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裝呀?瞧,你穿著情趣睡衣,分明你也很渴望那種事,如今我已送上門來,就等著讓你為所欲為。」杜仕廷附在她耳邊促狹的邪笑道。
「甚麼?」唐心娃簡直無法相信耳中所听見的話語。假裝?渴望?為所欲為?這是甚麼跟甚麼?明明是他潛入她房中意圖對她不軌,偏偏她的穿著讓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但,無論如何,他所說的話,她可是一概不承認,因為她壓根兒沒有那種念頭。
「你該不會是忘了你曾對我提出的要求,而我也答應給你一個機會,這四天來相信你應該也研究過要如何接吻才會讓我滿意,那今天我就先驗收一下--如果不行,你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練習。瞧,我對你可真是仁至義盡。」杜仕廷邊對著唐心娃的耳際吹氣,邊抱著她走向大床。溫香暖玉在懷,他又不是柳下惠,當然,強迫女人又非他所願為,所以他祇有將帽子扣在她頭上,否則他已被撩起的悸動又該如何停止?
「不!不!杜先生,關于這件事,我正想跟你說,我已經決定放棄!」一被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唐心娃頓時心驚膽跳的聲明。媽呀!他該不會是想……天啊!這都是她先前的要求導致他今日的行為,她能怪他嗎?千怪萬怪祇能怪自己的瘋狂、愚蠢,一個公子,當然視上床為家常便飯,而現在她必須阻止他。
「放棄?哈哈哈……唐心娃,我杜仕廷可不是任人耍著玩的。你給我听清楚,當初是你向我提出要求,如果我拒絕,你才能說放棄,如今我已給你機會,事到臨頭可容不得你放棄,除非我說不。這樣你懂了嗎?」杜仕廷冷聲笑道。他想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到手,而唐心娃……原本他祇是想試試和她接吻時能挑起他多少性趣,但在看見她那香艷刺激的情趣睡衣,盡避她瘦得像排骨,但整體給人的感覺仍是相當火辣。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杜仕廷何曾被女人當面說NO,更遑論是一只生澀的小青蛙。
盡避杜仕廷臉上帶著笑容,唐心娃祇覺得體內泛起陣陣寒意。老天!她怎麼會去惹到像他這種大男人主義的公子?他的話簡直專橫又跋扈到了極點。但這一切卻是她一手造成。當初在見到他時,她明明就放棄了那愚不可及的計劃,結果她還是莫名其妙的對他說了,甚至在他打電話給她時,她就該拒絕他那令人困窘的條件;結果她甚麼都沒說,完全沉浸在他會考慮和應允的喜悅當中。如今,事已臨頭,她卻不能放棄,難道--她真的會失去她的貞操嗎?天!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或許……或許她該先虛與委蛇,再想辦法逃出他的魔掌,最起碼別在今晚就失去她的清白。可她辦得到嗎?
「我想你該听懂我的意思,畢竟,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當然,你可以說是非常幸運。你知道嗎?有多少女人會羨慕你此刻的境遇,你居然想放棄。要知道我杜仕廷喜歡的女人,如果在往常,你根本毫無機會。」杜仕廷對她的排拒感到不可思議,有些氣憤的表示。看來他是鬼迷心竅才會考慮她的要求,甚且答應給她機會,結果這只小青蛙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在他有性趣時要跟他說NO,她分明是在耍他!哼!
