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布雷爾,你說得可真棒!」于含璇佩服地贊道。她還以為他那張嘴只會去騙女孩子而已呢。
「多謝,多謝。」布雷爾行個紳士禮,答謝于含璇的贊美。
雹濬走到威森斯面前,拿起手銬將他雙手銬上。「現在你得跟我們一起走了。紫金琉璃戒在哪兒?」
威森斯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想還會在哪里!」
雹濬瞥向于含璇,該不會……
于含璇見耿濬的目光向她望來,笑得十分甜蜜地說道︰「沒錯!就是在我這里。」她手指了指胸部。「你要我現在拿出來嗎?」若真的要她拿出來也無所謂啦!
雹濬臉沉了下來!她以為他會讓她當眾做這件事嗎?和帶隊的警官說了幾句話之後,這些霹靂小組成員便押著一群人離開現場。
而布雷爾則哈哈大笑說道︰「于妹妹,真有你的!」沒想到他們已經用最快速度趕來了,不過還是讓于妹妹一個人從那麼多人手中搶到紫金琉璃戒。能夠被稱為神偷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一感受到耿濬非常不悅的眼光,布雷爾還是模模鼻子遮掩住笑臉,隨著其他人步出屋外,將這里留給他們。
當布雷爾後腳一踏出門外,耿濬態度瞬間轉變得十分凶惡,嚇得于含璇只能呆呆的被他抓住雙臂任他怒吼︰「你到底在想什麼?不是答應過我不會一個人獨自冒險,而且一有任何消息就會通知我的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蠢事呢?」
「我……我……我……」老實說,她這輩子還沒有像此刻這樣被人凶過。孤兒院的院長及老師們沒有,朋友當然也不可能,他憑什麼用這種態度凶她?雖然不甘心挨罵,但于含璇卻提不起勇氣和怒氣騰騰的耿濬杠上。
「你什麼?你還有話說嗎?」要是他來晚了怎麼辦?要是她有了個萬一怎麼辦?難道她不明白他有多擔心害怕,害怕失去她嗎?
「……人家……只是……」于含璇癟起嘴,眼眶含淚。不甘心及委屈令她有種想哭的;而耿濬擔心憤怒的樣子,也令她感到貼心及愧疚,各種復雜的情緒,使得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幾圈後滴了下來。
這下可換耿濬愣住了。他一直以為于含璇是個好強的女孩,而她也的確是如此,應該是和眼淚無緣才對!可是她現在卻奇跡似地在他面前哭,真的是……算是不可思議的吧!
男人的確會被女人的眼淚打敗,原本滿月復的怒氣在見到她的眼淚滴落時,轉眼問便煙消雲散。耿濬既無奈又心疼地將于含璇攬在胸前,語氣柔和許多地說道︰「沒想到你也會來這招。知道錯了就說一聲,何必哭呢?」
知錯?誰知錯了?于含璇停止哭泣。該死的家伙!她哪是知錯而哭!她是被他罵哭的!
她推開他,這次換她叉腰嗔道︰「有沒有搞錯!我承認我不應該在沒告訴你的情況下到這里冒險,但我小整一下威森斯順便『拿』紫金琉璃戒根本沒有任何不對!」
雹濬怔了怔。「看來我們還有些事未達成共識。」耿濬忽然變得有些嚴肅地說道。
嗯?什麼共識?
于含璇頓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是不是忽略了某個重要的部份?「你……你在說什麼共識?」
雹濬沒有回話,盯著于含璇三秒後,突然地拽著她的手臂,往外頭拖去。
「耿濬,你在干什麼啦?快放開我!」于含璇又叫又撾地,就是掙不開耿濬緊握的手。「我自己會走!你快放開啦!」
雹濬無視於布雷爾及其他警察異樣的眼光,就這樣將又吼又跳的于含璇丟上車,以時速一百公里的速度急駛而去,留下一群一頭霧水的人們。
第九章
又來了,又是那種癢癢的感覺。
于含璇困倦地往旁翻了個身,雙手無力的揮動,想趕走令她發癢的源頭。
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呢!抓住她揮動的手壓在兩側,繼續輕輕地制造酥酥癢癢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好熟悉啊!于含璇處在半夢半醒問,迷迷糊糊地想。上次作春夢,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況……
想想,還是睜開眼楮看一看好了。于含璇忍著眼楮酸疼的刺痛感,眯著眼看向這制造酥癢的根源——
欸,怎麼還是長得跟耿濬一模一樣?
