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碧絃驚慌地掉著淚,「不——」不要!她不想再經歷那天晚上的事,她不要!
「你——」衛霆青冷著臉。
刀疤明的手下一听見刀疤明的話,每個人的精神都為之振奮。「老大——」
刀疤明將高碧絃推給在一旁的手下,手上的槍對準對面的衛霆青,「就讓你好好地看場戲。」
一群人將高碧絃壓在汽車的引擎蓋上,有人抓住她的手,有人制住她的腿,有個人就站在她的正前方,「小妞——」那人低下頭肆虐地親吻著她。
斑碧絃奮力地抵抗,絕望地大聲喊叫︰「不——不要,不——」
衛霆青眼見情勢不對,隨即大喊︰「刀疤明,別做下三濫的事。」
「下三濫的事?我喜歡做下三濫的事,而我也剛接手了聖勒盟,你能拿我怎麼樣?」刀疤明挑釁地喝道。
斑碧絃極力地掙扎,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強暴了,她要怎麼辦?她已經無力反抗了。
「刀疤明!」衛霆政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怎能任由高碧絃被玷污,他沒辦法再躲在一旁等著什麼狗屁時機成熟。
刀疤明愕然地看著他的眼前多了一個人,他暴怒地猛喊︰「你——該死的!衛霆青你居然敢耍花招。你是誰?」
「衛家老四——衛霆政。」
「衛家老四?」刀疤明震驚地喊。
「沒錯,快放了她!」該死!他快按捺不住想揍人的情緒了。
「唷,衛家老四——什麼時候變得連自己兄弟的女人都那麼著急了。」
「什麼叫兄弟的女人?她是我衛霆政的女人,請你搞清楚!」他居然敢說碧絃是他兄弟的女人!
「哈!一件衣服兄弟共穿啊!」刀疤明心里正暗自笑著他們。
「該死!快放了她。」著急的衛霆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就要被侵犯,自己卻無能為力。
「正好也讓你看場免費的春戲。」
「刀疤明!」衛霆政沖上前去欲抓刀疤明,但刀疤明的槍自然是比他快一步地射中他的大腿,子彈貫穿他的肌肉。
「霆政!」衛霆青跑過去扶住他,「刀疤明!」
衛霆政在中槍的同時,跌跪在地上,血不停地從他中槍的部位涌出。
斑碧絃也同時听見巨大的槍聲,她淚流滿腮地呆望住衛霆政。
此時一陣警笛聲大作,現場立刻圍滿了守在暗處的警察,將刀疤明一千人團團圍住。
「雷,你居然敢報警!」
正當場面一陣混亂時,魔掌下余生的高碧絃,整個人的衣服已殘破不堪,虛弱地跌坐在地上。
衛霆政忍著腿上的槍傷,拖著受傷的腿爬到高碧絃的身邊,死命地擁著她,「小碧——」
斑碧絃淚流滿面,驚愕得無法言語,她是真的被剛才她所經歷的事給嚇到。
餅了半晌她才回過神,「你中槍了。」她模著衛霆政受傷的腿,手瞬間沾滿了他的血。
「啊,痛!別模,一切都沒事了。」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了傷,只要她沒事,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刀疤明不甘心地掙月兌警察的鉗制,迅速拔了員警的配槍就往衛霆政和高碧絃的方向亂射。
斑碧絃瞥見刀疤明往他們這個方向開槍,一把推開衛霆政。
一聲槍響,驚醒了衛霆政,「不——」
斑碧絃中槍倒地的同時,刀疤明也頓時變成蜂窩,命喪九泉。
衛霆政驚慌地抱著高碧絃,雙手奮力地壓住她左胸上不斷涌出的鮮血,仿佛他的手能止住汩汩流出的鮮紅血液,但血還是不停地流著,沾滿了他的手。
「不、不要——」他嘶聲地吶喊。
衛霆青將車子開到他的身旁,打開後車門,「霆政,趕快送小碧去醫院。」
「小碧,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撐著點,你一定要撐住!」衛霆政將她抱起坐進衛霆青的車里,「快開車!」他著急地大吼。他不要她就這麼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他還有許多話要跟她說,她不能那麼自私地拋下他。
