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該用早膳了?」
「珍珍還沒準備好呢,再等一等。」錢釧雅拉著他走回院子。
「但是再拖下去,我去到鎮上不就快中午了嗎?太晚了。」傅鳳兒看看升高的太陽。
「反正你是自己做生意,早些、晚些也沒什麼差別,輕松點嘛。」錢釧雅愉悅地表示,帶著他一起觀賞院子里種的花草。
看著她的笑臉,傅鳳兒明白地指出,「錢小姐,你的屬下已經來到了吧,是不是也證明這地下所藏的正是烏鐵礦呢?」
錢釧雅揚起秀眉,「小鳳兒,你很機靈嘛。沒錯,我的屬下昨天下午到了,也證實我的判斷沒錯,這兒所藏的正是烏鐵礦,而其質地精純,是不可多得的好礦。」她照實告訴他。
暗鳳兒卻是濃眉微微皺起,「這也表示你對這塊地是勢在必得了?」
錢釧雅老實的點頭,看傅鳳兒要開口,她先出聲,「不過我答應你三個心願,第一個就是保護這個家不被破壞,我說到就會做到,你別緊張,靜觀其變。」
她還是不肯說明,真愛賣關子!傅鳳兒無奈,不過他願意相信她的話,等著看她要如何做了。
***
暗鳳兒和錢釧雅一同下山,看看頭上的太陽,果然近中午了,早上已經做不成事了。
只是一踏入銀龍鎮,傅鳳兒便敏銳的感覺到氣氛有異,還沒察覺出是什麼,一群鎮民在見到他後,便爭先恐後的奔上前來感謝他。
「傅少,謝謝你,你真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太謝謝你。」
「傅少,你好心有好報,菩薩會保佑一生榮華富貴、無憂無慮的。」
「謝謝,太感激了,謝謝……」
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謝意,傅鳳兒滿心懷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只是他連問的時間都沒有。又沖來一批人要感謝他。
一對老夫婦帶著媳婦和三個小孩來到傅鳳兒面前,二話不說,一家人就對著他跪下來。
「劉老伯,你們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啊!」傅鳳兒嚇了一跳,連忙要扶起老夫婦。
「傅少,我們一直都是受你的照顧,現在你更加仁慈的對待我們,我們無以為報,只能給恩人跪下磕頭,你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請受我們的叩拜。」
這話一說出來,馬上就有許多人跟著跪下,叩謝傅鳳兒。
「別這樣、大家不要這麼多禮,快起來,我承受不起的,別跪了,快點起來……」傅鳳兒被這陣仗弄得莫名其妙如手忙腳亂,連忙轉頭看向一旁涼涼看熱鬧的錢釧雅。「到底是怎麼一加事?」
「這是我給你的第二個願望,讓貧民都能得到溫飽,受到照顧,這些人將以人頭計算,以後每個人每月都能領到五兩銀子,住屋可以得到免費的修繕,當然生病也能獲得義務診療,更將開辦私墊讓貧民的孩子也能念書識字,讓他們長大後成為有用之人,而提供這些補助的善心人士就是你了,你做了這麼多的好哪,受到鎮民的愛戴也是理所當然了。」錢釧雅向他說明。
暗鳳兒錯愕的呆了下,低喊︰「太離譜了,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呢?」
「那將從你搬家的補償費和以後上工的薪俸中扣抵,堪堪足夠。」錢釧雅微笑地回答。
「什麼搬家?我又哪來的工作?錢小姐,你快將事情說清楚。」他已經被所有的事弄胡涂了。
「這事我想我們私下談,你該先處理眼前的鎮民吧。」錢鋼雅提醒。
暗鳳兒回神,才發現身前的鎮民越聚越多,加街道兩旁也多了想明白發生何事的人群,讓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
「讓我來幫你吧!」錢釧雅伸出握手,放大聲音宣布,「各位鄉親,你們的心意傅少收到了,看到大家都能過好日子,他也能安心的離開,不過他一定會常回來看大家的,希望大家多保重。」
