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認識你。毛老師,你沒事吧,我們換別家喝吧!」
「我可是清楚地記得你曼妙、火辣的胴體、柔軟的紅唇。」衛霆政鉗住斑碧絃的下頜,拇指猥褻般地掠過她的唇。
她的無情讓衛霆政更加憤怒,口不擇言的他讓高碧絃的心受到二度傷害。
「放……放開她,否……否則……我……我就要報警!」毛老師用顫抖的聲音警告著衛霆政。雖然他的心里怕得很,但為了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得英勇點,只好鼓足勇氣來保護高碧絃。
「你算老幾?」衛霆政好笑地看著眼前渾身發抖的男人,心想應該不會有人再比這個男人更膽小、更懦弱了吧!
斑碧絃發火地撥掉衛霆政的手,「你又算老幾?」
「我?!我算老幾?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算老幾?」他發了狂般地朝她怒吼。她和他才在兩個月前有了肌膚之親,而今天她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還幫著那個男人。
「你——」
啪!衛霆政的臉上一時之間多出了一個火紅的五指印,這和他鐵青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野蠻。」艾琳從剛剛就一直在衛霆政的身旁觀看,想瞧清楚衛霆政和這個女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說穿了,也只不過是上過一次床罷了,看來那女的似乎不想承認他。
艾琳挑釁地看著高碧絃,一只手曖昧地撫模著衛霆政被打紅的臉頰,「政,你痛不痛?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那麼無禮地打你?我幫你教訓、教訓她。」
斑碧絃被眼前這一幕傷得更深、更痛。
艾琳一把扯住斑碧絃結的一頭短發,奮力地在她的臉頰上甩了一巴掌;而她手指上尖銳的指甲則在高碧絃的臉上留下了三道清晰的傷痕,慢慢地沁出鮮血。
斑碧絃終于忍不住掉下無辜、怨恨的淚珠。衛霆政竟然放任這女人施暴于她而不曾有任何阻止的舉動;他的行為比他的話更傷人,比小時候那群曾在她身上撒野的女同學更讓她心痛……
她朝大門的方向狂奔,Pub內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知道那些人都把她想成什麼了,就隨他們發揮想象吧!她現在已沒有多余的力氣去理會,她只想就像她每次受到屈辱般地逃。
「高老師——」毛老師眼看情形不對也跟著追了出去。
衛霆政不知道自己為何不阻止艾琳的行為,他只知道高碧絃裝作不認識他,這點令他無法再思考。當他看見高碧絃淚流滿面地跑出Pub,他才回過神來,突然覺得剛剛艾琳的行為就像高碧絃小時候被女同學欺負時被用作工具的那只垃圾筒,而自己正是那只隱形的手,無
情地操控著它。
「政,我們再去喝酒吧!別讓那個賤女人破壞了今天的氣氛,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喔,我替你準備了一個‘大禮’。」艾琳以為衛霆政剛剛沒有阻止她的所作所為,就擺明了要她打發那個女人,替他好好教訓她。所以現在以更加嫵媚的動作來挑逗著他,「你可以慢慢拆開‘它’。」
衛霆政走回原來的座位,更猛烈地喝著酒,而這次不再是一杯一杯地喝,他向侍者拿來一整瓶的酒,整瓶地猛灌著。
艾琳看著他猛灌烈酒,心里更雀躍不已,想必等會兒他會醉倒在她懷里。
商靚儀趁著回聖曙辦事情時,想順便去看看高碧絃最近心情如何,卻沒想到竟在學校里听到一些謠言︰說高碧絃早已不是處女,喝過洋墨水的女人果然比較開放,昨晚在Pub里被對方的老婆抓到她正和人家的老公幽會,以至被摑了一巴掌……光听這些就足夠令商靚儀火冒三丈了,何況還有比這些更下流的謠言。
她實在無法想象高碧絃怎麼可以忍受這麼多謠言的傷害,繼續待在聖曙里教書。更令她不解的是,為何小碧不澄清這些不實的謠言呢?
