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就好。」童芳巧笑,裝出害羞的模樣跑開。
畬言看著童芳的背影,再望向長廊,和東門羽打個照面,她當場沉下臉,轉身就走。
畬言輕輕嘆口氣。這樣做真的有幫助嗎?他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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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妝台前,東門羽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腦里想的盡是下午的那一幕。
童芳嬌笑的靠近畬言,不知在講什麼悄悄話,然後童芳害羞也似的跑開,畬言望了童芳一會兒才看向自己,這震撼了她。
練武人的習慣是,除非至親,誰也無法任意靠近身軀,所以在東門府,能站在畬言身畔的向來只有自己,而他寬闊的胸膛也一向是她的專屬,只是他今天竟然允許童芳靠近,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他們兩人簡直像在親吻,童芳一臉嬌羞的模樣更讓她不能釋懷。
她一直將畬言當成自己人,除了自己之外,他身邊沒有其余的女人,加上他對自己一片真心,對別的女人幾乎不假辭色,她知道府里不少年輕的婢女對他另眼相看,期侍得到他的青睞,但是紛紛心碎失望,可是童芳卻能得到他特別的對待,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畬言對童芳有好感?
手頓住,鏡子里浮現一張憂慮的臉,甚至她眼里還流露出嫉妒,腦袋閃過一個念頭……答應畬言嫁給他,毀去其他人不該有的奢望。
東門羽搖搖頭。不,她才不要因為這個理由而成親,要弄清楚事情真相才對,她要問個明白。
珠簾踫撞聲響起,畬言走入內室,看見她在梳頭,上前撩起一束發絲放在鼻端嗅聞。
「我的頭發和童芳的頭發,哪一個比較香?」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應該旁敲側擊才是,這麼直接,不但辱沒了自己的身分,還一定會被取笑。
畬言笑了。這就是他的羽兒,大剌剌的,一點都不客氣,有事絕不會放在心里。
他真的在笑,東門羽又氣又羞,索性轉身,叉腰裝凶,「不準笑,答案呢?」
畬言眼眸含笑的問︰「你相信我嗎?」
東門羽想都不用多想就點頭,「當然相信。」
她的信任讓他歡喜,畬言也不拐彎抹角,「在我心中,她無法與你相比,我不會喜歡她。」
東門羽暗喜,一臉狡黠,「接下來呢?」
「什麼?」
「我不會喜歡她,接下來不是還有一句嗎?」她給他暗示。
畬言一臉茫然,「我不明白。」
「我不會喜歡她,因為我喜歡你啊。」東門羽教導他。
「謝謝。」畬言大方的收下。
東門羽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跳起身,捶打著他,「你好壞,你好壞,不管,我要听,你要說,說啦……」
她一撒嬌,畬言就沒轍了,貼在她的耳畔說出她愛听的甜言蜜語,換得佳人熱情的擁吻。
由一個吻開始,挑起了濃烈的激情,而這一晚的東門羽異常的熱情。
或許童芳的話有點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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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羽的作風改變了,她變得喜歡黏在畬言身邊,片刻都不願分離。
在外人的眼里,一樣是護衛緊隨著小姐,只有畬言心里明白,她現在是跟著自己在轉,他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不同于以前的漫不經心,畬言暗喜在心中,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你下午要去哪里?」靠在曲橋邊賞蓮,東門羽問道。
「書房。」他既然已經明講自己是羽天閣的老板,餐館的帳目自然就送到東門府處理,謫仙閣里的書房成為他經常落腳的地方。
「啊,怎麼又是書房?!」東門羽嘟起嘴巴。
「多念點書是好事。」
「人家不喜歡嘛,我們到街上走走好不好?」東門羽興致高昂。
「午後太陽熾熱,不適合外出。」畬言為她著想。
「要不我們到縣城玩,你可以順道巡視羽天閣,我也可以去紅袖招看看夢羅。」她有一個多月沒和夢羅聯絡了。
畬言搖頭,「羽天閣的事我了若指掌,紅袖招龍蛇混雜,不適合你去。」
她怎麼忘了畬言不喜歡她去紅袖招?不得已,只好使出所向無敵的手段──撒嬌兼撒潑。
「不管,我就是不想留在書房,我想出門,我要出門玩……」
畬言頭痛,勉強允諾,「蓮池泛舟。」
「蓮池在府里,我要去府外。」東門羽不滿。
「不滿意你大可以自行前往,但是我不奉陪。」
「你放心嗎?」東門羽挑釁的仰高臉。
「我會派人手保護你的安全。」畬言有恃無恐。
東門羽垮下臉,他一定知曉自己只想和他在一起,用此來鉗制她,討厭又可惡。
畬言欣賞著佳人氣急又無奈的神情,可愛極了。
「泛舟就泛舟。」她不得不屈從,誰教自己的弱點讓他抓住了呢。
畬言現在知道如何壓制東門羽了。
可惜下午東門羽被東門夫人叫去挑選布料,選中的布料才會在世紅館販售,這個工作向來由母女兩人負責,泛舟之行只好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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畬言坐在樹上吹風,優閑自在,偶爾還能听到東門夫人和東門羽的討論聲音。
大樹長在書樓外,想當然耳,他是受人之托,在外頭等人,盡避他可以不用如此委屈,不過畬言甘之如飴。
童芳來到樹下,看看左右無人,使出輕功輕松的躍上樹干,在畬言身旁坐下。
畬言眼兒沒抬,沒有動靜。
「看來你與小姐的感情更好了,可喜可賀。」童芳笑著賀喜,小姐和他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像主體與影子,越來越親密。
畬言冷冷的說︰「你不應該上來。」
「你是這樣感謝同志的嗎?」
「你不是我的同志。」畬言完成不帶感情的說。
「好吧,當我是在執行任務,總之任務很順利,不應該鼓勵嗎?」童芳很是自豪。
畬言懶得搭腔,視她如無物。
這男人完全不懂得體會她的辛苦,尤其扮女僕要做粗活,這可是她的第一遭,弄得她腰酸背疼,比練武還要累,既然如此,她非得下猛藥,早點完成任務,才能早日月兌離「女僕」一途。
「你也不問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那是你的事。」和他無關。
真是無情。童芳搖頭,幸好她沒有喜歡上這個男人,否則保證傷心死了,對于自己的作為,他沒興趣知道,那她就不必知會他了。
「童芳,童芳,你在哪里?童芳……」樹下傳來了呼喚聲。
童芳低頭,「哎呀,是劉大姊在找我,我要快點下去,畬言,麻煩你帶我下去。」
「你可以自己上來,就可以自己下去。」
「我當然可以自己下去,可是我現在扮演的是沒有武功的女子,不能被發現我會武功,你得送我下去。」童芳說。
畬言根本不想理睬她。
「若我有武功的事被識破,小姐問起,我只好老實說出你與殿下的交換條件。」童芳加重語氣。
畬言殺氣騰騰的看她一眼,她竟敢要脅自己,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不過交換條件還是不宜讓羽兒知道,以免惹出更多風波。
「麻煩!」他抓住她的手,直接往下跳。
童芳配合的輕啊一聲,落地時還特意站不穩靠向畬言,他連忙用一另只手扶住她。
「謝謝你,畬大哥。」她嬌聲的說,對他福了福身,再轉頭看向劉大姊。「你找我啊,劉大姊。」
劉大姊則是被他們相偕從樹上下來嚇了一大跳,「你……你們怎麼會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