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知道我之前為什麼一直不對你笑了。」她大了膽子,輕撫著他的臉,笑意溫柔的凝著他。
「就說啊!賣什麼關子。」話語還是那麼粗率,口吻卻放柔了。
「我想……是因為我一直很怕你。」
「亂說,妳什麼時候怕過了?」閻胤火靠在她粉女敕的頸窩,擷取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浮躁的心終于安穩下來。
「我怕我對你笑了以後,心就會變得柔軟,就會變成跟那些被你一吼就哭的女生一樣,只能被你罵著玩,沒辦法反擊,也沒辦法好好面對你。」她輕輕地說。
「面對你是很必要的事情,那是公事,而我也已經太習慣了,突然要改回來,對我來說,有點困難。」
「有什麼困難了?」怎麼她對別人笑的時候一點難度也沒有,換到他身上卻又歪理一大堆。
不過算了,只要她願意笑就好了。他反正也窩囊到北極去了,不能再更遜了。
「當然困難。我也是人嘛!你現在對我好,萬一我完全信任你之後,你突然翻臉對我發櫬怎麼辦?」如果真的這樣,她一定會哭的。「而且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因為你實在是個非常不懂禮貌的家伙。」
「喂、喂!我什麼時候不懂禮貌了?」偎在她的芬芳里,他咕噥抗議著。
「常常!」
閻胤火听見當了他一整年的助理終于老實抱怨,似乎一點愧疚也沒有,從她的頸邊抬起頭,銳亮的黑眸深深看著她,性感的唇瓣掛著一抹帶著邪氣的笑。
「好吧!我承認。」他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我沒禮貌的時候,往往是因為,有時候禮貌是沒必要的。」
例如,把她吃掉的時候。
有人說,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清晨能在心愛的男人懷中醒來。
到底是誰說這種話,姑且不論,因為一看就不會是什麼名言錦句,不然,溫心棠現在就不會感到如此的……呼吸困難。
他、他摟這麼緊干嘛?
溫心棠困難的挪動身軀,怎麼說她這也不過是第二次,她可一點也不習慣在男人懷中醒來啊!而且光滑的背脊赤果果的貼在男人的胸膛上,感覺……好煽情。
尤其那位男人修長的腿還用十分的姿勢跨在她身上……
腦海里浮現出昨晚不知幾場的歡愛,溫心棠的臉很快又紅起來了,並且開始企圖掙月兌這個太讓人尷尬的情況。
「妳干嘛?」
低沉濃濁的磁性嗓音忽然從她頭頂上方傳來,嚇了她一跳,一回頭,就看見異常清亮的黑眸正困惑地看著她,兩道濃眉緊蹙起,彷佛對她的舉動不滿,擱在腰間的手勁大了幾分。
「哦∼∼你醒了喔!」視線晃到他精壯結實的胸膛,溫心棠紅著臉,急急轉回緋紅的臉蛋。
「妳想上哪去?」撥開她略汗濕的長發,輕輕啃咬著她的肩頭,深沉又似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子微微瞇起,享受地看著她敏感的縮了縮頸子。
「沒有啊!就……啊……你、你又要干嘛?」粗糙的大掌開始放肆游移,惹來嬌女敕的抽氣聲,她驚慌地想擋住他的魔掌,卻被握緊腰身,一把轉了過來,柔軟的身軀緊緊壓上火燙的胸膛。「你……我跟你說……我已經……不行了喔!」
「哼、哼!」他沉沉笑了兩聲,俯身而下,灼熱的嘴開始溫柔的啃吻著她柔美的曲線,咕噥不清的嗓音從喉頭滾出。「誰管妳行不行,反正妳不準再逃了,上次的帳我都沒跟妳認真算過……」
「什麼……什麼上次的?」他是說第一次醒來,她不告而別的事嗎?所以他才摟她摟得那麼緊?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被單下,腰間傳來濕熱纏綿的挑逗和一點點癢意逗弄出了難以克制的笑意。「喂……你、你別鬧了啦!」
長而卷的黑發披散在雪白的肩頭,水燦明亮的黑眸微微瞇起,漾著嫵媚而迷人的光彩,輕咬著下唇的表情帶著無限挑逗的風情和嬌艷……
這就是許久未進家門、本要給妹妹一個意外驚喜的溫承光推開門,映入眼底的景象。
他寶貝又美麗的妹妹,正被被子里某種邪惡的生物……
「心棠!」他喚了一聲,也不等床上的兩人反應,自顧自的往外走。「我到客廳等妳。」
火火火!火火火!