暗鳳兒瞪大了眼,他有沒有听錯?她為什麼要這麼說?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他發覺自己好像是掉入錢釧雅所設入的陷阱里了,不,不是好像,而是已經掉下去了。
「傅少,你要多保重啊。」
「我們等著你回來看看大家,也祝福你能一切順心,身體健康。」
「珍重,傅少,以後要常回銀龍鎮來啊。」
鎮民紛紛送上祝福,仿佛自己真是馬上就要離開般,傅鳳兒僵著笑臉被錢釧雅推出人群,半拉半帶的走人另一條大街上的一棟民宅里。
進入屋里傅鳳兒才想要好好問清楚,又不知從打哪兒冒出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紅衣婦人沖到他面前,急爭地叫︰「傅公子,你可來了,快去換衣服,時辰已到了,我們要快點出門。」
「又要去哪?」傅鳳幾眼,楮越過紅衣婦人看向錢釧雅。
「去提親啊,傅公子,你怎麼如此不經心,連這件大事也忘了。」紅衣婦人搖著手巾笑說。
「提親?」傅鳳兒拉高了聲音。
錢釧雅甜甜一笑,「記得我給你的第三個心願嗎?要為你討房美嬌娘,所以我請來了媒婆,要陪你上範家提親,訂下美麗的範小姐。我已準備了新衣,你快換上吧。」
博鳳兒已被一連串的震驚給驚駭到頭開始疼了,他捂著頭低聲申吟,「我沒有要成親,也不想娶範小姐。」
「原來範小姐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想娶誰?媒人在此很方便,你說出個人名我們就去提親。」錢釧雅問起。
暗鳳兒深吸口氣,萬分無力的再強調一次,「我沒想要娶妻,不管對象是誰。」。
這話令錢釧雅眸里注入真心的笑意,莫名的喜悅流過她心里,「小鳳兒,這是你說的,我曾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把握的,將來可不能後悔哦。」
「我知道,我現在有很多問題需要錢小姐給我解答,方便的話,請和我入內一談。」傅鳳兒擠出笑,換他抓著錢釧雅逕自往里面走,他真的迫切需要好好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
一走入內室,不等他問,錢釧雅就開誠布公地說明了。
「第一個心願是長久保留你的家,所以我讓人小心拆下你家的每塊木板、磚瓦,一草一木,另尋合適地方再將它重組,所以你的家還在,沒有破壞,,而搬去哪你可以選擇,木工師父會原物歸還,還你一個家。再來是行善的心願,那筆費用是從我補償你的搬家費和薪俸中提出,至于薪俸之說關系到給你的第三個心願了,我錢府貴為天下第一首富,跟著我當然是最有前途了,所以我大方給你個管事一職,讓你為我做事,好好做保證你便能飛黃騰達、出人頭地。本來還有一項是為你娶個美嬌娘,不過你選擇放棄權利,一切的情形便是如此了。」
「錢小姐,這些決定都和我關系重大,你為何不先與我商量呢?」傅鳳兒不滿地叫。
「因為你個性太懦弱了,由我作決定較干脆。」錢釧雅直言說道。
「但你不是我,怎能代表我呢?」傅鳳兒加大了聲音。
錢釧雅眉一挑,手叉在上質問,「你這是說我做法不好羅?!那你能找到更好的法嗎?移屋能保留你的家,我又為你做了善事,徹底改善貧民的生活,還安排了你的未來,甚至連親事我都有打算,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有什麼不滿呢?」」我不想離開銀龍鎮。」傅鳳兒提出理由。
「你做善事預計一個月要花上近三百兩銀子,給你的搬家費是兩千兩銀子,那不過是杯水車薪,一下子便用光了,因此就要由你的薪俸供應,當我的管事可以領三百五十兩的薪俸,扣去三百兩,你還能存下五十兩銀子,除非你可以找到月賺三百兩銀子的工作,否則你就去告訴那些貧民,一切只是一場夢,他們仍要過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們以為的善心人收回他的善心了。」錢釧雅將問題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