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里,你的荒誕想法才會被別人當成怪物看。假如你不想遭受到別人的議論,我勸你最好給我收起這些怪論;畢竟關詔國的人民性情保守、純樸,絕沒辦法接受你這些論點。自從派了秋菊來服侍她後,秋菊的性情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以前唯唯諾諾的她居然會當眾和李華吵起架來,顯然是受到上官蓮的怪異思想所影響。
「說來說去話題好像有點偏離了。
至于你的要求我會考慮,在這段期間里我勸你最好安分的待在房里,不要想任何月兌逃的辦法,整個王府的人都不可能會幫你,我希望你能先了解這一點。」仇世浩邁著步伐離開。
上官蓮對著緊閉的房門淘氣的怒了怒嘴,誰說整個王府的人都不會幫我,秋菊不就幫我把手表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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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府門前排了一長列浩浩蕩蕩的人馬,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雙排士卒手里各拿了一只昭示牌,眚上用著金黃色的顏料寫了斗大的一個「璽」字,很顯然的是當朝瑾親王府的人馬。
「四王爺。」李華早早守候在門邊待著迎接。
「李華,三皇兄在嗎?」仇瑾璽走上前去。
「在,請四王爺隨小的到正廳,小的立刻派人去通報王爺一聲。」
有謠言傳出他三皇兄的府里有名查不到身分背景的謎樣女子,而且甚至還謠傳此名女子長得冰肌雪膚、桃腮微暈、柔心弱骨,果真如此的話,怕是他三皇兄也難避情愛糾葛。他三皇兄一向潔身自愛,少涉足那些應酬場所,就連宮里所舉辦的種種宴會也難見他待到結束,只怕他在還沒開場的時候就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當今皇上,也就是他大皇兄已將唐太尉之女唐采衣許配給他三皇兄,因為早可預見的,他三皇兄肯定不會贊同皇上為他所舉行的選妃秀,所以干脆直接飲點來得快些,省掉了許多的繁文縟節。
當初在選妃之時,皇上是在一一比較身分、背景、學識、才藝等等,才選中唐太尉之女唐采衣,為的是要配得上三皇兄的身分;原是想讓他納個三妻四妾,誰知他三皇兄卻堅決反對,堅持先安正室,爾後再依能否生下子嗣來考慮是否該再納妃。
仇瑾璽來到正廳。「李華,告訴我三皇兄在哪,我直接去找他。」他受不了待在正廳一等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還不如他自個兒去找說不定快些。
「王爺在縷和館左側廂房。」他記得王爺應該是在那里沒錯!
「我去找他。」仇瑾璽疾步朝縷和館左側走,路經一座小橋,便瞧見迎面走來一名侍女。「春菊。」
「四王爺聖安。」秋菊低首,身段柔媚的行禮。四王爺是她看過最沒架子也最英俊、挺拔的王爺;雖然三五爺凌駕在他之上,但三王爺的火爆脾氣實在是讓人不敢領教,反到是四王爺較平易近人。
「春菊,在忙什麼?」看見匆匆迎面的來人,仇瑾璽倒是懷疑一個王爺府究竟有什麼事需要下人如此忙碌不停的。
「忙著照顧小姐啊!」秋菊淘氣的口吻惹得仇瑾璽是莫名其妙。
春菊一向對他是唯唯諾諾,說話向來就不敢那麼大聲,也從沒那麼有朝氣過;今天她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小姐?!」
「是啊!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哪來的上官小姐?」他怎麼不知道他三皇兄的府里多出了一位上官小姐?