溫心棠默默看著眼前兩個男人緊繃難看的臉色,開始擔心地打量起屋內的易燃物品……嗯,平常不注意還好,一看之下還真有點多。
那凶器呢?可以發展出喋血命案的凶器相似物呢?台燈?電話?茶幾?還是拆信刀?嗯,都很有可能……算了,她在亂想些什麼啊!還是乖乖認分的開口打破僵局吧!
「哥,你怎麼來了?」溫心棠聲音很撒嬌,每次哥哥生氣,只要她一撒嬌,就會沒事,只不過她才企圖要坐過去撒嬌,就被身邊不知好歹的禍首一把拉回來。
「干嘛啦?」
「想去哪?」閻胤火看她對哥哥又討好又殷勤的笑,又開始進行自體燃燒--火大起來。
「心棠,過來。」看穿對手的弱點,溫承光發揮律師的好險,黑眸閃過笑意,瀟灑地對妹妹勾勾手指。
「不準!」閻胤火壓下蠢蠢欲動的小女人,殺氣騰騰先瞪了敵方一眼,才鎖回溫心棠身上,警告意味十足。「妳敢過去給我試試看!」
「刑法,第三百零二條,剝奪他人行動自由罪。」溫承光瞇起黑眸,俊美的面容郁著寒霜,動了他妹妹,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對心棠呼來喝去?清朗的男聲漫不經心的出言警告。「私行拘禁或以其它非法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三百元以下罰金。」
「放屁!」相較于對手溫文卻狠厲的告誡,閻胤火回報他兩個字,絲毫不為所動。
「別鬧了,哥哥在生氣。」一直都溫文儒雅的哥哥居然發怒了!他還這麼放肆。從小就對哥哥百般依賴、崇拜的溫心棠緊張地猛瞪他,一面安撫哥哥。「哥,你別介意,他脾氣一直都很不好。」
「我脾氣不好?什麼時候?!」閻胤火惡聲惡氣地睜眼說瞎話。
「心棠,怎麼才短短幾個月不見,妳就跟個蠻子混在一起?」不理他,溫承光望向妹妹,目光柔和許多,只不過嘲諷的口吻不減。
「你說誰蠻子?總比你連門都不會敲,亂闖別人房間好吧?」閻胤火不堪挑釁,當場就發起火。「怎樣?是哥哥就不用敲門嗎?還好剛才心棠還蓋著被子,要是沒有……媽的!居然說我蠻子!你又多有禮貌了?」
一想到心棠極可能春光外泄,閻胤火越講越火大,要不是她不停拉著他,他還真想把眼前這討人厭的家伙揍一頓!
「胤火,你別說了啦!」嗚嗚……他的脾氣也太爛了吧?溫心棠好想哭。
「哦!」溫承光倒是不回他,精銳的黑眸上上下下掃了閻胤火幾眼,轉頭問妹妹,「心棠,這家伙該不會就是妳說的那個老給妳惹麻煩的白痴上司吧?」
「我老給妳惹麻煩?」閻胤火斜挑起眉。「白痴上司?!」
「那個……」听哥哥火上加油,她更想哭了。
她以前的確這麼講過,可是那是抱怨嘛!扮哥怎麼這樣嘛……
「還有。」想騙走他們家的心棠還敢大小聲,溫承光可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個性向來是別人打他的左臉,他把人家打到住院。現在這家伙這麼沒禮貌,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心棠,妳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妳該嫁的,是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