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她雖學過點防身術,但在這雙手雙腳均被捆綁的情形下,似乎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做什麼?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那人邪惡地笑著,繼續拉扯著她的衣服。
她奮力地用雙腳踢著他,努力地掙扎著。
她不想被人玷污,就算她死了也絕不讓衛霆政以外的男人有任何機會踫觸。
「該死的!」經她這麼一踢,那人更加重了力道將她的衣服撕破。
他在高碧絃的肌膚上變態地舌忝著,留下他令人惡心的口水。
「放開我!」她繼續為了「貞節」而抵抗,但事實上她怕得要死,她從未受過這等屈辱。她往牆角移動、反抗著,「滾開,否則我就咬舌自盡。」她在之前隱約地听見他們的談話,知道她是他們重要的交易物,于是就心生一計想利用這點來保住自己的貞節。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這句話只稍稍讓那人愣了一下,隨即便塞一塊破布在她的嘴里。
「我看你怎麼自盡。」他月兌下褲子,欲侵佔高碧絃之時,只听見「砰」的一聲,便莫名其妙地軟趴在她身上。
血?!
她的身上全染滿了他的血!那個人死了!就死在她身上。高碧絃驚慌地掙月兌,往牆角縮,嚇得忘了驚叫。
「老大!」一伙人看見眼前的情景全驚慌失措。
「該死的!不是叫你們不能動她?居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他就知道等他一離開後一定會有人按捺不住,所以他並未真的離開,只是離身打了通電話。
「老大——」
「他死有余辜。我再次警告你們別把我的話當放屁,否則你們的下場就跟他一樣。」
「是,老大。」他們可不想命喪槍下。
「把他給處理一下。」
三四個人將那人的尸體抬了出去,這時樓下傳來車輛的熄火聲,然後便听見一些嬌媚的鶯燕聲。
「明哥,我可是把人給帶來噦!」
一群妖媚的女子出現在空屋里,每個人身上包裹的布料是少之又少。
「要玩就玩她們,隨你們怎麼玩。」刀疤明向他那些手下說。他剛剛辦的事便是打電話到私娼寮去叫小姐,惟有叫小姐讓他們玩個夠,才能替他免除掉不必要的麻煩。
「謝謝老大。」手下們興奮地帶著小姐迅速地各自帶開。
「明哥,這妞不錯喔!可以賺不少錢。」老鴇瞄了眼高碧絃。
刀疤明不悅地打斷她的話︰「少廢話。」
老鴇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怎麼好,于是好奇地詢問他高碧絃的來頭;豈料竟被他賞了一記耳光。「沒你的事!你的話太多了,小心惹禍上身。」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他話里的意思,「是……是……我該死……我多嘴。明哥千萬別動怒。」
刀疤明基于他大哥的前車之鑒,對于女人他可是有著防備之心。
他大哥馮本輝今日會落到蹲苦牢的下場,完全是因為對他自己身邊的女人太過相信,而松弛了警戒,才會被擺了一道。
當初他大哥哪里想得到他身邊的女人會是聖勒盟派來的,雖然在發覺時便將她解決掉,但最後還是難逃「蹲苦牢」的命運。所以刀疤明引以為戒地對身旁每個人都提高警覺,尤其是女人,否則可能重蹈覆轍。
「你先回去,他們辦好事會把你的小姐們送回去。」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她先行離開。
「是……好……這個……」老鴇有所猶豫地停頓。
刀疤明拿了一疊現鈔給老鴇,「夠嗎?」
