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車是皇上為其太後發明的,因為太後很喜歡出門,但坐轎又會頭暈,馬車又悶得不舒服,所以皇上便命工匠做出如此特殊的座車供太後專用。」太後笑著解釋。
「想不到當今的皇上這麼孝順,那太後一定很高興了。」錢銀雅順口回應。
「太後當然很開心了,而且天下間也只有這麼一輛座車,沒有第二輛了。」太後嗓音溫和的表示。
「僅有一輛?!那一定很寶貝了,我能坐在上面真是榮幸……呃!」錢銀雅驀然停住話,轉頭睜大眼看著身旁的唐夫人。僅有一輛?那意思不就……不就……
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座車已從京城大街轉入進宮大道上,正經過一座有著眾多士兵顧守的牌樓,就見全部土兵都跪地恭送座車經過,在這情形下,再遲鈍的人也該明白唐夫人真正的身分了。
「唐夫人,您……您是太後?!您真……真的是太後?」錢銀雅愕然。
太後慈顏而笑,眸子晶亮的看著錢銀雅,「哀家想沒人敢冒充太後吧!」
「太後……見……過太後。」錢銀雅輕喊,趕忙起身要行禮,被太後制止下來。
「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希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親近哀家,千萬別為了身分而疏遠哀家啊!」太後拉著錢銀雅的小手吩咐。
錢銀雅點點頭,「遵命,太後對銀兒這麼好,真教銀兒受寵若驚。」
「這是我倆有緣,銀兒,哀家是真的很喜歡你,希望你可以留在宮中長久陪伴哀家。」太後笑著說。
「謝謝太後的厚愛,銀兒只是個普通民間女子,怎敢長留宮中,能進宮玩一趟便很開心了。」錢銀雅漾著笑顏回答。
「只怕情形不只是這麼簡單了。」太後輕笑低語。
「咦?太後,您說什麼?」她沒听清楚。
「沒事,哀家只是想以你的絕俗之姿,一定會讓整個皇宮將你轟動起來的。」太後話中有話。
「太後,您太夸獎了,宮里的佳麗美人那麼多,銀兒怎麼比得上呢!」她到皇宮只為了見世面,可不想沾上什麼麻煩,也沒想多逗留,玩個兩三天就打算離開,然後也該要回富城了。
太後笑著不再說什麼,座車已進入宮里的範圍,她便開始向錢銀雅介紹宮里的事。
雖已進宮,但是座車猶然行走了好一段路,才來到太後所住的慈秀宮。
太後和錢銀雅下了車,蝶衣、紋紋兩個婢女也跟進宮來,明白唐夫人就是太後後,也嚇了好大一跳,讓錢銀雅呵呵直笑。
慈秀宮是太後的住所,除了華麗也很注重清雅舒適,包含了前園、後院、亭樓、書房,光逛遍慈秀宮就讓錢銀雅花了不少時間,待她想探索慈秀宮以外的宮殿時,已經是用完一頓豐盛精致的午膳後了。
「銀兒,出了宮門直走就是御花園,園里景致非常美麗,可以讓你好好逛逛,若你怕會迷路,哀家也可讓宮女陪著你。」太後說。
錢銀雅搖頭,「太後,不用了,照您所說是很好找的地方,我不會迷路的,銀兒出門了。」對太後行個禮,帶著兩個婢女愉悅的出門玩了。
太後神秘地笑著,她已將人兒帶入宮,剩下的就看皇兒怎麼奪取美人心了。
———
「好大的花園!」
「好大哦!」
蝶衣、紋紋睜大了眼楮,連錢銀雅也帶著驚訝眸光看著這幾乎見不到盡頭的花園,這就是有天下第一園的御花園嗎?果然很壯麗。
即便現在是秋天了,但是御花園里還是能看到一簇簇艷麗不知名的花朵在盛開,讓人感覺不到秋日里應有的蕭瑟情景,花園中除了造形優雅的涼亭外,也有一些可供觀星、賞月或吹風的樓宇,還有潺潺流水沿著水道繞流在御花園里,提供不少曲折通幽的美麗景觀,每個轉折角落都有景,真是美得教人贊嘆。
「這御花園真的很美麗,不過也唯有像皇宮這麼大的地方才需要如此大的花園,這麼大的花園只有一個好處,玩躲貓貓很方便。」錢銀雅起了孩子心性,小時她最喜歡的游戲就是在府里的大花園里和哥哥、姊妹們玩躲貓貓,她可是個中好手呢!
