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總經理找我。」
衛霆桀充滿好奇地抬起頭。
什麼時候她講話變得如此有禮貌而且還柔聲細語?「對。」
艾小瑜走到他面前,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找我來要說什麼,我也知道這場交易我輸了。今天是第八天,過了我們約定的七天時限,我認輸。我會離開,但是請你看在明揚、亦如和壬璞他們三個跟著你那麼多年的分上,別因為我而開除他們。」
衛霆桀沒說話,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目光。
看他沒說話,艾小瑜只好低聲下氣地求他︰「算我求你,別開除他們……」
「難道明揚他們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艾小瑜懷疑她應該知道什麼。
「我看你先去找他們把事情說清楚再來。」衛霆桀說完又低下頭繼續剛才的工作。
艾小瑜念念有詞地退出房間︰「知道什麼?我應該要知道什麼?」
「明揚,總經理說你們有事要告訴我,是什麼事?」
易明揚和丁亦如相視而笑。
「我們忘記告訴你‘奕宇’的案子在禮拜六的時候就簽定了。」
「真的?!」艾小瑜不敢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
「嗯。總經理禮拜六回來的時候就吩咐我和壬璞把合約打好,當天晚上我們就約了‘奕宇’的負責人簽約,結果一忙起來就忘了告訴你。」
所以說,那天她看見他們在公司里跑上跑下的、忙得沒時間和她說上一句話,是因為要趕出合約好辦理簽約事宜,而自己竟一點忙也沒幫上。想到這,她就不免愧疚滿懷。
可是她還有個疑問,「到底合約最後修改了哪些地方才做到皆大歡喜?」
「這個嘛……」丁亦如有些為難,不知該怎麼開口解釋。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她問這樣一個問題應該還不至于讓他們如此為難吧!
丁亦如望向易明揚。
「反正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管它過程是什麼?」傅壬璞不耐地揮了揮手。
「是嗎?」艾小瑜還是有些懷疑,到底公司是做了什麼樣的讓步才完成這場交易。不過既然已經解決了那就算了,她應該去向衛霆桀說聲謝。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退讓,但總還是去謝謝他。
「我去找總經理。」
「唷!」衛霆鎧踢開衛霆桀辦公室的門,大模大樣地邊走進來邊打招呼。
「你來干嗎?」
「來找你聊聊罷了。」其實他今天會來有兩個目的,一是來看看那位和他寶貝老弟同住一房、同睡一床還相安無事的女人,二是來問他為什麼會改變初衷,依照他所開出的條件簽約。
衛霆桀抬起頭狐疑地睥睨著他。
「干嗎那種表情?」衛霆鎧徑自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將腿悠閑地往他的辦公桌上一放。
衛霆桀挑挑劍眉不悅地盯著衛霆鎧的雙腳。
「好啦!借放一下啦!」
「你老婆借不借?」衛霆桀相信這句話便可以堵死他。
「好、好,不借就不借。」衛霆鎧將腿移下,「這樣行了吧!」他不肯出借他的桌子,借借椅子總行了吧!
衛霆鎧將腳擱放到另一張椅子上。
「說吧!來做什麼?」衛霆桀相信他二哥還沒閑到來他這里只為了「聊天」。
「找你聊聊!」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是!他這個借口是遜了點。「要不然你以為我來找你是要做什麼?」
「那就要問你,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話,我懷疑還會有誰知道。」衛霆桀背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鋼筆。
「猜猜。」
「你覺得‘猜猜樂’好玩嗎?」衛霆桀實在很懷疑依他二哥的這種智商居然是個破除電腦病毒的高手。
「那就要端看玩的人的心態,如果覺得它好玩,那就是好玩;如果覺得它無趣,那它就是無聊。單憑個人喜好。」
「很好。那我告訴你我的感覺,我覺得不好玩。所以,說吧,你到底來做什麼?」衛霆桀忽然想到他二哥該不會是奉某人的命令來的吧!
「別怕,我不是媽派來的間諜,我只是想來瞧瞧那位‘聖女貞德’。」衛霆鎧下意識地望了望門口。
「什麼‘聖女貞德’?」
「能和你同床共枕四天,卻沒少一塊肉的女人,不是聖女是什麼?」衛霆確定依衛霆桀的條件多的是女人倒貼,每個見到他的女人都像餓虎撲羊一樣;當然他辦公室的那兩位女職員例外,否則他也不會無事到現在。所以他很好奇和他同床共枕四天的女人究竟長得哪副德行,能不敗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你可調查得真詳細,連天數都算得仔細清楚。」衛霆桀沒啥好氣。
「錄影帶都看過了,還差這小小的天數會調查不出來嗎?」衛霆鎧幸災樂禍地發噱。
一說到錄影帶這件事,衛霆桀就一肚子火,真沒想到他老媽居然把他當犯人看待,來個錄影存證這麼一招。害他顏面盡失,像個展覽品任人觀摩。「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提到這件事。」他的臉色已經漸漸難看起來。
「這有什麼關系呢!要不是看了錄影帶,我們還真不知道你的身材那麼好……」
「衛霆鎧!」
「好啦!唉!和你在一起的到底是誰?」
「為什麼你想知道?」衛霆桀覺得自己還是防著點好,誰知二哥到底是不是間諜,來搜集情報的。
「好奇。」
他是知道他二哥的好奇心是出奇有名,不過這似乎還構不成答案。
「好啦,好啦,是靚儀好奇行嗎?」衛霆鎧高舉雙手投降,他受不了他老弟的疑心病。
「她叫艾小瑜,新的特別助理。」
「愛小魚?!」衛霆鎧古怪地笑著。
「姓艾名小瑜。
「啊?」
衛霆桀索性拿起紙,將艾小瑜的名字寫在紙上。
「喔——艾小瑜。她爸媽真是一點也不吃虧,希望每個叫她名字的人都能愛她。」
真是兄弟!連想的都一樣。
「你們怎麼會同住一間房?」
「南部剛好有幾個國際性的活動,那一帶的飯店恰巧都沒空房。你總不會要我讓她去住那些三流甚至不入流的汽車旅館吧!我只好委屈自己將床讓出來給她睡。」
「你們四天都沒睡在一起?」應該不至于吧!否則調查報告不就出了大紕漏。
「呃……也……也不是啦!第一天確實是她睡床我睡沙發,可是第二天我的腳受了傷,總不會又要我可憐地窩在那兩張小小的椅子上睡吧!我當然是睡床。」
看吧!就知道聖勒盟情報組織所調查出來的報告絕不可能會出錯的。
「你別誤會!我和她之間還用多條的毛巾隔了條界限,不準任何人逾界一步。」衛霆桀急忙地解釋,就怕衛霆鎧回去後沒傳達好。
「我又沒誤會,你哪只眼楮看見我的臉上寫著誤會兩個字。」
懊死!這樣好像變成是他此地無銀三百兩。「那就請你別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我。」
「我沒有啊!」
「是嗎?」衛霆桀憤恨地斜睨著衛霆鎧。
「喂,你——對她有沒有感覺?」衛霆鎧正經八百地問著。
懊不該回答這個問題?礙于還未查清他二哥的真正「來意」,還是別貿然地回答。「不關你的事。」
衛霆鎧好笑地想,他真像是條泥鰍,滑不溜丟的,連逃避問題都可以如此不著痕跡。
「有鑒于我是你二哥,需不需要我提供點意見啊?」衛霆鎧是打定主意要釣出他的答案。
「不用你費心。」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女人。」衛霆桀似乎已漸漸感到不耐煩。
「別這樣嘛!透露一點。」衛霆鎧覺得自己都快跪下來求他了,他的口風依然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