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今天晚上這幾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我不想去猜,反正也猜不出來,況且我的氣還沒消呢!避他是什麼意思,都與我無關。
晚上睡覺前,我接到了成慶的電話,說他去了美國幾天,回來後突然想听听我的聲音。
他還是一樣聲音性感溫柔有魔力,一樣听了我說什麼就笑,而且笑得磁性迷人。
我發覺他的聲音有舒緩情緒的作用,而且睡前听會讓人作好夢,因為我那天晚上甜甜地入睡了,而且作了一個我抱了一堆桔梗砸臭屁楓的美夢。
第四章
別人在上班的時候,你在外面閑逛是什麼滋味呢?
版訴你,是一種很「爽」的滋味。
在我知道原來假日花坊會那麼忙後,我主動要求溥媽不要把我的休假排到假日,溥媽起先還是不答應,直說沒關系,假日忙得過來,但在我的堅持後,只好答應我以後假日以輪休的方式排休。
所以今天,我休了我的第一個非假日休假。
早上睜開眼楮,第一個闖入我腦袋的念頭,就是到街上去晃。
平時上班,我都是在匆忙趕路,早就想嘗嘗上班的時候,大牌地在街上慢慢走的滋味。于是笑意掛上我的臉,我在平常上班的時間起了床,決定到街上遛達去。
既然要享受那種在來往人群中慢條斯理漫步的快感,當然得挑一個上班人口眾多的地區,才能有最大的享受。
因此,我現在就走在一個辦公大樓密集的人行道上,心里喜孜孜的,看著來往匆忙穿梭的人群,果然有無限的快意涌入心頭。
人啊!就是喜歡與眾不同產生的優越感,而且不知滿足。混在趕著上班的人群中慢慢走路,已經不能讓我有快意,我決定買份早餐,坐到這個新興的辦公商業區里的那個美麗小鮑園中,面對外面的馬路,邊吃早餐邊欣賞這一出「為錢拼命記」。
從一種跳月兌的角度來看著來往的人群是一種不一樣的感受。在人群中,我只有因為我不需要著急趕路而有的快感;但在人群外,我則能觀察不同人臉上的神情,來猜測這人的職務及他遲到的次數。
比方說,那個神色焦慮、恨不得自己背上長著一雙翅膀,正等著過馬路的中年人,我猜他大概是公司的中間干部,這個月還沒有遲到過,而且等一下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而那個在早餐店面前,還在猶豫要吃什麼、動作像個慢郎中的少年仔,大概是公司里的小弟,而且這個月沒遲到的次數屈指可數,對于主管的教訓大概也早就皮了。
愉快地吃掉手中的最後一口三明治,我笑瞇瞇地將果汁的吸管吸得吱吱有聲,我結束了我的早餐,也結束了今天早上的「上班秀」。
就在我支著頭想著下一個行程該往哪里去時,有一個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曉星花坊的小桃子小姐。」
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很快地轉過頭去,看到凌允翰笑意盈盈地站在我身後對著我笑。
「你在這里上班?」也許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心情吧,在這里看到他,我的心情是喜悅的,蹬下石椅,我跳到他面前。
「不是,我來拍廣告,」凌允翰對我指了指左邊不遠處的一堆人馬,那堆人及那些機器看起來,的確像是在拍廣告。
「你是主角嗎?」沒看過拍廣告,我有些好奇,不知道電視上那種青春洋溢或浪漫動人的廣告都是怎麼拍成的?
「不是。」凌允翰一直笑著,只是現在的笑容有些怪異。
突然,我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背脊一陣涼,我盯著他問︰
「米洛應該不會出現在這里吧?」
「牠才是廣告的主……」
凌允翰話還沒說完,我都還沒來得及逃,從左邊沖出來的一條白色龐大身影,又將我撲倒在地。
「米洛,放開我……」我無限哀號地叫。為什麼在離花坊那個公園這麼遠的這個地方,我還是被撲倒?
「總監,對不起,我拉不住牠。」一名年輕男子,非常歉疚地追了過來,對著凌允翰拼命道歉,然後試圖努力地想把米洛從我身上拉開。
「沒關系,牠見到她,沒人拉得住。」凌允翰朗聲笑著,揮揮手要他別試了,然後蹲了下來看著已被米洛舌忝得滿是口水的我。「為什麼牠會這麼喜歡妳呢?」
「我怎麼知道?」躺在草地上,我的回答超級無奈。我怎麼可能會知道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我?被牠喜歡又不是我自願的。厚!大哥,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請趕快把牠拉開好嗎?
「說得也是,就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妳。」他說著,臉上是柔柔的笑容。
我瞬間僵化成石。這個人……怎麼好意思說這種這麼讓人害羞的話,而且還是當著他部下的面!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趕快把牠拉開。」我只能尷尬地這麼說。是想化解這種讓人羞窘的氣氛,更是想快一點月兌離米洛的魔掌。
「妳模模牠嘛!我問過牠的訓練師,他說牠只是想要妳的關愛。」他依舊是蹲著看我,沒有拉開米洛的意圖。
「模哪里?」我側目看他。這種主人會不會太沒有責任感了?他的狗老是將我撲倒,卻還要我關愛牠。
「頭、脖子或肚子,都可以。」
也罷!我得學著自力救濟,如果我每天都要穿過那個小鮑園才能搭公車,就得學著怎麼應付米洛,總不能每次都等他來救吧?
我伸手朝米洛的頭拍了拍,米洛真的很乖地停止了舌忝我的動作,我又朝牠的下巴輕輕地撫了撫,牠便起身乖乖地坐正了。
咦!還有這招?我有些不亦樂乎地玩了起來,不停地搓揉著米洛的下巴,直到最後牠溫馴地趴在我的腳邊。哈!早說嘛!原來牠也可以是這麼听話。
凌允翰見我月兌身了,又在他的口袋四處找著,最後還是拉著他襯衫的衣袖擦拭匙我的臉。
「總監,我有手帕。」一旁等著的男子,看見老板用他昂貴的襯衫擦著米洛的口水,很有前途地遞上了他的手帕。
「謝謝。」接過手帕,凌允翰仔細又溫柔地幫我擦著,像是擦拭著一件他心愛的寶物。
我可以知道在一旁的屬下心里是怎麼想的,因為他的臉上明白清楚地寫著「原來她是總監的女朋友」幾個字。在這種情況下,我不知如何解釋,尤其在凌允翰剛剛那麼說了之後。
這個煩惱並沒有在我腦中放置太久,因為我的視線在下一秒便讓馬路對面的身影奪去了專注,腦袋里的問題也馬上換上了主角。
那是西裝筆挺的溥靳楓。我不是沒看過穿西裝的溥靳楓,他每天上班都要穿西裝,下班後又經常直奔我家,我當然看過他穿西裝。只是我沒看過他這麼整齊地穿著西裝,一般他到我家時,就像是回到了他家,西裝早已能解的都解開了。
穿著西裝英挺的溥靳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而他身邊那個緊靠著他的噴火女郎則搶走了我所有的思緒。
那個女人絕對可以對得起「噴火」二字,豐滿的胸部緊包在一件內衣外穿式的小可愛下,圓翹的上緊貼著一件低腰的迷你窄裙,腳上是細跟的高跟鞋,將從大腿到腳踝全果的美腿再修飾得更加修長,而她的長相,只能說--艷麗。
這個像埃及艷後般美艷的女子,緊摟著溥靳楓的手臂,狀態非常親密地和他走在對面的騎樓下。
我的雙眉擰了起來,那個臭屁楓不是有那麼漂亮的女朋友了,怎麼還可以和別的女人這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