事都忘了。」他冷言說著。
「對不起……」事實是她的錯,她不該忘記的。
「想吃什麼早點?」
她沒吃早餐的習慣又不好意思告訴他說不吃,「隨便。」
「我不會煮名叫隨便的早餐,說個名字。」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說個名字。」
「那就烤吐司。」她真覺得他好奇怪,和先前所認識的他有著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Dick大剌剌地起身離開,赫連湘湘驚駭的遮住雙眼。「你沒穿衣服!」
這女人!他沒穿衣服有什麼好驚訝的,害他也跟著她害羞起來;Dick悒郁的抓著頭發,有些惱火的拾起椅子上的短褲套上。「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以後還多的是這種場面讓你看,有必要那麼害羞嗎?」
赫連湘湘仍遮住雙眼。「我……我只是還不習慣……」
「早晚有一天你會習慣。」他轉身離開臥房。
好丟臉喔!她怎麼會那麼激動?她和他已是夫妻,以後多的是這種畫面;她的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她的身上不知在何時僅剩下貼身衣物,不過依身上這身衣服看來,他們昨天應該沒「做」什麼才對——
她胡亂抓了件白襯衫往身上穿。這衣服肯定是他的,她穿在身上倒像是在演歌仔戲,袖長、身長。
赫連湘湘望向鏡子,竟被里面的影像給惹笑了。真是好笑,這襯衫她穿在身上太大了;她將袖子卷起至肘部,衣服下擺剛好及膝遮住曼妙的身材。
她聞香來到廚房便看到Dick背對著她站在瓦斯爐前煮東西,他光滑古銅色的背脊煞是好看、誘人,肌肉壯碩健美;她在一張高腳椅上坐了下來,看著手忙腳亂的他,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Dick聞聲轉過頭。「你笑什麼?」
「呃——沒、沒有。」他的身形站在這專門為東方女人設計的廚房似乎蹩腳了些。
Dick手里拿著鍋鏟走到她身邊,半開玩笑的將它抵在她弧形優美的下顎。「老實招來,要不然我就要執行酷刑了。」
她倒很好奇他會實施什麼酷刑。赫連湘湘仍睇睨著臉上掛著淺淺微笑的Dick,她愈來愈喜歡這樣盯著他看,可以看好久、好久也不會感到膩。
Dick捏著她因剛睡醒而略顯紅潤的雙頰。「剛剛在笑些什麼?」
赫連湘湘正經的問︰「你會煮飯嗎?」她可不想因為他而吃壞肚子。
很好,這女人先是在昨晚惹得他猛沖冷水,現在又懷疑他的廚藝……
「你覺得我不會嗎?」
「那你到底會不會?」她生平最怕吃壞肚子,而且她的胃可以說已經到達了快報廢的地步,他不會這麼忍心荼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