老鴇看見眼前那一大疊鈔票,隨即眉開眼笑,「夠了,謝謝明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刀疤明往高碧絃的方向望去,「你最好祈禱衛家的人會來救你,否則我可不敢再擔保我那一群手下不會將你先奸後殺。」他指著那些傳來陣陣申吟聲的房間,詭異地笑著。
斑碧絃此時因先前的遭遇,早巳嚇得渾身輕顫而無法言語。此刻的她才真實地體會到人生有太多的未知數,誰也沒辦法預料自己下一刻會遭遇到什麼事。
在將刀疤明最後那句話听進耳里後,高碧絃顫抖得更厲害。
距離刀疤明送信來的那天到現在已經整整過了四天,他並未進一步再通知聖勒盟有關交易的後續動作;而聖勒盟也正利用各種管道,過濾各種線索來尋找刀疤明的藏匿地點。
武雋拿了份資料進來,「雷,這是化驗報告。」
他四天前刀疤明用來包裹的包裝紙的化驗報告書交給衛霆青。
「根據結果顯示,那張紙上含有高密度的石灰和鐵砂的成分;這表示當時他在處理包裹的位置可能是在含有石灰和鐵砂的地方。但這不能代表那就是刀疤明的藏匿處。」武雋說著。
「或許那正好透露出他所處的地方和包裝東西的地方是在同一處廣對于任何的假設,衛霆青都不願錯過。
「不無可能。」
「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利的線索,你認為什麼樣的場所這兩種東西最多?」
「有很多地方,例如廢車場、水泥公司、建築工地,這些地方那兩種成分的含量都很高。」
衛霆青思考了下,「你認為最有可能讓人無後顧之憂的最佳藏身處,需要具備哪些條件?」
「人煙稀少是必備條件。」
「在你剛剛列舉的幾處中有哪些地方是符合它的?」
武雋眼中倏然閃爍著光芒,興奮地大叫,但沒想到衛霆青和他這麼有默契,兩人想到的是同一個答案︰「建築工地。」
「光是建築工地還無法容他在那里藏匿如此多天,除非那個建築工地上的建築物是已建好而久久還未出售,或者根本還未建好就停工的房子。」
「就從這兩方面著手,我有預感他必定藏身在其中一處。」衛霆青現在必須趕緊找出地方,否則高碧絃只要多被綁一天,她的生命就愈垂危。
「我會叫裴衣會的兄弟朝這兩方面去調查。」
「記得叫他們把調查重心放在北部和中部地區,我想應該不會超過這一個範圍;刀疤明不會將高碧絃帶到太遠的地方去,現在警方正在全力緝捕他,他不會太招搖地往他南部的老本營跑。」
刀疤明的真實姓名是馮本明,他是天地幫的老大馮本輝的弟弟,起初的天地幫是由他們兩兄弟一塊創立的,但一向做事狠毒的馮本輝漸漸獨自取代了天地幫的老大這個位子。
馮本明拼不過他大哥的狠毒手段,只好屈就于老二的地位。再則馮本明臉上的刀疤是被他大哥親手劃的,其中的隱情不為外人所知,而這一道疤也為他換來「刀疤明」這個外號,他自己倒也干脆讓「刀疤明」三個字代替「馮本明」;直到現在已少有人知道馮本明是誰,大家只知道天地幫有個叫刀疤明的。
「我知道。」武雋轉身正要走出辦公室之際被衛霆青喊住,「還有,藍駱的讓渡書完成定稿了嗎?」
「應該是好了,我待會兒到他的辦公室轉轉。擬妥了我叫他立即拿過來給你。」
「吩咐下去,調查的工作要盡快,最好在今天之內就查出刀疤明的所在地。你也看到霆政那副德性了,要是再晚一兩天,恐怕他就要變成垃圾場了。」
衛霆青一想到衛霆政這幾天的行為就拿他沒轍。這些天下來,衛霆政的脾氣就像颶風一樣狂掃聖勒盟,一會兒跑指揮部,一會兒又往電腦室沖,只為了探問查出藏高碧絃絞的地方了沒。他整個人慌亂得根本沒心思去理會自己吃飯了沒、洗澡了沒。從四天前開始到現在,胡子沒刮、頭發也沒梳,幾乎都快認不出他就是那個情場無敵手的「吻帥」——衛霆政;整個人邋遢不像個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