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出去!」火奴魯魯火大地道。
一交代完梁風如所要求的條件,他就刻不容緩地返回住所,準備向她告白他的真臉面目,孰料一走到住所外,就看見所設立的結界已遭人破壞。而在冥界還有誰有此本事來破他結界,答案顯然非常明白。而哈陶爾為甚麼要破他的結界,不用說定是為了梁鳳如而來,姑且不論他為何知道梁鳳如的外貌,總而言之,他絕不能讓歷史重演。
「你說甚麼?你居然叫我出去?火奴魯魯,你吃錯藥了是不是?還有你這是甚麼樣子?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你沒事把自己打……」
炳陶爾一楞,有點反應不過來地望向怒火沖天的火奴魯魯,怎麼回事?他啥時惹到他,他怎麼一點都不曉得?再說昨晚兩人還在舉杯對月、把酒言歡,今天他竟然怒目相向地要他出去?更令人百思不解的是他的面容,回到住所竟戴著一張不倫不類的面具,而梁鳳如的反應竟未有啥不妥,這究竟是為甚麼?天!他都快被搞糊涂啦!
「住口!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火奴魯魯臉色一沉,更加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事實上若非礙于梁鳳如在場,他會用打的把他給打出去。
「你說甚麼?你不想看見我?喂!你看清楚一點,我是哈陶爾,是你的好朋友,你到底在發甚麼瘋?」雖理不清火奴魯魯與梁鳳如之間的相處情形,不過可確定一點的是,此刻的火奴魯魯神志有點問題,因為他很肯定自己並未得罪他,同時火奴魯魯不是還要他鼎力查助嗎?
「你是听不懂嗎?我叫你給我滾出去!」他擔心的事似乎又要發生了,這哈陶爾和梁鳳如在他進來前,不知交談了甚麼,而向來容易被女人接受的哈陶爾和他此刻的模樣,無疑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滾出去?你居然要我滾出去?哼?!發神經哪!我告訴你我話沒說完,我是不會出去。還有,控制一下你的聲音,你已經嚇到她了。」哈陶爾難以置信地重復問道。沒錯!火奴魯魯瘋了?不過他瘋他可沒瘋,答應幫助他的事他一定要做到,所以他就算要出去也一定是他們兩個一起出去。
「你先進房間去。」火奴魯魯聞言渾身一震,並忙望向站在一旁的梁鳳如,在她的臉上,他雖未看到哈陶爾所說的驚嚇或害怕,不過他此刻的表現的確不適宜再讓她繼續待在此處。
「好的。」
梁鳳如點點頭並溫馴地走進內室,此刻在她心中雖有很多話想說,甚至于她也明白火奴魯魯或許是誤會了些甚麼,不過有些話的確是不適宜當著外人的面辯白,而且這外人似乎並非誠如他所言般是火奴魯魯的好友,否則火奴魯魯為何一看見他就大為光火,且二話不說地要趕他出去?看來以後她還是少和他有所接觸,當然就連那個法克也得盡量保持距離,因為她既然已將自己的人算賣給了火奴魯魯,那她也要守交易的基本原則,而別的男人……最好是能不接近就別接近。
「火奴魯魯,你……」哈陶爾微酢眉地開口道。
瞧火奴魯魯這是甚麼口氣,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口氣卻像是在對待下屬一般,難怪他昨晚說梁鳳如還未愛上他,這若換做是他,他沒給他一拳,他就要偷笑了,還想奢望女方會愛上他?哈!
可難哪!
「你有甚麼話就快說吧!我不希望你在這里待太久,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火奴魯魯不客氣地截斷哈陶爾的話並聲明道。
「王和王後回來了。」強壓住不悅的情緒,哈陶爾沉聲宣布,此刻可不是聲討他甚麼態度的時侯,先解決梁鳳如的事情後,再來和他計較也不遲。
「甚麼!撒旦回來了,那你怎麼會在這里?哦,我知道了,王後不願意幫助我是不是?」火奴魯魯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哈陶爾破他結界並急著見他的用意,而這結果在他意料當中。
「不是的,因為昨晚喝多了酒,當我知道王與王後回來的消息,王後已進人浴池淨身,等她出來差不多王也閉關出來,所以我才急著來找你商量看有無應變之策。」哈陶爾苦笑著解釋,唉!以後殺了他,他都不喝酒啦!瞧瞧他闖下的這樓子,真不知會有何下場?
「算了,還想甚麼對策,事實已明擺在跟前,應該要發生的事,它果然還是要發生,我看我這就去向王負荊請罪好了。倒是勞煩你,為我的事如此費神,剛剛凶了你,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因為我是怕當年的事又會重來,所以……」火奴魯魯無奈地搖搖頭道。已決定的命運本就非人力所能改變,而他和梁風如之間,看來亦難逃月兌命運的軌軸。
「你這是甚麼話?是我喝酒誤事,否則你的事情早就解決,都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去她的,剛剛你對我凶,我也不介意,若換做是我,我也可能像你一樣,不過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我希望你老實地回答我。」
一番話說得哈陶爾是更加自責,剛剛……他該明白的,畢竟當初他們就是因為莉莉安娜而反目成仇,而又因莉莉安娜的結婚而重修舊好,如今也難怪火奴魯魯會擔憂,唉!這回無論如何他都得補好他所犯下的疏失,讓火奴魯魯有個順順利利、幸福美滿的愛情情。
「你問吧。」
「你對梁鳳如是真的喜歡,還是只是把她當作是莉莉安娜的替代品?」哈陶爾正色問道。
「你說呢?」火奴魯魯不答反問。
「我說,若真要我說,你該明白我的答案,又何必要我說?」
炳陶爾一愣,並再度將問題丟還給他,因為他要的也只是想听他真正的回答,就算他真是將梁鳳如當作是莉莉安娜的替代品,心態雖不建康,但他仍然會幫助他,至于梁鳳如的心情……他也管不了這麼多。
「我喜歡她,不是因為她長得像莉莉安娜,不過,不可否認的,一開始是她的外貌吸引了我,但現在……她是她,莉莉安娜是莉莉安娜,這樣說你明白嗎?」火奴魯魯苦笑著一聳肩。
「我明白了,我們走吧。」哈陶爾一點頭就往花廳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火奴魯魯一呆,這哈陶爾怎麼說走就走?
包莫名其妙的是他所用的詞匯——我們?他可是要去見撒旦王,而那已不關他的事,所以他的我們所為何來?難不成他想代他受罰?
「當然是去逍遙宮啊,你不是也要去嗎?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炳陶爾理所當然地回道。既然兩人要前往的目的地相同,一起走又有甚麼不對,這火奴魯魯似乎有點怪怪的。
「你也要去逍遙宮?可是……」火奴魯魯一怔。
「我去逍遙宮有甚麼不對嗎?」火奴魯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令哈陶爾不禁納悶地問道。
「你要去見王嗎?」火奴魯魯略遲疑了一會才問道,畢竟冥後——柳語雁正在沐浴淨身中是不容任何人打擾,就連王也不行,所以哈陶爾就算進宮仍是見不到她,如此一來,那哈陶爾去逍遙宮究竟是要見誰?撒旦王嗎?
「不,我見他干甚麼?再說他現在在閉關,我也無法見到他。」
炳陶爾不敢領教地說,打擾王的閉關可是要受處罰,而他可一點也不想受處罰。
「既然如此,那你去逍遙宮要做甚麼?」火奴魯魯不解地詢問,既不是去見王又非王後,那哈陶爾又為甚麼進宮?難不成是要想看他受罰?不!他怎麼會這麼想,哈陶爾並不是那幸災樂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