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合法的,這是犯罪行為,沒有經過當事人同意強逼她結婚是不道德的!盡避她們姐妹倆在心里不住地吶喊,然而對于所有人的堅持,她們恐怕是無力回天了。
第十章
上個周末是怎麼度過的,杜品渲根本不清楚,她只知道一切都荒誕得匪夷所恩。他們四個人的婚禮就訂在三月,他們的父母們打算在春暖花開的春天來個鳥語花香的婚禮,讓兩對新人一起送作堆。
幾經抗議無效,杜品渲打算采取鴕鳥策略來個避不見面,在家中只要瞄見項尋佑她就立即閃人;在公司總經理召開會議,她用資料夾從頭到尾遮住自己的臉不看他;總經理召見,她不是裝病就是裝忙;總經理親自找來,她也可以尿遁,反正她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躲開他。
但是如果當鴕鳥能解決事情,鴕鳥們也就不會生得那副呆相了。
這也是為什麼好好的一個星期天,這對花樣年華的雙胞胎不外出去活動而決定在房里演苦情姐妹花的原因了。
「唉!阿偉干嘛要娶我?」抱著藍色小花的抱枕,杜品瑜坐在地板上將頭靠在床緣。她想不透呀!阿偉娶她干嘛呢?
「唉!我怎麼可以嫁給小佑啊?」他和她,怎麼想都不對嘛!抱著另一只藍色小花抱枕,杜品渲坐在妹妹旁邊,頭同樣靠在床緣上。
「他到底在想什麼啦?」一同仰天長嘯,姐妹倆完全無法理解兩個男生的舉動。
「你叫什麼叫?你和阿偉不是一直很好?干嘛拒絕他?」轉頭瞪向妹妹,不懂她跟人家煩惱什麼,她和阿偉不是早就是公認的一對?
「就是太好了才要拒絕,我們是哥兒們耶!哥兒們怎麼結婚?倒是你自己在哀叫什麼?你不是一天到晚你的小佑長、你的小佑短的,現在人家要娶你,你反對個什麼勁兒?」才不明白她咧!明明對他的佔有欲那麼強,干嘛還在這里唉聲嘆氣的。
「你懂什麼?他是我的小佑弟弟耶!姐弟怎麼結婚啊?」送她一記白眼,他們結婚不就亂了嗎?
「你才是不懂,你們既沒有血緣關系又沒有親屬關系,弟弟根本是你自己堅持的,尋佑從來也沒有把你當成姐姐。」真是受不了她,又沒有人說過她們是姐弟,姐弟關系根本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誰說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姐姐?小時候他不是叫我小渲姐姐。」不服氣,杜品渲搬出證明。
「那是你用武力強迫他的好唄!」還給她一記白眼,明明是自己強迫人家的還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我……」幼小的記憶浮上腦海……好像真的是她強迫他的喔!
「還有,你現在真的還認為他像你弟弟嗎?想想杜品儂那個蠢樣,你真的認為尋佑和他一樣嗎?」老是說他是她的小佑弟弟,他明明比她成熟多了。
「我……」腦中浮起杜品儂的蠢模樣。她的小佑當然不是那樣。「喂!你是我妹妹耶!怎麼可以教訓我?」都讓杜品瑜說中,杜品渲一時惱羞成怒。
「你真的很幼稚耶!就愛倚老賣老,妹妹怎樣?我不過晚你一分鐘出生,這樣你就會比我厲害嗎?」轉身擋起身體對杜品渲發飆,受不了這個無聊的想法。
「我比你厲害才不是靠那一分鐘!」也撐起身子和妹妹對飆,她比她厲害靠的是腦袋。
「你無聊!那你在意年齡做什麼?」覺得她可笑,杜品瑜坐了下來,再度將頭枕上床緣。
無言以對。她也不知道她在意什麼,可是如果她沒有這樣堅持,小佑就不會是她的,不會在她身旁可愛地對著她笑。
「不行,我不能嫁給他。」同樣靠回床緣,杜品渲依舊堅持。她不喜歡他們現在之間的那種不自然的感覺,那種無措讓她好無助,她不要不能和他接近,還是維持原來的關系比較輕松。
懶得理她,杜品瑜現在只想趕快找到方法拒絕婚事。據理力爭沒有用,他說得仿佛比她還有理;好言相勸也沒用,她反而差點讓他勸服了。看來只有發狠了,可是每次見到他,狠話就說不出口……怎麼狠啊?