這話讓兩個婢女笑了出來,紋紋說︰「小姐,您該不會現在想玩躲貓貓吧?」
「有何不可,這里是一片的花海,花與花之間有許多小徑,很適合玩躲貓貓,那就我藏起來,你們兩人來找我,若找不到我,就罰你們兩人今晚不準吃飯,嘻!」說完,錢銀雅立刻退入菊花園里,又迅速從小徑穿出來到一片粉色花朵後。
蝶衣著惱的大叫︰「小姐,您怎麼可以說躲就躲起來,您要給奴婢準備的時間啊!」
「小姐,小姐!」紋紋也忙叫著人。
錢銀雅從粉色花叢里站起身看著婢女,「我在這,你們已經準備夠了吧,快來找我!」話才說完,她再次蹲,又往另一個方向跑開了。
她在園里東轉西拐,不時悄悄抬頭看婢女找到哪,發現她們離自己所在的地方還遠得很,她捂
著嘴慢慢的退出花海,打算到一旁的涼亭里休息,看她們何時才能找到她。錢銀雅邊注意著兩個婢女邊緩緩往後退,嘻嘻,她輕笑,轉身才想走開時,卻撞入一個寬厚的懷里。
「哇!」她的驚呼聲被掩在一只大掌里。
「小心,你一出聲就會被找到哦!」有些耳熟的低沉男聲在她耳旁響起,同時她的柳腰也被一只強壯的手臂攬住。
錢銀雅連忙抬頭望去,入眼的俊逸面孔讓她錯愕,「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等你啊!」唐皇盯著她回答,她比想像中來得更美、更動人了,好柔軟的身子,教他舍不得放開,將她摟得更緊了。
「我是允了你當我的手下,但我需要你時自會去找你,你怎麼可以跑來這里等我?!這兒是皇宮重地啊,你會被當成刺客拿下的,你趕快離開。」錢銀雅焦急的趕忙要他走。
「你在關心我嗎?」唐皇露出了笑容。
「你是我的人,我當然關心了,所以你快點走,我不想看你被抓起來,別磨贈了,快走!」這男人怎麼對危險沒有一絲的警覺呢,太遲鈍了。
唐皇輕聲笑了,「哈哈哈……第一次听到有人將朕當成是她的人,但其實應該說你是朕的人才對,你關心朕,朕很開心。」
錢銀雅倒抽口氣,「你……你竟然還假扮皇上,你瘋了,這是要殺頭的事啊,我不和你胡扯了,我現在就送你離開。」她干脆帶他走。
唐皇急忙抱緊沖動的人兒,哭笑不得,「小家伙,你好好看看朕,你如此的不相信朕,難道朕真那麼不像一國之君嗎?」
錢銀雅看著他,從頭上的王冠到一身的綢緞錦衣,還有臉上氣定神間的神情,她的心跳開始加快,舌忝舌忝粉紅菱唇,低啞開口,「你……你真的是皇上?當今的……天子?」
她舌忝唇舉動讓唐皇的心像被蜜蜂螫了下,又麻又心癢,更加貼近她輕語,「否則又如何能將唐皇令送給你呢,天下間也只有朕擁有那塊令牌了。」
錢銀雅連做幾個深呼吸才平緩心情,結巴地問︰「那我是……是不是該向你……呃……行……行大禮呢?」
「這才是朕想要的禮數。」語落,唐皇不客氣的攫住他朝思暮想的芳唇,一嘗她的甜美滋味。
錢銀雅是反射性的閉起眼楮,感受到他唇舌的侵略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被吻了,這是她活了十九年來第一次被男人親吻,太過震撼的結果就是一向機伶的腦袋瞬間變笨了,無法做出合理的回應,就讓自己呆愣愣的任他汲取芬芳,奪走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