斑碧絃意識模糊地看著衛霆政,「你……為什麼……要來救……我……」
「我當然要來救你啊!」
「我……我不值得你……那麼做……」
「不許你說這種話!為什麼會不值得?你值得我為你做任何事。」他恨自己為什麼會讓她有這種錯誤的想法。
「我……曾經愛……過你……可是……卻……一直得……得不到你……的愛……」她努力地睜著眼楮,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滴地消逝,她必須將她想說的話說完,「我知道你一直……不曾真正愛……過我……但現在……我只希望我……還能看……看到你……感覺到你的時候……緊緊……抱住我……」她感覺一股冷空氣漸漸地侵蝕著她的身體。
衛霆政慌張地抱住她。他不要她就這麼離他而去,他還沒告訴她他愛她啊,「不,別說這種話,別說這麼絕望的話。我不許你就這麼拋下我,我不準!你听見了嗎?我不準!」
她虛弱地笑著,說了最後一句話︰「謝……謝……這樣就夠了。」
她原本放在身上的手好似突然失去了原有的生命力,滑出她的身子,垂在身側。
「不——」他痛徹心扉地嘶喊。
「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衛霆政用力地搖晃高碧絃柔軟的身軀,悲慟不已,「我不準你離開我!我不準!」他的眼眶早已蓄滿淚水,無聲地從他痛苦的臉龐滑落。
車子駛進醫院門口,「霆政,醫院到了。」
衛霆青早在路上就打了電話到醫院,要他們安排手術室,于是在醫院門口已有一批醫護人員在那兒待命。
衛霆政抱起高碧絃急迫地出了車門,「醫生,醫生!」
醫護人員接過他手上的高碧絃,將她安置在病床上,迅速地往醫院的手術室沖去,準備搶救。
而衛霆政則虛弱地拉住醫生,「你——一定要把她救活,否則我不會饒了你,听見沒有?」
「你再拉著我就要失去了搶救她的契機。」
他放開手,跌坐在地上。
「霆政——」衛霆青和護理人員合力地扶起他,讓他坐在輪椅上,也準備做急救措施,否則他受槍傷之處的肌肉可能會壞死。
「她不會有事……不會有事……」他拉著一旁的衛霆青,悲淒地呢喃。
「她不會有事的。」衛霆青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武雋隨即趕到,「她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進手術室了。」衛霆青扶著虛弱的衛霆政說著。
「我進去幫忙。」
衛霆政拉住武雋,「武雋,你一定要救她,我求求你,一定要把她救活。」
「我知道,我會盡力救她,你放心。」武雋隨即到換衣間里換上手術袍進人手術室。
這間醫院屬于聖勒盟的產業,而院長正是武雋。
「小碧怎麼樣了?」商靚儀和隨後趕來的衛家成員急切地問著衛霆青。
「正在手術室里搶救。」
由于衛霆政不願離開手術室一步,護士只好在手術室外做起急救措施。
一行人在門外等了近三個小時,這時武雋匆忙走出手術室。
「怎麼了?」大家全圍了過去。
「她失血過多,需要大量輸血。可是她的血型,醫院血庫存量不足,需要再找人輸血。」
衛霆政抓住他的衣服,「小碧是什麼血型?」
「A型。」
「我是A型。」衛霆政大叫,「趕快帶我去輸血。」
武雋拒絕了衛霆政,「你不行。」
他抗議道︰「為什麼不行?我是A型啊!」
「你中槍流血太多,不適合再捐血。」
「我可以,你有沒有听見?我說我可以!」為了要救她,捐再多的血也無所謂。
「我說不行就不行!」武雋苛責地喝道。他非得那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嗎?那高碧絃為了救他而中槍不就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