「不會吧?我又作春夢啦!」于含璇的咕噥聲幾乎是含在嘴里說道︰「……算了,反正夢遲早會醒,就不用管了……還是……再多眯一下吧……」她再度合上眼皮,卻沒見到「耿濬」因她的話而微笑。
不知是不是應了于含璇所想的,「耿濬」像獲準似地先進攻她鮮艷欲滴的櫻唇,吻得她天昏地暗,讓于含璇只能緊緊攀著他,才不會覺得自己像是要掉入一個無底洞……
而「耿濬」愈親則愈往下延伸,過程也愈來愈火熱……在嘗過于含璇的鎖骨、雪肩後,「他」甚至開始解開她襯衫的扣子,一只手也覆蓋在她的柔軟上,欲火似乎正在蔓延……
「嗯……」于含璇飽含地申吟著。就跟上次一樣……感覺自己似乎快融化了……于含璇無力地承受這狂熱的波潮,連一點抵抗的想法也沒有……他的體溫……他濕潤且激烈的吻……好真實……比上次……還要真實太多了……
……對呀!好像真實到……很不對勁的樣子……于含璇極力從游絲般的理智中找出那麼一丁點不合理的地方。
她疑惑地再次張開眼楮,將「耿濬」推開一點距離。
「你在我夢中對不對?」她月兌口就是一句白痴話。
雖然不想嚇到她,但與其被當作虛無的東西,耿濬還是覺得要誠實點。
「你覺得我是假的嗎?」
于含璇直直地盯著他一會兒,然後搖搖頭。
「所以嘍,我是夢嗎?」耿濬頑皮地眨眨眼。
「不是?」
「嗯。」
那麼意思也就是……這個耿濬……是真正的人嘍?于含璇的腦袋倏地空白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覺他又更深度地親吻她時,她才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並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他推下床。
雹濬吃痛地模著頭,狼狽地站起來。「小璇……」
但于含璇仍是不停地尖叫,趕緊穿戴整齊後拿起枕頭往耿濬砸去。「你這個色魔!居然趁人之危,侵犯良家婦女,虧你還身為優良刑警,想不到會做出這種事來!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你以後要如何對你的國家交代、如何對你的人民交代……」
怎麼?他是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嗎?她竟然這樣義正嚴辭地罵他……耿濬只能苦笑。
「你已經不值得被尊敬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于含璇站在床上,雙手插腰,居高臨下地怒瞪著他,還頗有一番氣勢。
「因為我喜歡你。」耿濬很自然地說出這令于含璇震撼的一句話。
于含璇愕然,呆楞地瞧著耿濬。「其實,我還是在作夢吧?」只有這原因才能解釋他為何會說出那種不可能的話。
「我是真實的。」耿濬拉住她的雙臂往懷里靠,仰起頭真摯地說︰「趁人之危是我不對,不過我是情不自禁,完全是因為你的關系。」
「我的關系?」于含璇瞪大了眼。言下之意,是說她在誘惑他嘍?
「沒錯!」耿濬十分肯定地點頭,並帶著點控訴的語氣言道︰「想想,有哪個女孩子會在一個男人面前睡得跟頭豬一樣,若不是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就是代表那女孩子默許,不是嗎?」
「……」于含璇真的無言。這番話好像是沒錯,可是……為什麼搞到後來變成她不對?還有,他剛才說什麼?睡得跟頭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