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你給我站住!」甄宇北緊咬著牙想撐過胯間的巨痛,好將那踹傷他命根子卻要一走了之的女神經病傍逮回來;無奈別說逮她回來了,他連想站起身都施不上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逍遙的從他視線中消失,他──恨哪!
咬牙切齒的不住深呼吸,他連移駕到電話旁都痛得不能成行,甄宇北敢肯定自己的命根子九成九是傷得不輕,搞不好真傷得從此不能人道。
「發生什麼事?」甄宇發看著手捂住胯間的甄宇北一臉痛不堪言的表情,他沒好氣的問道。
「幫我叫西過來。」甄宇北聞言抬起頭無力的說。盡避他極想把那個叫朱丹鳳的瘋婆子給先抓回來千刀萬剮,可當務之急還是先治療他重創的命根子要緊。
當然,他適才的遭遇也不容太多人知曉,特別是他的手足們,否則他被女人給踹傷寶貝的笑話將會伴隨著他一生老死。他再度低咒那該下地獄炸油鍋的瘋婆子,幸好她白痴的留下姓名,否則還要他費上一番工夫調查,哼!
「媽的!你怎麼流這麼多血?」甄宇發一見滿臉血污的甄宇北,忙不迭的沖到他身旁。四哥的身手和他可是不相上下,如今卻被人打破頭還一臉痛苦難當的模樣,總部竟無一人發覺。可見對方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其身手怕是在他之上;思及此,他忍不住火大,沒人能欺侮他兄弟,就算他打不過對方,但還有他東、南、中哥在,對方顯然未將他們四喜盟放在眼中。
「發,叫西來。」甄宇北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那是一個特大丟臉的過程,幸好他的頭被打破,否則他還真不知要如何光明正大的請甄宇西過來治療;畢竟隱藏在褲襠中重創的命根子可比腦袋血流不止的情勢要嚴重太多了,那關系到他日後的男性雄風和幸福呀!
「北哥,是誰打傷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就算我不能,還有東哥、南哥,中哥,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沒人可以……甄宇發怒火攻心的急問道。他現在恨不得能把那打傷他四哥的凶手給抓來毒打一頓,沒人能傷了四喜盟的四當家還能逍遙法外。注意,這個「法」是四喜盟的刑法,而非法律的法。
「你給我住口,我自己會替自己討回公道,不需要假藉他人之手,現在你只要幫我叫西過來,我就感激不盡。」甄宇北聞言一驚的打斷他的話。開玩笑,讓他的兄弟們為他出頭,他男人的尊嚴豈非蕩然無存?如果那瘋婆子道出一切過程,他干脆一頭撞死省得被恥笑得抬不起頭來。
「北哥,你不用客氣。我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被人家欺侮就是我被人家欺侮,也等于四喜盟被人欺侮,我們甄家丟不起這個面子,四喜盟更丟不起這個面子,我……」
「你給我閉嘴!你若真是我兄弟就不會讓我一直血流不止。我如果失血過多而亡,你就是殺死我的第一頭號凶手,害自己的兄長無法及時醫治,你會一輩子良心不安,而且這消息傳揚出去,道上的兄弟會如何看待四喜盟,你──想做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嗎?」
甄宇發一愣。他不懂四哥怎會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在他頭上?他費解的抓抓頭,看著他四哥眼中噬人的恐怖眸光。他怎會是殺死他四哥的第一頭號凶手?他的頭又不是他打破的……
「還不快去叫西來,你真想替我辦後事是不?」甄宇北暗嘆口氣的斥道。早該知道小弟不用腦多年,但也不該蠢笨到這種地步吧?或許他真該建議他大哥幫他請個家庭教師重新學習課業才是,反應簡直比小學生還不如?
「喔,但是那個凶手……」
「等我好了,我自然會找她好好地算這一筆帳,不勞你費心,沒人能傷害我卻不付出任何代價。」甄宇北冷冷地說,眼光在瞟過一旁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再移回自個的胯間時更顯陰沉。
「喔。」甄宇發點點頭。他開始同情起那個打傷他四哥的凶手了,因為無論明的暗的,他都很難逃過他四哥的制裁;最好的方法是在他四哥療傷期間逃到不知名的國家,否則連自個如何死的都不曉得。話說回來,他干麼替那個打傷他四哥的凶手擔心?他是罪有應得,只是為何他的腦海突然浮現一張明媚的容顏,難道……不會吧?憑她一介女流哪可能動得了他四哥一根寒毛?凶手不會是她,畢竟他四哥對女人的魅力向來是無遠弗屆,所以不會是她,既然他四哥要自己報仇,他倒是可以把心思放在那個恰美人身上。嗯,不知她離開四喜盟沒有?
「你發什麼呆,不會是在想女人吧?還不快幫我叫西來!」察覺他小弟神游不知何處的眸光,甄宇北僅存的一點點好脾氣霎時全消失得無影無蹤。撇開他不說,他頭上的傷口還真是流了不少血,他開始覺得頭昏目眩,而他小弟卻不知道在作啥春秋大夢?
「喔,我這就去。」想女人,甄字發頓時心虛得紅了臉忙走出北門。媽的!他四哥真不愧是泡馬子高手,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只是以他此刻的肺活量,好像不似快要嗝屁的人,但他臉部的痛苦表情卻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難道是中了內傷不成──嗄!那他得快點找到西哥。
甄宇白才扶著秦關星走過轉角,她就發覺自己的手臂快使不上力了。本想直接把心愛的人兒送回家,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她無力的看看四周,她唯一的選擇是尋找一個暫時躲藏的安全之所──白堂,一個虛設、權充她偶爾休憩的場所。
思及此,她趕緊朝白堂所在之地走去。一路緊咬著牙強撐著秦關星沉重的身體氣喘吁吁的邁進。天!看秦關星如此苗條,沒想到人竟挺沉的,偏偏她又不能找人幫忙,等她來到白堂大門,已是汗流浹背加手軟腳軟。
好不容易獨自努力撐到現在,她不能倒下去。甄宇白硬是騰出一只手開啟電腦設定的大門,然後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的拉著秦關星跨過門檻,最後才雙雙倒臥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
但腦袋在觸及地面的那一剎那,甄宇白痛呼的哀叫一聲。盡避有厚重的地毯化去不少腦袋撞地的痛楚,但加上一個人的重量,她還是痛得淚水直流;不過,被秦關星壓在身下的感覺好像有點奇怪,明明是兩個女人胸對胸,照理說該是柔軟而不是硬梆梆的──
「你……甄宇白……」強大的撞擊讓昏迷的秦關星一時為之清醒,在看清眼前的臉龐,秦關星毫無猶豫的開口。感覺到身下的女體突然猛烈的一動,暈眩使他又墜入黑暗中,漸漸吞噬他不願失去的意識……
那一聲輕喃讓甄宇白心兒猶如小鹿亂撞般的狂跳不已,抬眸望著那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她幾乎迷醉在他出塵精致的五官上,特別是那大小薄厚適中的朱唇,微微上翹的唇型弧線像櫻桃般吸引住她的視線;事實上,它簡直就像在告訴她──來,親我呀,來親我呀,甄宇白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天呀!她想親她,好想好想親她喔!但她此刻昏迷不醒,她又怎麼可以趁人之危的偷親她呢?這是不對的,如果她冒犯她,那她的行為跟她四哥又有何分別?但她昏倒了,偷親她一下她又不會知道,反正她只親一下,一下就好了,她根本就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