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正常的啦!人家有錢人怎麼會隨便下車拋頭露臉的,這種事司機解決就好了。
于是我笑笑地對司機說不要緊,反正也沒有撞到嘛!
所以帥哥司機又上了他的駕駛座,激活車子準備離開。
不是我不肯承認笨,因為我真的不笨,比起這個笨蛋司機來說,我可以號稱賽孔明了。
那個笨蛋司機在車子一激活後,居然又向後撞了過來!我是不懂開車啦,不過我也知道車子後退後要換檔才能前進嘛!而他居然忘了換檔,所以,因此--我真的被豪華驕車撞上了!
好了!現在灰姑娘遇上白馬王子的情節總算順利發生,我因為拐了腳,被請進車里前往醫院療傷去。
坐在豪華轎車里的富豪果然符合白馬王子的幻想,英俊、有氣質,有一種富家子弟才會有的特殊氣息,還有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致命吸引力。
他就坐在車中我對面,用著他一雙深邃的眼眸打量著我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族氣?讓我喘不過氣來。
「呃……」沉默讓我無法應付他的視線,我覺得我該說點什麼,好緩和一下車中緊張又尷尬的氣氛,于是我月兌口說︰「司機先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輕輕扭到而已,你不要怪他,不要開除他。」
這麼笨的司機,很難在這種富豪身邊生存吧?雖然他的笨讓我受傷了,可是我真的很同情他。
不知道我的話有哪里好笑,但是富豪笑了,笑得性感又迷人,他慵懶地咧著好看的唇線,將他的魅力往我眼里砸。
「妳以為我會因為這樣就開除人?」他輕輕地問。聲音像一朵雲從我臉頰撫過,很虛幻,卻覺得很溫柔。
我感到熱氣泛上我的耳根,不為他的問句,為了他那種輕如流雲的柔軟嗓音。
「我……我……不是說你愛開除人,我……我的意思是說……他不是故意的……我沒事……我不計較……你不要怪他……我……」因為他的聲音,我的心頭狂風大作,心跳擊鼓如雷,我說得不知所雲且結結巴巴。
我的表情大概讓富豪覺得很愉悅,因為他的笑容更加深了,如魅的眸中閃著輕快的光芒。
「如果我把他開除了,妳會怎樣?」他輕笑的嘴角中有著戲謔的痕跡,輕輕淡淡的,右腳疊在左腳上的坐姿,顯得優閑又高雅。
我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問,微偏著頭,我努力地想解答。那個可憐司機的飯碗就在我的一句話之間,這種掌握人家生死的大事,真讓我絞盡腦汁啊!
輕雅愉快的笑聲突然傳了過來,富豪真的笑得很開懷,我不明所以,我到底有什麼事能讓他笑得這麼高興?
「如果不想我開除他,就把妳的電話號碼給我。」他優雅的俊容中有幾分的認真。
嗄?!這是什麼要求?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司機會不會被開除,關我的電話號碼什麼事?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他開口回答我︰
「因為妳能使我開心,如果我心情不好時,妳能讓我開心,我就不會想要開除人了。」
我能使他開心?不會吧?耍寶我最不會了,而且我也不明白我剛才到底哪里讓他開心了,是他自己耍笑的,我又沒有耍寶。
「你心情常不好嗎?」我突然想了解這個問題,因為他看上去怎麼都不像是會有煩惱的人。
他笑了,又笑了!我到底是哪里好笑?
「偶爾。」他輕輕地回答我,然後又開口︰「要妳的電話讓妳為難嗎?」
「呃,是不會啦!」只是我第一次被要電話有些不習慣。
「那……」他雙眼直視著我,用他魅人的氣質等我的號碼。
我似乎無法拒絕,也沒什麼好拒絕的,有錢人要我的電話號碼,他不怕我,我還怕他嗎?
在我的萬能小包包里翻出筆和便條紙,我寫上我的號碼遞給了他。
接過號碼,他看了眼然後笑了一下,拿出他的手機就撥了起來。
我的手機響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出現了他的手機號碼,我接下了電話,呆呆地看住了他。
「這是我的私人專線,任何時候都能接通,如果妳忽然想逗我開心,可以撥這個號碼。還有,我叫成慶,妳呢?」
「丁羽桃。」我喃喃地對著手機說,雙眼的視線無法從他露骨的直視中移開。
我想,也許我是真的在走桃花運了!
成慶送我到醫院療完傷後,本來還要請我吃晚飯。對于富豪吃的晚餐,我是有那麼一點好奇,但是我想司機之前車子會開得那麼急,也許是有什麼急事吧,現在他已經被我耽擱好久了,說不定因為這樣已經損失幾億元了--富豪做生意好象都是億來億去的,上億耶!我一輩子也還不起吧!所以我怎樣都不敢答應。
在我認真又努力的嚴正拒絕後,成慶又笑了,然後堅持送我回到家。在他的豪華轎車開進我們家的巷子時,引來所有路人的側目,害我下車時臉都不敢抬一下,就怕左右鄰居認出從豪華轎車下來的灰姑娘是二十五號五樓丁家的那顆小桃子。
這是一場夢,一場灰姑娘美麗虛幻的夢,直到我按了我家的電鈴,我的神智還沉緬在那種夢幻的感受中。所有女人夢想的白馬王子耶!一輩子也沒想過會遇上,而我居然真的遇上了!
可是所有的美夢,就在我家門打開,我看清楚開門的人的臉後,徹徹底底地被打破。
這個家伙為什麼又在我家?為什麼是他開的門?
看見臭屁世仇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一股氣不由得沖了上來,什麼灰姑娘的虛幻夢想,已自動退離我五千公里遠,我現在只有滿肚子不悅和一臉的懷疑。
「怎麼這麼晚?」臭屁世仇咧著嘴,用他那不可一世的笑擋在門口,似乎我沒有回答就不打算讓我進家門。
咦!有這種天理嗎?跑來別人的家里、開別人家的門,還一副他是我的誰的模樣質問我為什麼晚回家,我什麼時候回家關他什麼事?
臭屁世仇的名字叫溥靳楓。能稱為世仇,表示那個仇是積年累世。沒錯!我和他認識了十年,也結仇了十年,我相信我們上輩子一定也是仇人,而且這個仇還會一直持續到下輩子去。
我們的仇恨應該從十年前,我小學六年級時說起。他和我哥是高中的同班同學,有一次他們要做一份什麼報告的,所以到我家來討論。那時的我真的是乖巧又懂事,見到哥哥的同學來,很親切地就替媽媽端了飲料過去。而我也不過就是因為年紀小,手端不穩,一個不小心跌了一跤,把手上冰涼的飲料灑向他準備了一個月的作業而已……真的只有這樣而已,可是那個小心眼、沒風度、心胸狹窄又跩不拉幾的臭屁楓就一直記恨我到現在。
人家當時不過是個天真活潑又美麗的小女孩,他也能對我懷恨在心。從我毀了他一個月的心血那時起,他就對我做盡壞事,比如說我上國一時,故意把數學解釋得很難,讓我從此以後對數學喪失信心;又比如說我上國二時,故意將我的理化作業做得太好,讓老師不相信那是我做的,害我讓老師留下來重做;再比如說我上國三時,故意阻止我死背理數公式,說什麼理數要靠理解,結果害我高中聯考理數成績差點掛鴨蛋……總之,他對我使壞的事跡,簡直是罄竹難書,豈是我三言兩語就能道盡的!
其實說是仇人,只是從我這方面來看;從他那方面看,我簡直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