「幸運?」唐心娃委實無法苟同。此情此景,這叫做幸運嗎?被他給箝制在床上不能動彈,而他所撂下的話意,恐怕待會她就要被強暴了。一思及此,她就惶恐不安。幸運?她情願不要這樣的幸運。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小青蛙。」俯望著她那不以為然的神色,再瞧見她因想掙月兌他的箝制而雙手雙腳大張,這幅景象活月兌像極在國中實驗室欲解剖青蛙的模樣,而他們稍後一會可能會發生的事和解剖青蛙無疑有異曲同工之妙。此一認知,他不禁柔聲輕笑道。畢竟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實在一點都不適合接下來的發展,尤其解剖青蛙和眼前這春光乍現的唐心娃,那感官刺激無疑是天差地遠。
「你這樣抓著我,我可看不出來自己有哪里幸運。你想強暴我嗎?」唐心娃思索著抗議。她需要時間來仔細思考如何逃離魔掌以拯救自己的清白,而男人……特別是像他這種有大男人主義的人,一定無法忍受他的會被冠上「強暴」一詞,但問題是她根本沒有辦法穿著情趣睡衣而逃出房外。噢!曼娜姊,她這回可真是被她害慘了。
「強暴?我可不認為這樣抓著你像是強暴,反而是在阻止你企圖誘惑勾引我。」杜仕廷邪笑著將整個身軀壓在唐心娃身上並不疾不徐的反駁。強暴?她還真懂得如何刺激一個男人驕傲的心理,單憑她這句話,他待會的表現可就得全力以赴。而由她這句話,他才明白她剛剛的言語分明是在請君入甕。嗯,看不出來她的心機還真深沉,明明想要卻裝作不要,而她這一身煽情的睡衣,無疑是算準他今晚會找她。否則參加同學會哪可能會攜帶這種性感睡衣?他不得不佩服她的神機妙算。瞧,他的性趣已因她而起,哪還需要甚麼接吻試驗?
「我企圖誘惑勾引你?」唐心娃簡直難以置信的驚叫道。做賊的喊抓賊,如此卑鄙下流的指控,他怎麼能面不敢色的說出口?一個公子,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在室處女,她會企圖誘惑勾引他?天!她逃都來不及了。
「難道不是嗎?你一直在我身下蠕動,我都被你撩撥得情不自禁起來。若非我先前抓著你的手,你恐怕早就在我脆弱的身軀上大施狠爪。」杜仕廷邊說邊褪去身上的衣物。他要感受她那白晰的肌膚是否一如視覺般的細膩光滑,而她清麗的臉龐和這身性感的睡衣,就好似天使穿著魔鬼的衣服,挑逗起他渾身的感官渴望。他要她!
「才不是,你胡說!」唐心娃氣結又驚慌的望著他三兩下就月兌盡他的衣物,他的意圖實已很明顯;而在看見他那矯健的胸膛、結實的月復肌,唐心娃有著片刻的心亂,但在他溫熱的赤果身軀緊貼著她時,她不禁為這親密的踫觸而害怕得紅了眼眶。
一察覺到她眼里的異狀和臉上鮮明的懼意,杜仕廷不禁暗自詛咒。看來他是太過于急切而嚇壞她了。她應該還是一名處女,而處女……看來他得先消除她的害怕,否則他的行為真會變成她先前所說的強暴。
痛苦的抑制住燎原欲火,杜仕廷緩緩的俯下頭吻去她眼中所蘊含的淚水;當他感覺到她身體為此一震,不禁溫柔的說︰「心娃,別怕我,我祇要一個吻,好嗎?」
「一個吻?真的嗎?」唐心娃相當懷疑的問道。一個吻?可能嗎?在兩人均果裎相對時,她實在很懷疑他所要求的祇是一個吻。
「真的。當然,吻過後你若仍不願意,我自是不會勉強你。畢竟這種事,還是要你情我願才會契合得完美愉悅,你說是嗎?」杜仕廷柔聲保證。強暴有啥樂趣可言?而他堂堂的調情聖手還需要靠蠻力來達到目的嗎?對付這種生女敕稚澀的小青蛙,一個吻就足夠撤去她心中的防御,若否,他真得回房去面壁思過。想他一世花名,豈能毀于她手?
「嗯。」唐心娃點點頭,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下來。因為他若真要霸王硬上弓,她也祇能任其為所欲為;所以他說一個吻,應該就僅限于一個吻,畢竟像他這種大人物,犯不著欺騙她,而吻過之後,她的清白就得以保全,祇是他的赤果總是讓她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