「小碧,你臉頰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商靚儀輕模了下高碧絃紇臉上的傷口,僅這輕輕的一觸也令她痛得躲開。
「沒……沒事。」她支吾的回答令商靚儀大感懷疑。
「只是被小野貓給抓傷了,沒什麼大礙的。」看著商靚儀狐疑滿面,她只好趕快找個借口草草交待。
被小野貓抓傷?那只貓肯定是只「大」貓,否則那貓爪印也未免太大了吧?那抓痕分明就是人的指甲所留下,而且肯定是「女人」的杰作。為何她要再次對她隱瞞事實?
在商靚儀的心里其實早料到,謠言里的男主角肯定和衛霆政那家伙月兌不了關系。
「是不是和霆政有關?」
「不!不……不是。」高碧絃急忙否決掉商靚儀的猜測,她不想再和那三個字有任何的牽連。
「是嗎?」
「真的!相信我,這真的只是被貓抓傷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斑碧絃很怕商靚儀不相信,一徑地努力裝出「誠實」的模樣,畢竟她拙劣的說謊技巧是很難令人置信的。
商靚儀看她那副表情,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你有沒有消毒傷口?你看你,傷口都有點發炎了。貓身上的細菌那麼多.不小心處理是很容易發炎、化膿的,要是真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就要毀了。」
商靚儀的這一番話讓高碧絃誤以為商靚儀已相信她的說辭,心里不禁放心了不少。她哪知,在商靚儀的心中早已認定這件事情的始末肯定和衛霆政有關。
「我……我忘了。」
「忘了!那怎麼行!走、走、走。剛好霆鎧的車上有急救箱,我得趕快幫你消毒不可。」商靚儀拉著高碧絃走到已在校門口等商靚儀許久的衛霆鎧的車旁。
「怎麼了?」看見商靚儀著急的神情讓衛霆鎧緊張不已。
「你看小碧的臉,傷口都發炎了還不處理,要是傷口發炎、化膿,整張臉豈不毀了嗎?」
衛霆鎧看了看高碧絃的傷口,真有點發炎了。
「喂!你車上的急救箱呢?拿給我,我來幫她消毒。」
衛霆鎧從後車箱里拿出急救箱。
「小碧,你先坐在引擎蓋上,我好幫你上藥。」
「坐在那?」商靚儀居然叫她坐在百萬跑車的引擎蓋上,待會兒讓她一給坐凹下去,她可賠不起啊!
「對啦,對啦,快點!」奇怪!小碧有什麼好猶豫的?她還不是常坐在那上面和衛霆鎧接吻,有什麼好驚訝的?
「真的可以嗎?」高碧絃詢問著衛霆鎧。
「可以。」
得到衛霆鎧肯定的答復,高碧絃才慢慢地輕坐上去,深怕一個用力就把車蓋坐凹一個洞。她真是太低估了蓮花跑車優越、堅硬的車體外殼。
商靚儀先用雙氧水幫高碧絃消毒,痛得她哀嚎連連;然後再上優碘及OK繃,最後用一塊紗布蓋住她的傷口。
斑碧絃用車旁的後照鏡看見自己臉上夸張的包扎,「貼了OK繃不需要再裹上一層紗布吧!」
「怎麼?敢情小姐你還懷疑本姑娘的護理技術嗎?」
「怎敢!怎敢!」高碧絃夸張的動作惹得商靚儀他們兩個人笑聲不止。
他們雖然在表面上應付高碧絃開懷大笑著,但心里卻早已清楚讀出她眼神中濃得化不開的憂郁。他們曉得高碧絃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這更令他們心疼擔憂。
「小碧,晚上有沒有空?一起上山去看夜景如何?」
「不了!我覺得有點累,晚上想在家休息,你們去玩就好了。」
「那……好吧!趕快回去休息。」商靚儀拍了拍高碧絃的肩膀,憐惜地看著她憔悴的臉。的確!被謠言纏身是再累不過的事。商靚儀一直不想讓高碧絃知道她已經听說了那些惡劣、下流的流言,為的是不想再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