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他不卑不亢地詢問,一派從容地正視江子麟若有所思的犀利眸光。按理說,他看他若真喜歡梁詠琪,他的眸光不該是如此平和領悟,難道他已猜出了他的用意?看來必須以靜制動,否則他這回可真會死得很淒慘。
「靖海,你來安康有幾年了?」靜靜看著郭靖海毫無異狀的沉穩臉龐,江子麟不禁佩眼起大哥的知人善任。畢竟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敢設圈套企圖讓他住下跳?若非他早先一步及時發現他們的陰謀,否則他喜歡梁詠琪的事就曝光了,那他曾答應大哥的條件,不就得兌現了?那他可就慘了,所以,他必須扭轉情勢,否則就只有任人擺布的分。
「到十月份就滿三年了。」郭靖海略一挑眉,卻仍照實回答,盡避心中問題重重,但敵不動我便不動是制敵機先中最重要的一環。他還是再听听看總經理想說些什麼再說吧,否則弄錯了意思,以後的日子鐵定不好過。
「那——公司的制度、規矩你應該都很清楚吧?」江子麟別有用意地笑問。
既然知道他們想設計他兌現那個條件,他豈能如他們所願。他還想輕松愜意過生活呢,他可不想像他大哥那樣為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總之,他雖然對工作充滿高度興趣,但卻不想被工作綁死、困死,所以安康集團有一個工作狂就夠了,至于他……敬謝不敏。
「當然。」郭靖海點點頭,內心卻為他唇邊那抹笑意而警鈴大作。可以確定的是——他這一番話絕對暗藏玄機。
「OK,那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嗎?」江子麟微笑著問。從郭靖海眼中一閃而過的異采,他想他已猜到他這番話的用意了。不過事情尚未成定局,他仍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他可是大哥重金禮聘來的特別助理,絕對不可能這般容易任人宰割,否則他還能在安康集團待上近三個年頭嗎?
「願聞其詳。」郭靖海頗無辜的聳聳肩。他可不是傻子,要他自投羅網是不可能的事,鹿死誰手,不到最後關頭是無法論斷的。不過,放下情感的人注定是個輸家,他則是旁觀者清。
「OK,你不可能不知道專屬電梯的意義何在吧?」江子麟挑眉地問道。裝傻?哼,他早知郭靖海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範,不過他如果是有心逼他就範,他還是得乖乖束手就擒。
「除了經理級以上人員均不得搭乘,對嗎?總徑理。」郭靖海恭敬地征詢。
「看來你是真的很清楚,那你可以解釋一下專屬電梯里為何會有一位分公司職員在里面?」
提起專屬電梯,他就禁不住會想起那幅令他捉狂的畫面……待會他要去探探梁詠琪的反應,還要提醒她一些她必須知道的事情。總之,他要她,誰都別想跟他搶。
如果郭靖海只是奉命行事,那他倒也無需擔心,不過他若假戲真作,以他的條件、外貌,皆可算是上上之選,再加上他和梁詠琪的相遇方式……嘖!他的勝算可比他好太多了。不成,她是他的,誰都別想搶走她。
「總經理是指梁詠琪小姐嗎?」郭靖海仍是恭敬地問道,眼楮則緊盯著江子麟霍然陰郁凶狠的眸光,他不禁心凜。
「除了她還有別人嗎?」江子麟沉聲。如果他真的有假戲真作的念頭,那可就怨不得他了。
「總經理,她是你的干妹,應該有權利搭乘專屬電梯的。」郭靖海小心翼翼地回答,實在是江子麟的眼光愈來愈冷了。
「她雖然是我的干妹,但在安康,她只是一個分公司的小職員,誰告訴你她有權利搭乘專屬電梯?」江子麟臉色一沉,厲聲質問。權利?誰給她這個權利?除了他大哥還有誰!
「看來是我誤會了董事長的意思,總經理若要責罰,那我無話可說。」郭靖海微微蹙眉,因江子麟的反應大出他意料之外,他還是先找個擋箭牌吧。
「別拿大哥來壓我,我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是死了這條心,我不會中計的。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江子麟冷冷地下逐客令,隨即低頭審閱公文,可一顆心卻氣得癢癢的,但又能如何呢?畢竟這回他的確是破壞了自己的原則,能怨怪他大哥設計他嗎?再說他答應大哥的條件其實應是他該擔負起的責任,但他若真擔負起那責任,那他未來的生活絕對是只剩下工作而已。天啊!那多無趣呀!總之,沒被當場逮到,他絕不承認,而詠琪……看來他得盡快采取行動,否則她再待在總公司,遲早會被他們給逮住。畢竟大哥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還有個郭靖海可能動他喜愛女人的腦筋,所以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是的,總經理。」縱使郭靖海有滿月復的困惑,但有了難能可貴的走人機會,他能不及時把握嗎?再說和一個正處于盛怒之中的人交談,一個不小心就極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他還是先閃人吧。不過這什麼死心、中計,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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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午餐休息時間,梁詠琪意興闌珊地站起身。听了—上午關于公司的起源、發展、宗旨,她差點沒跑去和周公約會!若非電梯停電害她遲到,她也不會被講師安排在首排座位。所以,她非但不能神游太虛,還得表現出一副非常聚精會神的听講模樣,而昨晚又因為擔心今天到總公司會發生的事情,煩惱得一夜未睡,現在她簡直困死了,但她已和範桃花約好在員工餐廳見面。唉!她情願在這里睡覺補眠。
無奈地挪動腳步,梁詠琪這才發現整間研修室居然走得僅剩下她一個,看來大家全去祭五髒廟了,只有她還慢半拍的待在這里想睡覺。唉,看來她的動作得快些,否則讓範桃花等太久,就不好意思了。
快步走到研修室大門,梁詠琪才旋開門把,一只強壯的手臂猝不及防地抓住她,將她推回研修室內,並迅如閃電般的鎖上大門︰驟來的此一變化僅在一秒鐘內發生完成,梁詠琪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被來者給擁進懷中。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個男人給鉗制住……她驚慌地想︰莫非他想強暴她?意念—轉進腦中,她直覺地想放聲大叫。
「是我。」男子——江子麟一見梁詠琪張開嘴,趕緊開口,若不是情勢逼得他不得不盡快處理,他何嘗希望用這種方式來見她。當然,幸好老天爺挺幫忙,否則他就得另找機會,而此時此地,相信暫時沒人會來打擾他們。
「你……」梁詠琪聞言,驚震地起頭,而在看清那張熟悉的俊逸臉龐後,飽受驚嚇的心這才緩和下來,隨即一股無名火燒上腦門!下一秒鐘,她已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胸膛一陣亂打。「該死的,你想嚇死我!可惡!你好可惡……」
「我可惡?你才可惡。」看著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言行舉止,江子麟火大的反抓住她的手斥道。嚇死她?哼!天曉得究竟是誰嚇誰在先,若非她莫名其妙的落跑兼逃家,今天他就不需如此傷腦筋,所以這一切全是她自作自受。
「喂!你太過分了,別以為你是總經理,就可以胡作非為,就可以顛倒黑白。」梁詠琪氣結的大聲反駁。明明是她被嚇個半死,他卻做賊的喊抓賊。她可惡?她哪里可惡了?正所謂孰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她非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不可,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