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姊夫,你似乎該把三姊帶回去好好特訓一下,將你那套對付記者的功夫傳授給她。」余孟華轉而對卓暢說。
「這就是孟菊吸引人的地方,無須改變。」卓揚竟然毫無愧色地說,大概和他的明星背景有關吧!什麼話都能勇于表達,就是因為這樣的厚臉皮,才能把一向痛恨公眾人物的余孟菊娶到手。雖然余孟華一天到晚將他的花邊新聞搜集給余孟菊,他還是能一一解釋清楚而讓余孟菊安心地嫁給他。
「你呢?新娘子,該不會也是起來上廁所吧?」余孟華把箭頭指向余孟竹。
「我是來提醒你。你的裙裝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忘了拿給你看,明天記得早一點起來挑選試裝。」不愧為女諸葛,理由非常的充分。
「那你們呢?是來問我有什麼需要,還是上廁所路過?」剩下余孟蘭夫婦,余孟華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有什麼理由。
余孟蘭正在心里嘀咕著說︰糟了,理由被他們說光了,該怎麼辦?忽然一抬頭看到余孟華房里的獎杯,于是輕推開余孟華走進去說︰「我是來幫羅先生介紹你的功績的,你一定不會詳細介紹的。」
如果換個情況,余孟華一定會哭得在地上滾。可是她現在正在氣頭上,縱然余孟蘭的理由這麼可笑,她的嘴角卻連動一下也沒有。
「二姊,想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吧!這太可笑了。」余孟華跟著走進去。想要把余孟蘭趕出去,卻沒想到大伙全涌了進來,七嘴八舌地介紹余孟華房里那些跆拳和運動項目的冠亞軍獎狀及獎杯。
「……這個獎杯是她小學第一次參加跆拳比賽。沒想到第一次參賽就得了亞軍……咦?小華,你那個作文比賽的獎狀呢?」余孟蘭掃描手上的獎狀。卻找不到她要的。「她也參加作文比賽?」羅臣斌有興趣地問。
「只有一次,還是第一名呢!」余孟梅邊幫余孟蘭找邊說。
「那孟華是文武全才嘍!」羅臣斌贊許地看向余孟華。
「才不呢!那是有因由的。」余孟蘭放棄尋找抬頭說。
「那是小華在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心血來潮幫她寫了一篇作文引起的。」余孟竹失笑地說。
「那篇作文得了全班最高分。老師于是派小華參加全校作文比賽。不過幸好那次比賽不是當場寫當場交的。所以她才能得第一名。」余孟蘭接著說。
「那天她把稿紙拿回家後,還因為孟竹不肯幫她寫,而緊張得吃不下飯,最後還是媽媽命令孟竹在臨睡前幫她完成,才能交出去的。」余孟菊輕笑著補充。
「原來孟華唯一一張文學的獎狀還是孟竹幫她贏來的。」朱海翔說完後開始大笑,他永速記得余孟華那一次故意帶一群狐朋狗黨到俱樂部去點他的台,害他這個假牛郎被她整得慘兮兮,現在「從良」後,還避免不了被他那群損友損一下,所以這個仇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報一下。
看那一群笑成一堆的男男女女。余孟華的忍耐已到了極限,她拿起了她以前參加社團的竹刀。打算一個個把他們打出去。不過她還來不及動手,大家都很識趣地匆匆告辭,余孟竹在臨去前還不忠交代一句︰「讓客人睡地板是不道德的。」
余孟華一听。順手抓起床上一個枕頭就去了過去,不過被余孟竹合起來的門擋掉了。
這是什麼家庭?不擔心妹妹的貞操。卻只擔心虧待了客人?
