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麼了?」郁偉不得不苦笑。這又關他什麼事了?
「為什麼你可以交女朋友,我不可以交男朋友?」凶狠地指責他,杜品瑜鼻孔噴出來的氣就在他臉上。
「我哪有交女朋友?」抓開她扒住他領口的手,想讓她在地板上坐穩。
「你有!」手又扒上他的領口,一雙眼還生氣地瞪著他。
「好好,我有,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半哄著拿下她的手,郁偉望著杜品瑜嘆口氣。她今天的酒瘋不知道要發多久,剛才應該堅持不要讓她喝才對。
「你和她走在前面,你牽著她、對她笑,我只能在後面遠遠的跟著,遠遠、遠遠的……」跪坐在郁偉面前,杜品瑜低垂下眼眸,她的聲音非常落寞。
訝然地看著杜品瑜,郁偉驚訝到說不出話來。這件事一直在她心中嗎?
「你們看起來好相配,大家都說你們是金童玉女,那我是誰?」抬起盈盈的水眸看著他,因酒氣而紅透的臉蛋有不認輸的倔強。
「品瑜……」心緒大力擺蕩,她透露給他的訊息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那天,連天氣都那麼美,她踮起腳尖吻你,畫面好美,你們好美,可是我的心好痛。」又頹然的垂下頭,頭垂得低低的,聲音也好低。
「笨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郁偉激動地將她用力摟進懷里。原來她看到了童芸珊吻他,而且那麼難過,原來她不是真的對他沒感覺,不是真的只當他是哥兒們!
「所以……」杜品瑜用力推開他,剛才落寞的神情一掃而空,她的眼神閃著希望的光芒。
「所以?」狐疑地盯住她一百八十度轉變的表情,猜測不出她要說什麼。
「我要加油,比你早交到男朋友,我才不要輸給你!」她大聲宣布,還握緊拳頭保證,眼里充滿了堅毅。
等等,她是什麼出息思?
她交男朋友是為了不輸給他?她剛才的落寞是因為他比她先交了女朋友?她的難過、她的心痛,全都只是因為輸給他的不甘心?不!不可能,她剛才閃過眼底的感情明明不只如此。
「杜品瑜,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郁偉用力地抓住她的雙肩,他認真地看進她的眼楮里,想看出她剛剛那句話只是醉後的戲言。
「我好熱。」酒精讓她全身燥熱,她伸手撩起衣擺就要將衣服月兌了。
「你做什麼?」快速將她已撩至胸部的手往下拉,急急的制止住她月兌衣的動作。
「我好熱嘛!」掙月兌開他的手,她又將衣服撩了起來。
「再熱也不能月兌。」再次將她的衣服拉下。別開玩笑了,喝了酒的男人意志是很薄弱的,她想要害他酒後亂性嗎?
「為什麼?」生氣地甩開他的手瞪他,不明白她那麼熱,為什麼他就是不讓她月兌衣服。
「好,只能月兌毛衣哦!」看她真的渾身發燙,他妥協地幫她月兌掉毛衣,留下一件套頭衫。
「還是熱。」杜品瑜伸手又要將最後一件月兌掉。
「喂!你不可以再月兌了。」將她的薄衫用力的扯住,郁偉頹然地嘆了口氣。
看來她真的完全醉了,剛才的話他也別想知道她真正的意思了。
「那你月兌。」說著就動手拉起他的衣服。
「我不熱。」抓住她不安份的手,其實他已經燥熱得快冒火了,但是再讓她這麼月兌下去,情況就要不妙了。
「我好熱,你月兌嘛!」硬是扒下了他身上的毛衣,然後對他痴痴地笑了起來。
為什麼她熱他要月兌?看著她手上被她硬月兌下的他的毛衣,郁偉感到哭笑不得。
不行,他得趕怏把她送走,她再繼續留下來太危險了。
「品瑜,站起來,我送你回去。」站起身也把她一把拉起,他得趁她下一個驚人之舉發生前把她送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還要喝!」杜品瑜不順從的掙扎著,因酒醉不穩的身體頻頻跌撞到他身上。
「你不能再喝了。」奮力想抓穩她的身體,卻讓她酒醉後的蠻力一撞,兩個人一起跌入他的床里。
「阿偉?」跌在郁偉身上的杜品瑜索性跨騎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低頭仔細地看著他。
老天!考驗他的意志力也不是用這種方式吧!這樣對心髒真的不太好啊!
