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懷中仍氣喘吁吁的佳人,布萊恩憐惜的將她摟得更緊,還抬起她的小手細細的吻著。
指尖傳來麻麻癢癢的感覺,讓郝逑忍不住笑了。
「我真想一口吃掉妳。」嬌紅的粉頰添上笑意,讓她美得不可方物。
「你剛才不是才吃了我!」郝逑紅著臉嘟嘍。
布萊恩低笑,「是妳太教我動心了,不過沒想到妳未曾有過經驗,他怎麼受得了不踫妳?」
郝逑白他一眼。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嗎?
「我希望結婚時,丈夫得到的是全部的自己。」在這方面她很保守,沒想到還是破例了。
布萊恩感動的親她一下,「那就當我們先過新婚之夜好了。」
「誰要和你過新婚之夜!」郝逑難為情的嗔斥,心里卻歡喜極了。
「不跟我行嗎?妳現在可是我的人了。」他躊躇滿志,內心大喜。
「但是我還沒解除婚約呢。」她有些擔憂。
「放心,這不是難事,我們一起解決。」布萊恩安慰她。
有他這番話,郝逑如同吃了定心丸,什麼煩惱都沒了。
「逑兒……」布萊恩磨著她說悄悄話,清楚的肢體動作暗示明顯,讓她當場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我要……要洗澡,不理你了。」她抓起放在床旁的睡袍,一溜煙的跳下床,沖入浴室。
布萊恩大笑,真是害羞的小家伙!看到雪白床單上的紅褐色痕跡,他的心溢滿柔情,他一定會好好待她的,但是該如何讓她知曉他的身分,這是另一個麻煩的事。
不過,先享受眼前的艷福要緊,其余的事慢慢再解決。
布萊恩拿起話筒,撥到櫃台,他需要客房服務,他可不舍得他的寶貝餓著,然後就大剌剌的下床,走向浴室。
可人兒,他來了。
叮咚……叮叮咚咚……音樂聲吵醒了床上的人兒。
郝逑睜開眼楮,偌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人,身畔的男人不見了。
她抬頭看看四周,仍是沒見著布萊恩,手機鈴聲又不放棄的一直響著,她只好起身當接線生。
「你好,布萊恩先生目前無法接听電話,請晚一點再打來,或者留言,我會為你轉達。」她說著流利的英文。
話筒的另一端卻是一陣靜默。
「哈,哈……怎麼不說話?再不出聲,我就要掛電話了。」
「大……大姊?」傳來女子遲疑的聲音,而且說的是中文。
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
郝逑倏地睜大眼,「小晴?!」
「大姊,真的是妳,我果然沒听錯。」郝晴驚叫。
郝逑更是訝異,「小晴,妳……怎麼會有這個電話號碼?」
「這是布萊恩的手機,他是我的小叔啊,我有他的電話號碼很正常,倒是接電話的人怎麼會是大姊妳呢?」
小叔?布萊恩是小晴的小叔?
相同的名字,用盡心機不露面,還有這間豪華臥室……這是五星級飯店的頂級套房,房價直追總統套房……腦里的迷霧一點一點被吹開,露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大姊,怎麼了?大姊……」
「小晴,妳找布萊恩有事嗎?」郝逑反問。
「大姊,這件事和妳有點關系,布萊恩突然打電話問我,妳是否訂婚了?我不曉得他為什麼這樣問,所以打來問看看。」郝晴的語氣滿含關心。
「原來他向妳打听了我?」郝逑冷哼,難怪他那麼在意她和沈堯的事。
郝晴這才醒悟自己可能說了不該說的話,小心翼翼的詢問︰「呃……大姊,妳與布萊恩是怎麼了?」
「我和他的事只能我們自己解決,小晴,我再和妳聯絡。」掛斷電話,她冷然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
穿著浴袍的布萊恩露出結實的小麥色胸膛,若以兩人昨夜才親密恩愛過,今早他的裝扮絕對會引起另一場激情,可惜現在的情形,只怕是引起強烈台風。
「逑兒,請听我解釋。」
郝逑寒著臉,「听說克雷家族每個人都能說一口流利中文。」
布萊恩嘆口氣,改說中文,「逑兒,我不是有意欺瞞我的身分,我可以說明。」
郝逑冷漠的揚起唇角,「告訴我,你是不是布萊恩•克雷?」
布萊恩點頭,「我是。」
「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分?」
「是的。」
郝逑雙手緊握,「那告訴我,你是不是利用布萊恩•克雷的身分打電話向我套話?」
遲疑了下,布萊恩還是吐實,「這不應該叫『套話』,是一種關心,我想以第三者的身分來『關心』我們的進展,這代表我對妳的患得患失,我不曾對其他女人如此緊張過。」
郝逑把手機重重放回床頭櫃上,克制著不摔向他,「這些話你不覺得早該向我坦白嗎?昨天之前,我為自己的欺騙而良心受盡苛責,沒想到你比我惡劣一萬倍,這是公子追求女人的手段嗎?」她心痛得在滴血。
「不是的,逑兒,妳罵我『四腳獸』時,我就對妳有了濃烈興趣,所以我才會答應做妳公司的模特兒,只為和妳有更多時間在一起,相信我,我對妳是認真的。」布萊恩急忙說出自己的心情。
郝逑卻抓到他的語病,滿懷怒火,「原來從你答應做模特兒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了?你竟騙我這麼久?」
布萊恩拍拍腦袋。他怎麼越說越淒慘?
「逑兒,公平點,那時妳也不老實,我只想知道妳對我的感受,妳卻拿著好朋友當擋箭脾,把我們的關系歸成妳好友和她同事,又對我不滿到咬牙切齒,在那時我如何承認我的身分?這一切只能說是陰錯陽差。」
「很好,居然我也有錯,那我們算是打平了,你毋需內疚,一切都是我活該,我活該遇上你,我活該對你心動,更活該喜歡上你,昨夜還……」郝逑頓住,再也說不下去,她用力的拭去不小心落下的眼淚,豁出去的掀開被子下床,當著他的面穿上衣服,差恥心已被傷心打敗,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騙局。
看出她的打算,布萊恩連忙上前抓住她的肩頭,「逑兒,不要這樣,我承認錯了,妳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郝逑嫌惡的甩開他的手,「不要踫我,我不要和騙子說話!你知道我以為找著真愛有多歡喜嗎?才經過一個晚上,竟然有著如此的結局,我情何以堪?你知道我是開不起玩笑的人,為什麼你要這樣玩弄我?為什麼?」她邊吼邊套上衣褲。
布萊恩一臉的嚴肅,「逑兒,妳想怎麼怪我都行,但是我對妳從來沒有抱著玩笑的心情,我可以發誓。」
這樣就能彌補錯誤了嗎?郝逑不想再說,拿起皮包就要離開。
布萊恩一把抱住她,「別走,逑兒,我都承認自己錯了,為什麼妳不能原諒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換取妳的諒解。」
「那就不要來煩我,我不想看到你。」郝逑再次推開他。
「妳是我的經紀人,我們不可能不見面!還是廣告我不拍了?」以她敬業的精神,她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你敢不拍完廣告,我保證永遠都不會再理你。」郝逑惡狠狠的撂下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布萊恩聞言放下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這就表示他還是能在公司見著她,只要能見面,他就有辦法讓她心軟,讓不愉快消失無蹤。
只是,這回他想得太簡單了。
從來不請病假、不休假的郝逑,破天荒的請了兩天假,這讓郝思嘉非常擔心,拿著醫藥箱來到女兒的房間,拿出溫度計要為她量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