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是……誰……?」她自認自己的跟監技術一流的,怎麼會讓他看見?
「喔——」武雋訕笑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誰,居然能夠跟監跟到一半在樹邊睡著了,而且還叫不醒?」
「我……好嘛!是我好不好,不要用那種口氣說我。可是……我本來是在樹邊睡著的,怎麼一覺醒來會在這個房間里?」衛霜疑慮著。
她思考了半天,對于她從外面到這個房間的過程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這……這個……」他躊躇著。
「怎麼樣?」
「呃——那個……」
「到底是什麼情形嘛?你快點說啊!」她著急地想知道事情真相,不免對武雋緊迫盯人。
「我要是真讓你在外面那種氣溫僅有十一二度、冷風刺骨的鬼天氣里睡覺,不被你家里的人活扒一層皮才怪。」要死就死吧!
「謝謝。」
唷!真是破天荒啊!高貴的衛霜小姐居然說得出這兩個字,天要下紅雨了。
幸虧她沒有因此而賴上他,要他對她的貞操負責,要不然他死都不會瞑目。
「你趕快刷牙、洗臉,我還要趕回盟里。」
「喔!」衛霜靈機一動,「我想——應該是你抱我進來的吧?」衛霜邪邪地瞅著武雋看。
「……」開始了!他心中最不想遇到的噩夢來臨了。
「我想應該是才對,否則怎麼解釋我一覺醒來會在你的房里!」衛霜自作聰明地點著頭。但她每點一次頭,武雋的頭就更痛。
「難不成是我夢游?」
「是、是,是你夢游。」武雋點頭如搗蒜。
「也不可能啊!怎麼我活了二十幾年就從不知道自己有夢游的壞習慣呢?」衛霜故意皺著眉凝視武雋,心里卻是雀躍萬分,像是抓到偷吃糖的小孩一樣。
她到底想怎麼樣?她早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會夢游走進房里來,還故意緊追著問,分明是想要他承認。
武雋囤積的怒氣眼看著就要爆發,微低著頭讓長而濃密的睫毛半遮住瞳孔中那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也沒什麼啊!」她將手藏在背後,微搖著身子,動作像極了在討歡心的小女孩,「只是想從你口中證實一下嘛!」
「什麼?」
「證實是你抱我上床的啊!」
「證……證……實……」他差點被口水給噎到。
「嗯!」
說是嗎?她搞不好會要他負責,難道不是嗎?
「到底是怎麼樣嘛?」
「是又怎麼樣?」他艱澀地開口。
「那你夠格當我孩子的爸爸。」
「我什麼時候答應幫你?」他陰沉低語。
「你也沒說不幫我啊!」她有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嗎?NOWAY!
「我管你那麼多,你想生孩子不會去精子銀行隨便找個精子解決,干嗎偏偏要來虐待我?」
「這怎麼行!你怎麼可以要我隨隨便便去找個陌生人來當我孩子的爸爸?更何況,我怎麼知道對方的為人,要是他是個通緝犯或是愛滋病患怎麼辦?」
「好,不找精子銀行,你不會去找你以前的同學。」
「找我同學!拜托!那多尷尬。」
「有什麼關系,想生孩子就要忍耐。」他有點受不了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同學都是外國人,難道你要我生出來的孩子是混血兒?你總不會希望有個混血外甥或外甥女叫你舅舅吧?」她可不希望自己將來生出來的孩子是個混血兒。
「只要別找我,我不介意有個混血外甥或外甥女。」
「我介意!」她快要被他給氣死了。
「那我就沒辦法了。」武雋愛莫能助地聳聳肩,轉身離開房間來到客廳。
衛霜尾隨其後說道︰「有啊!你還是可以幫我啊!」她不會放棄的。
武雋根本就不想理她,他往沙發上坐下來,悠悠地翻閱報紙,眼楮連看也不看衛霜一眼。
「你有沒有听到,你到底要不要幫我?」衛霜有點惱怒地揮掉擋在她面前的礙眼報紙。
「你還要我幫你什麼?」他不耐煩地看著她。
「我——」
「幫你生孩子這件事別想。」他知道衛霜的詭計,她要他幫的忙當然不會是好事。
奇怪,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了?以前看他整天抱著一大罐可樂猛喝,對于任何事的態度都「青青菜菜」,神經又特別粗,現在居然變得如此眼尖,一下子就看清了她的意圖。
「別這樣嘛!雋哥哥——」衛霜撒嬌地在武雋的身旁坐了下來,拼命往他的身上蹭。
「喂!你當你是做‘特種行業’的小姐是不是?惡心!」衛霜每往他身上靠,他就往後退,退到他的背已經抵住椅子的扶手,整個身體幾乎可以說是深陷在沙發的角落里。
「你到底答不答應幫我?」她嬌嗔,雖然這是她最沒辦法忍受的說話方式,不過為了能順利拐到她想要的「東西」,忍耐點還是值得的。
「不幫,我說過除了幫你生孩子這樣艱難的‘工作’我不做以外,你要我怎麼幫你都行。」他實在是不知道衛霜這些年猛往國外跑,到底是學了些什麼歪思想回來,她的腦袋瓜子都在想些什麼?
「真的不幫?」
「說不幫就不幫。」武雋堅決地搖頭。
「不幫?」衛霜的眼眸中正閃爍著詭異的訊號。
「不幫。」
倏地衛霜跨過武雋的身體,坐在他的腿上攫住他的頭,雙唇狠狠地吻住他的。
她在做什麼?!她居然將舌頭伸放進他的嘴里,通常這個動作都是他對別的女人做的,她到底在外國學了些什麼東東,居然那麼開放!難道她在國外也都是這般的對外國人的?他的心里竟起了些許的化學反應,為了他腦中竄出的這個想法惱火。
他的腦中驀然又閃過一道危險訊號,她竟動手解開他衣服的扣子。
他憤力推開她,「你在做什麼?」他慍怒地大吼。
「強暴你啊!」衛霜似乎不怕武雋的怒吼,天真地笑著。
「你是女孩子耶!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對她凶,她不怕他反而像在看戲一樣盯著他猛笑,她的舉止讓他的顏面掃地,如果說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強暴人。」衛霜不服氣地說。
好啊!她現在倒是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好似她這麼做一切都是合理的,是他的行為反常一樣。
「你這些年到底在國外都學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歪思想,你的小腦袋都裝了些什麼?」他氣憤不已地猛戳著她的頭。
「哪有!」她不悅地揮掉他的手。
「沒有?!如果沒有你會做這種舉動?」他這時才發現衛霜還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她抱離他的大腿往旁邊放下。
雖然說衛霜這丫頭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個長不大、身上永遠帶點孩子氣的小女孩,永遠都只會做些叫人擔心、驚世駭俗的事情。但這畢竟是個自欺欺人的想法,任何人一看到她絕對不會贊同他的想法。
她長大了,她是個二十三歲、對男人具有相當影響力的女人,他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可是他不會去承認,不知道為什麼?她是長得很漂亮、動人,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會不禁為她的美貌動容,但是惟獨他不可以,他不能對她動情,否則他會被衛家的人砍死。
「有什麼不對嗎?女孩子就不能主動對男人獻吻嗎?」被武雋抱離開他的身上,衛霜有些懊惱。
「別人可以,惟獨你不可以。」
「這是什麼獨裁的歪理,我愛向誰獻吻是我的事,憑什麼不行。」
「你還小——」
「我還小?!武雋,你眼楮月兌窗了嗎?」衛霜生氣地站起身朝武雋展現她傲人的身材,「你覺得我這種身材叫‘還小’?!」她這麼引以為傲的曼妙身材他敢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