「你的家人真有趣。」羅臣斌半靠在床上笑望著她。
「如果是你的家人。你就不覺得有趣了。」余孟華邊說邊走到門前拾回她丟出去的枕頭,一回頭走回床邊,她開始皺起了眉。
羅臣斌斜靠在床頭的姿勢令她非常的不悅,她第一次發覺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他那副佣懶的模樣。只穿著汗衫,露出了結實的肌肉,性感得令她想……想把他給吞了——天!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小說里面這時候不是應該男主角覺得女主角性感誘人的嗎?怎麼事情顛倒了,難道她列入了「」之流?余孟華用力地甩甩頭。將視線調離羅臣斌,反正和他在一起什麼奇怪的事都會發生,既然如此,她睡一次地板又何妨?打定主意,她拿了套忱被鋪在地上就躺了下來。
「你要睡地板?」羅臣斌訝異于她的動作。
「讓客人睡地板是不道德的。」她無奈又悲哀地說。
「那就不客氣嘍!」羅臣斌說完大方地在床上躺了個大字形。
余孟華真是忿恨難消,這什麼男人呀?
「其實我不介意和你睡一張床的。」羅臣斌忽然側過身來對余孟華說。
「謝謝!不過我介意。」說完她將身體轉向另一側,背對羅臣斌。
從身後傳來羅臣斌的輕笑聲,余孟華現在只希望能跳過明天直接到後天,然後她回去上她的班,讓許佩琪繼續纏著他,不要讓她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但往往事情不能如願,「明天」很快地就來到了。余孟華極不情願地伸出手來想將吵人的鬧鐘按掉,鬧鐘是停了,但余孟華發現她按的不是鬧鐘,而是一軀溫熱柔軟的人體。人體?余孟華忽然驚覺地跳了起來。雙眼用力地瞪著她身旁的羅臣斌。
「你為什麼在這里?」
「你邀請我來你家作客,你忘了嗎?」羅臣斌露著他迷人的笑容回答她。
「我不是問那個,我是問你為什麼睡到地板來?」
「我想這個個東西應該叫做床吧?」羅臣斌拍拍床無辜地說。
余孟華低頭看了一下所在地,她真的在床上,而且和羅臣斌共享一個枕頭一條棉被。「我為什麼在這里?」
「因為這是你家,這個是你的房間。」
余孟華給了他一個「你白痴」的眼神,卻惹來了羅臣斌的一陣輕笑。
「你半夜突然跑來和我擠的。」
她想起來了,她半夜忽然覺得冷,就跑上床去,然後她覺得她抱到了一個很溫暖的東西,而後就很舒服地睡著了︰敢情那個「溫暖的東西」就是羅臣斌?哦!余孟華忍不住要申吟了起來,今天真是她的災難日。
的確,因為她沒有多少時間,讓她從和羅臣斌「共枕而眠」的震驚中清醒,就被余孟梅和余孟蘭拖去試穿衣服了。
「這算是衣服嗎?難道我們余家窮得買不起多一點的衣服嗎?」余孟華看著身上那件緊身的連身短窄裙洋裝,皺著她的濃眉抱怨。
「這件衣服很適合你呀!完全將你美好的曲線表現出來。」余孟梅稍退一步。
像在欣賞藝術品似的看著余孟華。
「打死我我也不要穿這個東西走出這個門。」余孟華說完就月兌掉這件她認為「不是衣服」的衣服。
「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哪!這套總可以了吧?,余孟蘭邊說著邊遞了套衣服給余孟華。
那是一套巴黎風味濃厚的洋裝,輕柔的紗質輕輕地飄揚著,可襯托出女性柔媚的特質。
「這根本不適合我穿。我不屬于這種溫柔優雅型的女人。」余孟華連試都不想試,就將衣服丟回給余孟蘭。「這套夠保守了。可以了吧?」余孟蘭無奈地拿出了一套日本式的長袖套裝。
「好吧!勉為其難。」余孟華接過,不情願地換上。
等余孟華換好後,余孟梅為她那為了證明自己是女人而留的長發,編了一個優雅的發型,然後又拿起了化妝品準備往余孟華臉上涂。
「你做什麼?」余孟華抓住了余孟梅拿著粉撲的手。
「基本的妝是一種禮貌。」余孟梅甩開她的手往她臉上擦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