「是……」秋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上官蓮的身分,只能對著仇瑾璽支支吾吾沒法解釋。
「算了,我直接去問皇兄好。」
「王爺在縷和館左側廂房。」
「我知道,你去忙吧!」仇瑾璽現在是丈夫金剛模不著頭腦、一頭霧水,他急需一個解釋,否則他一定會因為好奇而死在他皇兄的宅第里。
「三皇兄——」
「瑾璽,找我有事嗎?大老遠的出宮來找我,你不是應該留在官里幫忙看著母後壽辰的布置進度?」仇世浩驚訝仇瑾璽的出宮,因為他不喜歡任何喜慶場合,這些年宮里喜慶活動的監督工作他已完全卸任給仇瑾璽。
「是沒錯,但是宮外訛言傳得如此厲害,我總不能不多加關心了解、聞問吧!」仇瑾璽找了一個離仇世浩較近的位子坐下。
「什麼訛言?」
「什麼訛言?!三皇兄,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仇瑾璽反問他。
仇世浩無言的睨著仇瑾璽。
「確實不知?」他還是難以置信他三皇兄究竟是過著怎樣深居簡出的日子,居然連城里到處流傳著與他自身有關的謠言都不知道。或許他該找皇上談談,讓他念念自己的兄弟,別再過著與世俗月兌節的生活,電該是走出來和人多多相處的時候了,並不能因為他討厭凡俗、熱鬧的宮庭生活,而處于自閉的生活狀態;他大皇兄更不能因此而順了三皇兄的意,暗準他可以不參加種種活動,這樣只會令他三皇兄更加封閉的躲在幽僻、安靜的地方,更討厭皇宮里的娶會。
「確實不知。」他是那種愛嚼舌根的膚淺俗子嗎y看瑾璽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實在有點污辱了他。
「听說三皇兄日前帶了一名身分、背景成謎的女子回府里,且更听說此名女子貌如天仙下凡,冰肌雪膚、容顏極其柔美,美麗的暗眸更會讓天地萬物為之失色。」仇瑾璽訕笑的斜視著仇世浩。
「你從哪听來的?」仇世浩很是震驚,消息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
「傳言已久,查不出是誰先流傳的,不過,流言倒是已經傳到宮里去了,母後極關心這件事。」他今天是奉命前來的。
「你該不會是有命在身吧?」怎麼不到七天的時間,事情就傳到母後耳里了,「確實,母後要我來‘探探’消息,你也知道依母後的個性,她可能裝作沒听見、沒看見,就當從沒發生過任何事嗎?何況這次事件是關于你的終身幸福,她老人家自是不肯就此善罷甘休,任流言滿天飛舞而不加理睬。」
「終身幸福?」什麼時候流言又扯上了他終身幸福的邊。
「你還未娶,謎樣的美女又未嫁,兩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住在一起,會惹人閑話的;如果你當真對她沒興趣,就該放了姑娘家,別誤了人家的一生。」仇瑾璽說是這樣說,他心里可清楚明白他三皇兄既然會那麼不避嫌的將她往自個兒府里擺,自然清楚其後果,其實他母後是多心了。
「你怎麼知道她還未嫁?何況無論惹不惹閑話,我都還不能放她走。」
耙情他三皇兄這會兒是動了紅鸞星了。「片面直覺。」
「哼!片面直覺。」仇世浩冷哼。
「為什麼你會不放她廠他好奇,太好奇了。
「你應該知道咸胥能在國家被滅後,流落異鄉所散播種種不利我朝的風聲吧?」
「知道,咸胥能誓言將結合異國攻滅我朝,甚至揚言攻國第一目標即鎖定大皇兄。根據探子回報,他在吐欲渾招兵買馬,打算聯合庫答國和撒爾斯國一舉殲滅我朝;最近唐太尉、衛司空、何司徒三位大人,天天在議和殿和皇上商討因應對策。」
「對,我深怕此名女子便是咸胥能所派,所以在還未查到她的一切身分之前,不能冒險讓她遠離我的眼線範圍;再說,母後聖辰即到,更不能冒這個險。」
「不至于吧?一介女流之輩——」他很難相信一介女流之輩能做什麼驚天動地之事,看來是他三皇兄庸人自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