「阿偉,你真的長得滿帥的耶!」手指在他臉上比畫著,沿著他的五官曲線從眼楮經由鼻子到他性感的雙唇,然後她哈哈的笑了起來。
郁偉苦笑,這算酒後吐真言嗎?
「決定了,我要得到你。」這樣戀偉幫的人就不敢欺負她,她也不用一直交男朋友,對,就這麼辦。
得到他?他幾乎大笑出來。他該答應她嗎?酒醒後她會不會賴帳,害他必須咬著棉被哭泣?
軟綿小手爬上他的領口,她開始動手解起他的扣子。
「品瑜,我是不介意你這麼做,不過最好等你清醒的時候。」拉住小手阻止她的動作,郁偉試圖坐起身來將她帶離他的身體。
「不管,我現在就要得到你。」一把又將他推倒,雙手抓住領口,用力一扯,扣子紛紛掉落,襯衫便敞了開來。
天呀!她這動作去哪里學的?驚愕到忘記反抗,郁偉就任由杜品瑜將他的襯衫撕毀得更徹底。
「啊!爸!媽!二姊她對阿偉哥霸王硬上弓了。」杜品儂驚恐的尖叫聲出現在杜品瑜的房門口。他剛經過她的房間,經由她沒關的房門清楚地看到杜品瑜在郁偉房里的一切動作。
隨著杜品儂慌忙跑走的腳步聲,杜品瑜醉倒在他懷里。郁偉大笑了起來,真是可惜!他其實還滿期待她接下來的動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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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點多,郁家客廳里坐著兩個男人,相視低聲的笑著。
「一個逼婚,一個霸王硬上弓,這算是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嗎?」郁偉對著項尋佑說,笑意不住的浮上他的臉。
杜家父母被杜品儂驚醒後第一個趕到的現場是杜品瑜的房里。他們看到自己的女兒醉癱在郁偉懷里,手上還緊抓著她撕碎的襯衫,杜爸爸氣得說不出話來,只交代了一句把她送回房里來,就匆匆的下樓去處理另一個女兒的事情。
樓下杜品瑄的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醉倒在項尋佑懷里的她,嘴里還是不住的威脅著要他娶她。杜爸爸再氣也沒人可以罵,只好也一樣要項尋佑將女兒送回房里。
等到將杜家雙胞胎都安置回她們各自的房里後,項尋佑隨郁偉來到了他家,一坐上沙發,兩個人便相視笑了起來。
「我打算明天去提親。」項尋佑邊笑邊說,眼里閃著堅定。
「嘎?」對他的話郁偉感到有些詫異,他與杜品瑄的狀況已經轉好了嗎?
「是她強迫我娶她的,她很凶悍的,我不得不照做。」臉上假裝露出害怕的表情,眼里卻是一種狡黠。
「這麼說來她也應該要對我負責,霸王硬上弓耶,我的清白都讓她毀了。」
學他哀怨了起來,然後心中也有了一致的想法。
一秒後兩個人一起爆笑了出來。
「我以為你的情況比我好。」笑意暫停,項尋佑轉頭看向這個難兄難弟。杜品瑜雖然堅稱他們是哥兒們,可是總是跟在他身邊轉,哪像杜品瑄一天到晚躲著他。
「哪里好,這麼多年來,一句哥兒們就把我打得死死的。」郁偉苦笑著搖搖頭。雖然她老是跟著他跑,但是老是說他們是哥兒們而拒絕掉他的任何可能性,這樣能稱為好嗎?
「總比我的小佑弟弟好吧!」項尋佑對郁偉笑笑安慰他。比起弟弟來,哥兒們的機率還是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