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護士全沖入病房中,他們趕快架開祈正硯,盡最後的力量搶救赫語,但是仍舊是留不住她。
當白布蓋上赫語時,祈正硯崩潰了,他沖上前抱起赫語就往外狂奔,在跑出醫院之前被攔下,一群人合力制伏了他,醫生為他注射了鎮靜劑,看著他不甘心的閉上眼楮。
等祈正硯精神恢復正常時,赫語的後事也辦好了。他去了赫家,祈求赫家能讓他保有赫語的骨灰。
赫家不能把骨灰交給他,但應允給他一小部分,于是祈正硯取了赫語的一些骨灰放在一個小小的心型盒中,串上項煉戴在脖子上,永遠的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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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有個「愛語心髒病基金會」在台灣成立,這個基金會致力于照顧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人,提供醫療所需的費用。基金會的經費源自于一家日商公司——祈氏企業。
祈氏企業的愛心不落人後,但卻為善不欲人知,總裁祈正硯行事尤其低調,外界只知道祈正硯是個年輕的男子,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為人親和卻很少笑,有人還說他根本就不會笑,是個謎樣的男人。
愛語心髒病基金會幫助了許多心髒病患者,也為社會做了許多善事,基金會的會長祈正硯還因此得到了十大杰出青年的榮譽。
可惜在祈正硯四十歲那年就因急病而過世,那時他仍是單身沒有結婚,臨終前他緊握住戴在身上的心型項煉,唯一的要求就是將他和項煉一起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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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二一二一年世界經濟的發展已達到了頂點,沒有國界,語言也統一了。
人們完全依賴電腦,人際關系十分冰冷,速食文化正當道,婚姻是老舊的習俗,而愛情是可笑的感覺,新一代的人類根本不屑談情說愛。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站在馬路旁,眨著清靈的大眼楮左看看、右瞧瞧,在確定沒有車子後,她快速的跨過欄桿沖向對街。
在她跑到路中央時,一輛跑車正巧沖到她面前,驚叫聲和尖銳的煞車聲同時響起,只見女孩子跌坐在地上,而跑車則是轉了個大彎,斜斜的停在路上,輪胎冒著煙。
一個二十來歲、西裝筆挺、身材頎長的英俊男人氣沖沖的從車上下來,跑到女孩子的面前怒斥道︰「小姐,你不想活了嗎?竟敢穿越馬路,你知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理虧的女子連忙道歉,抬頭看著那男人。
四目相接,兩人都嚇了一跳,為何這般的似曾相識?
「我們認識嗎?」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卻為彼此的默契而笑了。
「你有沒有受傷?」男人體貼的扶起女子。
「手有些疼。」女子拉起衣袖,手肘處磨破皮了。
男人皺眉,女子的傷讓他心里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謝謝你,對不起,我實在不應該穿越馬路的,真是對不起!」女子再次道歉,語音嬌柔動人。
「沒關系,知錯能改就好,幸好我是自己開車,若是換成自動駕駛,你的運氣就不會這麼好了,電腦是不懂得讓人的。」男人告訴那名女子,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我的運氣本來就好,闖越那麼多次馬路,這是第一次被撞。」她扮個鬼臉笑道。
「嘿,你太大膽了,下次別再做這樣的事了,知道嗎?」男人聞言,神情嚴肅的告誡。
男人的語氣雖凶,女子卻感覺得到他的關心,這讓她很高興。「知道啦,你別擺臉色嚇人嘛!」
男人的表情和緩了下來,微笑地介紹自己,「我叫祈彥,你呢?」
「赫小四。」女子回答。
「因為你是第四個孩子嗎?」男人玩笑的猜測。
「我的名字太好猜了,大家都猜得到。祈彥,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一句話呢!」赫小四提起。
「見到你,我也有句話想說。」他有相同的感覺。
「真的?那我們要說的話會不會是同一句呀?」赫小四瞪大眼楮,既好奇又驚訝。
「試試就知道了,我數一二三然後兩人一起說出心中的話。一、二、三——」
「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男女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字不差。
「哇,太神奇了,這是古時的用語了,你怎麼會知道?」赫小四不可思議的大叫。
「我也不曉得,可能我們真的很有緣吧。願意交個朋友嗎?」他對她伸出手。
赫小四臉有些紅了,但也很大方地回握了他的手,輕輕點頭。
祈彥很開心,重新發動車子,「小四,我有預感,我們會很相「愛」的。」
「哈,愛,你竟然用那麼老土的字,不過我很喜歡那個字就是了。」赫小四眼眸發光,高興地說。
兩人相視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