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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錯成是 第16頁

作者︰可兒

易佑天要離開了?這消息更是讓錢釵雅吃驚,「這是何時公布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寶珠吸吸鼻子,「王爺也是今天一大早才說的,听說是邊疆有軍情,王爺必須前去處理,好像還很急迫,所以要我們盡快為小姐打包行李,即刻便要起程了。」

昨天並沒听易佑天提起,消息該是今早才來到,他馬上就要離開,可見邊疆一定出了不小的事,看她們哭得傷心,錢釵雅笑著安慰,「你們別難過了,我們相處得不錯,若你們願意,就隨我回錢府做婢女吧,我會善待你們的。」

「可是王爺說小姐您是要隨他一起去邊疆啊。」素琴指出。

錢釵雅驚訝地睜大了眼,「你們听錯了吧?我的家在富城,我不過是行宮的客人,主人要離開,我當然也該回錢府了。」

寶珠也說︰「小姐,王爺的確是吩咐把行李收拾好,侍衛會將東西放在馬車上,小姐要隨王爺到邊疆的。」

懊死,易佑天不會真要強帶她去邊疆吧?她趕忙下床,「你們快服侍我穿衣梳妝。」

用最快的速度裝扮完畢,錢釵雅一刻不停留的沖出房間,她要找易佑天問個明白。

錢釵雅嬌小的身子如風般沖入書房,易佑天見到她臉上立刻揚起了笑容,「釵兒,你的速度還真快,這麼急著想出門啊,待我們用完早膳就出發了。」

「易佑天,說清楚來,你是出發要去邊疆,而我則要回富城,對不對?」錢釵雅正色表示。

易佑天卻是搖頭,「不對,是你和我一起去邊疆。」

「哈,這個玩笑不好笑,而且很過分,為何我要去邊疆?你強逼我留在行宮已經很不應該了,現在你竟然還要我和你到邊疆,易佑天,你真當我是你的俘虜,任由你予取予求嗎?別欺人太甚了,我絕對不去邊疆。」錢釵雅堅定的告訴他。

他也明白自己的要求不合理,也不講理,可是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就算要使出卑鄙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你是我的客人,現在主人要走,客人自然也要同行了。」

錢釵雅美眸里怒火閃動,駁斥,「若你真當我是客人,客人也有選擇作客或離開的自由,我就不必被強迫留下了,留在行宮已經是極限了,我不可能再與你到任何地方,易佑天,你不要忘了我的身分,我是錢府的六小姐,錢府所擁有的權勢不亞于你一個王爺,你若欺人太甚,錢府絕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同你一起離開這里,但不是去邊疆,而是回富城。」

「我已派王正到富城錢府說明你和我一起到邊疆的事,我想你家人不會反對的。我說過,你只有兩個選擇,不是放棄為我作媒就是嫁給我,在你沒作出決定前,只能留在我身邊,那我去邊疆你同行也是合情合理的。」易佑天不疾不徐地說明。

這男人竟能將歪理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錢釵雅氣壞了,小姐脾氣再度爆發,「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就是要為你作媒,但是我絕不要嫁給你,而且我更不會去邊疆,寧死也不去,你若敢強迫我,最好天天將我打昏,或者將我捆綁起來,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殺了我自己,也許是逼瘋我自己,我很想知道到時你要如何向錢府交代,如何還給我爹娘一個完好無缺的女兒!相信我,我說到就會做到。」雪亮的眼楮對上黑眸,她丟出決絕的話。

易佑天的心抽痛了下,語氣里有掩不住的失落,「你一直強調我強逼你留下,你在行宮真過得那麼痛苦?不曾有過快樂嗎?對我,你真的那麼痛恨,那麼迫不及待想逃開嗎?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舍嗎?」

沒看過他這麼落寞的神情,面對他的控訴好似自己有多無情,錢釵雅有絲不忍心的微轉開眼,一時間不知要如何回應。

易佑天輕嘆口氣,「那就來個折衷的辦法吧,你還是隨我去邊疆一趟,待我處理完事情,你若還是決定要當我的媒人,我也認了,不但會馬上派人送你回富城,到時你想為我安排何樣的妻子,我都會接受不再反對,這樣可好?」

為何他不再提到要自己做他妻子的話呢?錢釵雅注意到了,以前每每他如此說都令她感到厭惡反感,但現在他不講了,她反倒有些悵然若失。怪了,自己是怎麼了?

「怎麼?連這個折衷法子你也不贊同嗎?我真那麼惹你討厭?」她的久未回答讓易佑天皺眉,露出了苦笑。

錢釵雅回神的急忙搖頭,「不……不是的,我答應你提的新辦法,我同意。」

易佑天臉色這才轉好,有了微笑,「這就好,那你回房看看婢女收拾得如何,晚些再到膳廳用膳。」

錢釵雅點頭,轉身走出房間,來到門前時停下,「還有,我並不討厭你。」丟下話,她匆匆離去。

易佑天眸里漾著一抹狡狤,臉上滿是自信,人要懂得適時變通,才能得到所想要的,輕輕一試,不就試出小紅娘對自己的感情了,打是情、罵是愛,用在她身上還真是恰當。

如今他不只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了。

***

惡……嘔……

馬車里不斷的傳來嘔吐聲,錢釵雅臉色蒼白的坐在錦墊上,身前放了個小木桶,感覺一不對,她便抓起蓋子對著木桶又是一陣的嘔吐。

早上吃下肚的東西早已經全吐出來,連酸水也吐完了,只剩下干嘔,如今的她除了喉嚨痛、胸口悶、頭疼外,身體四肢無一不難過。

可惡,她以為自己暈車的毛病會有改變,沒想到不但沒絲毫變好,還變得更糟,早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就該和易佑天先說好,她不坐馬車改騎馬了,真是自討苦吃。

她第一次坐馬車是和娘到廟里上香,那時她七歲,沒想到她還沒去到寺廟就已經在車里吐得亂七八糟了,回家還躺了兩天才有力氣下床,這種情況嚇壞了家人,從那次後她便不再坐馬車了,當然也包含了一樣會搖搖晃晃的轎子,她出門一向只騎馬,這回是她第二次嘗試坐馬車,結果只證明她在自討苦吃。

幸好她還有自知之明,臨上馬車前要了個木桶預防,果然是派上用場了,也好在車里沒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就不會有人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但也因為沒人在身旁,讓身體不適的她覺得好孤單,還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暈車而昏倒,那一定很丟臉了。

酸意再度涌上,錢釵雅連忙又抱著木桶不斷干嘔,只是在桶里穢物味道的刺激下,讓她更是連連吐個不停,突然一陣暈眩襲來,她坐不住的倒下,還很機警的連忙將木桶推遠些,以免被打翻就更加是大災難。

錢釵雅倒在地上,小手搗住嘴,以防自己再嘔吐,她感到額頭不住的冒出冷汗,胸口像被重石壓上般痛苦,好難受,她開口求救,但虛弱的聲音被馬車奔馳的聲響壓過,想站起卻一絲力氣也沒有,她開始驚慌,不會有人因為暈車而送命吧?才這麼想,頭卻越來越昏沉,眼前的黑影逐漸擴大,怎……怎麼會這樣?

救命、救命,易佑天,救命啊!

近中午時分,易佑天率隊在樹林里休息,馬車已停下,卻沒見車里的人下來,她怎麼了?不會又想出什麼問題要為難他吧?邊想邊打開車門。

當鼻端先聞到奇異的腐酸味道時,易佑天眉頭微皺,突地一股不太好的感覺涌上心頭,下一刻他就看到躺倒在地的錢釵雅,他臉色一變,急急上前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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