突然靈機一動轉頭看向杜品渲,卻發現她也剛好轉過來看她。
「你假扮我去拒絕他!」兩個人同時提出提議,默契好到嚇人。「可是一定一下子就讓他們識破。」受挫地靠回床上,杜品瑜想起了根本瞞不過他們。
「為什麼他們可以識破我們?」杜品渲不解,就連生她們的父母都偶爾會讓她們騙過,而他們兩個卻總是可以輕易地辨認出她們。
「我怎麼知道?」好無力,在他們面前她們根本無所遁形。
「我不管,你替我去狠狠地回絕小佑,說不定他一時察覺不出來。」還是決定如此行動,因為她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了。
「好!你也去幫我打消阿偉的這個念頭。」說的也是,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又會讓他們識破,說不定他一時心情不好就沒發現了也不一定。
「那我們就一起加油!」
一起擊掌打氣,她們滿懷信心地準備去了。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
打鐵當然要趁熱,既然要做就不要遲疑,杜品瑜一換好杜品渲慣穿的服裝,便立刻出門找項尋佑去。
也是剛巧,她才關上大門一轉身,項尋佑就在她面前。
「我警告你,你敢娶我就試試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我不想嫁給你,你听清楚了沒有!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嫁給你,你一輩子也別想娶我!」
杜品瑜努力讓自己凶狠潑辣。她已經演得臉紅脖子粗了,可是項尋佑卻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等她把話說完。
「說完了?很好,我也不想娶你,我要娶的是品渲,她在不在?」一手按著她的頭將她移離門口,項尋佑說完就要開門進去。
呃?居然一點遲疑也沒有?害她演得這麼努力,至少猶豫一下嘛!
「我是品渲呀!」拉住他的衣角,杜品瑜強迫他再轉過身來面對她。
「你是品渲,我就是阿偉了。」輕笑。這對姐妹怎麼就是無法記取教訓?這個把戲對他們失效,她們不清楚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可以這麼輕易地分辨出我和品渲?」既然已被識破,再裝下去就丟臉了,只是不甘心,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因為眼神。你們的眼神截然不同,你是外放的熱情,和善又溫暖;品渲則不然,熱情是內斂的,藏在眼底深處的,她是正義又積極。」她們真的不難分辨,因為品渲看他的眼神和品瑜是不同的,她們身上的那股氣息也是不同的。
「所以說,我們只要把眼楮蒙住,你們就分辨不出來嘍?」這也算是重大發現吧!下次要騙他們,她一定戴墨鏡。
「你可以試試看。」輕笑地轉身開門。她還是沒有弄清楚,他們是靠感覺分辨她們,不是靠眼楮看。
自然地走進杜家,客廳里坐著正在翻閱報紙的杜爸爸和正在看著電視做健美操的杜媽媽。
「杜伯伯、杜媽媽,我來找品渲,待會可能會有點吵,請你們不用在意我們。」禮貌地打完招呼,項尋佑熟悉地自己上樓。那只鴕鳥躲了他一個星期,既然她不肯面對他,他只有自己來把她挖出來。
他們豈止是吵而已,根本像是在拆房子,不一會杜家雙親就看到女兒像麻布袋一般被扛了下來。
「項尋佑!你做什麼?你放開我!」被扛在項尋佑肩上的杜品渲不住地揮動四肢,努力地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