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一上殿就接到火奴魯魯的請求,而此舉則引起滿朝文武一陣喧嘩,畢竟這可是兩個獨家新聞,王後的干妹妹和火奴魯魯將軍的喜訊,乖乖!全場竟沒一個大臣知道,所以一時之間,逍遙殿上幾乎被恭賀與追問聲給掀翻了屋瓦。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大臣們的有話要說,匆匆地退朝趕回逍遙居,卻發現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的罪魁禍首,正舒適愜意地吃著水果看雜志,嘖!當場快氣得火冒三丈,若非他功力過人,否則他一發火,他的愛妻火力也不會遜于他,到時……天曉得那結果會是怎樣?
「撒旦,我當然沒忘,就是沒忘我才會這麼做啊。一放下從凡界買回來的雜志,柳語雁笑嘻嘻地回道。當一切事情都已部署完畢,她的心情簡直是開心得不得了,所以就連撒克拉寇爾不甚愉悅的臉色也無法讓她在意。
「雁兒,你……這句話是甚麼意思?你做了甚麼事?」柳語雁過于燦爛的笑容令他有一種很不樣的感覺,撒克拉寇爾不禁狐疑地詢問,實在是她那異于常人的想法與行為常令他吃足了苦頭,所以他能不擔心嗎?
「沒有啊!我只是想幫助鳳如嘛。」柳語雁不解地望著撒克拉寇爾,奇怪他何以有此一問?
「幫助鳳如?你告訴火奴魯魯這件婚事吹了,怎麼會是幫助鳳如呢?」
撒克拉寇爾有點被搞糊涂了,不過更可以確定的是他的愛妻絕對絕對是有問題,只是不知這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幕然,他開始不想知道她到底做了甚麼,因為他那不祥的預感正在腦海中愈積愈厚,同時心里也開始發毛。
「我當然是有我的用意在嘛,我告訴你哦,我已經……哦!我還是先別說好了,我怕你會告訴火奴魯魯,那這計劃就沒作用了,反正,我這計劃絕對可以讓他們兩個真正的成為一對幸福美滿的佳偶。」
「是嗎?我怕你會適得其反。雁兒,听我的話,馬上停止你心中的計劃,我們只要讓他們兩個結婚,其它的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千萬不要插手,否則事情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你知不知道?」撒克拉寇爾不以為然地說。
事實上,她愈有自信他就愈擔心,一想到她所謂的計劃,他就不得不替火奴魯魯和梁鳳如捏一把冷汗。要撮合他人的姻緣,他們只需從旁協助,若變成完全參與,那似乎有點反客為主,若結果是好那也就算了,若不,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偏偏他的愛妻好修理不清這一點。
「你放心,我全都想過了,不會有甚麼事的,我的計劃不過是想讓他們正視彼此的真心,沒你想的這麼嚴重,撒旦,我有分寸的。」
柳語雁好笑瞅地著難掩擔優神情的撒克拉寇爾,真是的!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再說梁鳳如可是她的干妹妹,他怎麼可能在知道她的心意後還破壞他們的感情?她的計劃不過是要讓她安心,偏偏她老公看不出她的用心良苦,不過沒關系,到時他就知道了。
「你有分寸?雁兒!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甚麼?你真的完全想過你這計劃的後果嗎?如果這後果完全不在你意料中,你又想過解決的方法嗎?」撒克拉寇爾更加煩惱地說,畢竟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天下根本沒有絕對之事。
「拜托你對我有點信心好嗎?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听听撒旦那是甚麼話,仿佛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似的,柳語雁的好心情頓時消失殆盡地聲明。
「你別生氣,我只是希望在你的計劃中也該想到壞的一面,既然你對你那天衣無縫的計劃這麼有把握,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大顯神通來幫助他們正視彼此的真心。」撒克拉寇爾忙不迭地安撫道,這話題再談下去,恐怕火奴魯魯還未出亂子,他倒先鬧出家庭革命。也罷!她要玩就讓她玩吧,當然他會在暗中好好地注意她,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她玩出憾事來,那他可就過意不去峻!
「不會讓你失望的。」柳語雁不悅地一揚頭。
但願如此!撒克拉寇爾無奈地一搖頭,並在心中暗自祈禱。
第九章
難以成眠地凝望著窗外的月光,梁鳳如不禁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因為她只要一想到柳語雁所說的話,她的心就莫名地擔憂起來,究竟她要用什麼方法來試驗火奴魯魯呢?而她的默許會不會將她和火奴魯魯的愛情給弄擰了呢?畢竟她已親口告訴他,她相信他的話了.不是嗎?那她再任由柳語雁去試驗他,不是明擺著她不信任他?但是當時她就無法向柳語雁說不,唉!她似乎做錯了,明天她還是去拒絕柳語雁的一番好意,再怎麼說,早上她已選擇要相信火魯魯,那她就不該出爾反爾地自打嘴巴,對!她應該要信他。
「鳳如。」
一聲熟悉的輕叫喚聲,梁鳳如不禁詫異地低下頭,迎上窗外一雙充瞞著焦慮的金色眼眸——是火奴魯魯,在這凌晨時分,他怎麼會出現在珍珠居的花園外?
「火奴魯魯,你……」
「噓,別吵醒了你的侍女和屋外的侍衛們。」火奴魯魯壓低聲音地示意梁鳳如噤聲並從敞開的窗戶中飛身而人內室中。
在花園中等候了近三、四小時,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侍女熟睡,而在等候的同時,當他看見梁鳳如神情郁悶地出現在窗旁,他簡直難掩激動地想沖上前去詢問究竟是何事困擾了她,當然,他還是忍不住了,否則他不被侍衛們給揪去柳語雁面前才怪。
「侍衛?這里沒有侍衛啊?」梁鳳如費解地輕聲問道。
「這侍衛是工後晴中派來防我的,所以你當然不曉得他們的存在,而我也不會等了這麼久才能進來見你。」火奴魯魯苦笑地回道。
看來這個柳語雁真是連撒旦王都搞不定她,否則又怎會有侍衛的存在?既然如此,他也只有自力救濟啦!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梁鳳如誤解他。
「你等這麼久,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告訴我嗎?」
霍然察覺到此刻夜深人靜,而兩人還是孤男寡女地同處一室,梁鳳如的心頓時不听使喚地狂跳起來,她慌忙地低著頭以避開火奴魯魯灼熱的眸光,雖然她不解人事,但身為一個護士,對那種事她並不陌生,再加上同事相處時,偶爾會談論起男女之事,而且據說那檔事會發生,泰半是發生在她此刻這種情況下,天!他該不會是想……
「當然,風如,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王後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一下子就否決了我,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火奴魯魯長臂一伸就將梁鳳如給擁人懷中,把煩了他近一天的想法給一股惱兒地宣泄出來。事實上,他只要一想到柳語雁不知會灌輸給她什麼思想言論,他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簡直無一刻安寧,再加上她現在非但取消了他和梁鳳如的婚事,還不準他和她有片刻相處的機會,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火奴魯魯,怎麼回事?我沒說不相信你啊,什麼否決?」梁鳳如听得一頭霧水地問道,同時狂跳的心亦逐漸平緩了下來,敢情她完全想歪了方向,而一想到自己竟會有那種黃色思想,她的臉頓時如火燒般滾燙起來而紅成一片,更僅能低著頭直望地板,否則若被他看出她適才內心的想法,天!這豈不是丟死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