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並沒有熱淚盈眶,心情卻依舊澎湃洶涌。
當結束時,會場安靜了好久,一直等到殷揚拉著我站起來,深情地在我頰上印下一吻,觀眾才如大夢初醒,拼命地拍手。
這次表演又為我們贏得「最佳情歌獎」,還有一支男表。
在未曾中止的掌聲中,我和殷揚手牽手步下台階,他在我耳邊說︰「你讓我變成大紅人啦!」
※※※
酒會結束,我們的情緒還很高昂,一點都不想回家。
「走,我帶你去看夜景。」殷揚推著我上車。
「上陽明山嗎?」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索性閉上眼楮,任由他將我帶到天涯海角。
車停了,我睜開眼楮。
「咦,這是你家啊,我們不是要去看夜景嗎?」
他一徑地笑,不理會我的詢問。
他拉我走上樓梯,我從來沒有上到樓上,不禁有些好奇。
通過起居室,走進一個不算小的房間,很暗,但他並沒有開燈。
他引我來到落地門前,「刷」地將窗簾拉開。
一瞬間,映入眼簾的竟像是點綴著亮片的黑天絨。夜幕低垂,褪色的天空綻放一顆顆星斗,與遠處的萬家燈火相互輝映。
我著迷了似的推開門跨進露台,倚著欄桿遙望,一陣清風吹來,拂過我的臉,飄起我的發絲。
他來到我身後、環住我的腰說︰「喜歡嗎?」
我的心里充滿感動!
我轉過身,凝視著他,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吻、一吻,再一吻。他低吼一聲,將我緊緊地鉗住,輪到他向我進攻。
他含住我的唇加以肆虐,然後沿著額頭、眉毛、眼楮、鼻子一路向下,我在他的攻勢下徹底融化了。
我激情地攀附著他,身體里不熟悉的被挑起,讓我想要更多。
殷揚將我的頭發向後撩起,露出我的頸項。
他輕咬我的耳垂,酥麻的感覺讓我不禁悶叫出來,當他放開時我卻覺得悵然若失;他親吻著我的頸項,同時撫模我的背部,下至我的腰,他用力將我的臀部按向他,我頓時感受到了他的強烈。
他的手來到胸前,輕踫敏感的部位,引起我一陣顫抖。
我感覺他正拉開我洋裝上的拉鏈,並將衣服褪下肩膀。我的胸部逐漸暴露出來,他靈巧的手指順著的邊緣撫過,引起更強烈的顫抖。
一秒鐘不到,我的已被解開,我感到涼風從胸前拭過,使我的堅挺。我倒抽了一口氣,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我有點害怕。
殷揚再次深吻住我,手拂過我那渴望被的,我在他的嘴里申吟。
殷揚一把抱起我,大步走進房間,將我輕輕放在大床中央。他坐在床緣望著我,溫柔地月兌掉我的衣服、,接著是內褲……在他而前使我羞怯地別過頭去。
他凝視我身體的每一寸,撫模我身體的每一寸,親吻我身體的每一寸,誘發出我更強烈的需要。我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他因壓抑而線條緊繃的臉,我伸出手呼喚他。
「歆予,我不能……」殷揚痛苦地喊著。
我坐起身,迎向他的唇。我羞怯但勇敢地挑逗他,與他的舌糾纏追逐,我撫模他的身體,從上到下,他發出難以自抑的低吼。接著我解開他的扣子、腰帶,我們一起月兌掉他所有的衣服,一直到他也在我面前。
我們躺在一起,探索彼此的身體,借著踫觸與撫模來表達彼此的愛意,直到彼此都無法再忍受;
他來到我的上方,將身體定在我的人口,眼神鎖住我的,謹慎地問︰「你確定嗎?」
我回報以堅定而充滿愛意的微笑。
殷揚緩慢地進入,盡避動作已經盡量輕柔,仍免不了引起我的疼痛。
「啊!」
「很痛嗎?」他立即停下動作,關切地問。
我眨回因疼痛而溢出的淚水,搖搖頭深情一笑,以嘴形無聲地對他說︰
「我愛你!」
這三個字彷佛是一道特赦令,殷揚拋開顧忌更加深入,隨即開始全力沖刺,讓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他在我的身體所造成的感受,有如坐雲霄飛車一般,刺激、快感、狂野、顫抖、尖叫,高潮迭起……
當一切結束,黑暗籠罩四周,我躺在他懷中,等待著呼吸平復。
回想起剛才所經歷過的,不禁再次顫抖。
「冷嗎?」他樓住我,溫柔地問。
我搖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手指無意識地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我呢喃地說︰
「雲霄飛車!」
「你說什麼?」他抓住我的手親吻。
「你覺不覺得我們剛剛好像一起坐了一趟雲霄飛車?」
「你喜歡嘍?」他笑著問,顯然覺得十分有趣。
「以前並不,現在好像……還好啦!」我故意有所保留地說。
「還好而已?這麼說,我得多多練習嘍?」
殷揚作勢要再來一遍,我大叫著往旁邊躲。
笑鬧了一陣,殷揚突然正色地問我︰
「歆予,你後悔嗎?我是說,我們還沒有結婚……」
我用手掩住他的唇……
「你是老天爺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即使以後我們不能結婚,我也絕對不會後悔。」
第六章
我和殷揚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殷揚失去我會如何,但我卻一直很清楚地知道,倘若我失去了他,我會生不如死。而我不會去死,是因為我還有歆杰,他需要我,他是我的責任。
斑中先開學,歆杰手腳的石膏已經拆掉,但我還是替他續請了假,讓他再休息幾天。大學開課是在一周之後,但明雪需要做些升學前的準備,于是我回到了餐廳「重操舊業」,生活總算恢復了規律。
殷語考上新竹的大學,必須提早到那兒去找房子,殷揚不放心,所以打算陪她去。去的前一天晚上,殷語來家里和我們辭行,殷揚留在醫院里整理資料,再過幾天他就要代表醫院到美國去開一個為期兩周的醫學會議,所以他這陣子好忙。
「歆予姐,我告訴你,但你不能說是我說的,否則我就完了,你也知道他那個人的睥氣。」趁歆杰去上廁所的時候,殷語悄悄地對我說。
「你說啊,我會守口如瓶的。」
「歆杰他……參加了一個幫派,叫做‘飛飆’幫,成員大多是高中生,主要的活動都是飆車,我不確定有沒有涉及不法的勾當,但我想幫派老大不可能毫無條件地供應機車和汽油給這幫高中生,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可能參與偷車。」
「你是說,這個‘飛飆’幫根本就是個偷車集團?」我實在太震驚了,歆杰怎麼會呢?
「我也希望我是錯的。可是前幾天我偷听到他和一個叫小黑的人講電話,那個人說老大叫歆杰快點回去,現在缺人手。」
「小黑就是上次害歆杰出車禍的人呀!這麼說,歆杰是真的參加幫派了?」我跌坐沙發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殷語,你這個大嘴巴,跟我姐胡說什麼?」沒注意到歆杰已經從廁所出來,剛才的話他都听見了。他怒視著告密者,大聲叫罵。
「李歆杰,難道我說的是假的?你凶個什麼機車芭樂,有種你就否認啊!」殷語不甘示弱地叫。
「歆杰,殷語說的是真的嗎?」我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他。
「對啦對啦,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他一副沒什麼大不了地承認了。
「你……」
這就是我寄予重望的弟弟?
我又急又氣地舉起右手來,想要把他打醒。
歆杰想制止我,動作迅速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掌。在放開前他突然翻過我的手掌心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