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開玩笑了,天打雷劈?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梁鳳如沒好氣地指責道,一個明明一副正氣凜然的臉,卻偏偏油滑調還愛便怪手之徒,真是令她有點無法接受。
「我很正經啊!」火奴魯魯大聲疾呼,瞧她氣得雙頰鼓鼓的還滿臉通紅,那模樣實在令他心神為之一蕩,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他又有點想沖動啦!
「我懶得跟你說了!把食盒給我,否則我就告訴將軍,到時你就有罪受了!」
梁鳳如火大地把下話,正經?虧他說得出口,長這麼大她還沒通過像他臉皮如此之厚的人。但話說回來,她一向自信的好脾氣與好耐性,為何如此容易就消失殆盡?她甚至有想痛扁他一頓的感覺,天!她怎麼會有如此暴力的想法?他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
為何她發自己愈來愈不了解自己的感覺?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她必須遠離這個男人?
「是嗎?」火奴魯魯輕聲低語。
「你說什麼?」梁鳳如狐疑地望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不知在說些什麼。
「沒說什麼,你要拿就拿吧。」
火奴魯魯忙不迭地松開握著食盒的手,同時心中暗念咒語。
既然拗不過她,他也只有留命地被朝中大臣給質詢與抨擊,誰叫他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說到天打雷劈呢?唉!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嘍。
「我當然要拿。」
梁鳳如伸手接過食盒的瞬間,一道響雷驚天動地地擊打在火奴魯魯的所在地旁邊,當場嚇得她震在原地而無法反應過來,事實上,雷打下來的那一剎那,她的腦袋已呈一片空白,那轟然大響更是震得她耳膜一隨嗡嗡作吭,待視線能觸及到自身咫尺處的那一大片焦黑燒灼般的土地,她才猛然驚醒過來,同時臉色蒼白地迅速瞟向火奴魯魯,他說的竟然是真的,抑或那只是一個巧合?但那未免太巧了吧。
「你……」
「我沒事,幸好那雷沒瞄準,否則我有九條命都不夠活。」
火奴魯魯苦笑地凝視著梁鳳如那毫無血色的臉龐,事實上,他估計這道雷打下來之後,不出一分鐘無情居將會被全界之人給包圍,因為冥界從未有雷的出現,所以平地一聲雷不吸引他人才怪,而他必須趕在眾人到來時將她帶進無情居,否則他的身份非曝光不可而此刻他還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天啊!這怎麼可能?」梁鳳如呆愕地搖頭喃喃自語。
事實上,她仍然有點無法接受那平空出現的雷,但它是那麼不容質疑地呈現在她眼前而非幻想杜撰,因為那一大片焦灼的土地就是無法抹滅的證據。可僅為了她自個兒提東西,那送飯男子就差一點慘遭雷劈,如此荒誕不經,說出去都沒人信的事情,卻真實地發生在她眼前,這……
「好像有人來了,我們快進去吧,你可不能曝光。」
火奴魯魯微整眉地握著梁鳳如的手,快步走進無情居並迅速關上大門,同時心中暗念布下結界的咒語。
「啊!你怎麼進來了?」一被拉進無情居,梁鳳加頓時心慌意亂地叫道。
為何她對他總是不設防,更奇怪的是她發覺自己的心房總因他的接觸,而莫名其妙地狂跳不已,難道她愛上他了?愛上這樣一個輕佻、不穩重的男人?不……這怎麼可能?她的心兒狂跳應該是因為她從未和一個正常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肌膚接觸,畢竟她工作中所接觸到的男性不是病人就是醫生,而對醫生她總是以非常尊敬的態度來相處,所以這或許就是無人追求她的原因,而他的行為卻完全破壞了她和男性所習慣的相處模式,所以她才會對他的踫觸有所反應兼無所適從。
「噓!不要講話。」
火奴魯魯忙用手捂住梁鳳如的嘴巴,而專心傾听著無情居外的動靜,因為冥界之人皆有法力,只要稍微弄出聲響,可說是難逃他們的法耳,所以他必須阻止梁鳳如的任何發言,畢竟她的存在若被他人發現,他……恐怕下場堪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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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從將軍的無情居外發出來,但這雷是誰打的?天界的人不可能未通知一聲就擅自在冥界的領域打雷,將軍不知道曉不曉得這件事?」
屋外傳來冰雨的聲音,梁鳳如奮力想掙月兌火奴魯魯捂在她嘴唇上的大手,但卻是徒勞無功。
「將軍不可能不……噓,哈陶爾大人來了。」望著布在無情居外的結界,冷風已了然于心地正欲回答,卻發現遠方飛來的數十道人影,遂輕聲提醒。
「這是怎麼回事?」飛身至無情居外的數十人,為首一人亦就是冥界生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哈陶爾,他困惑地膘過焦灼的土地後,望向四大特使之首——冷風問道。
在撒旦王至與火奴魯魯不在冥界的期間,他得肩負起守衛全界的責任,而死之領域一向是由冷風代管,如今這雷卻打在不知何時布下結界的無情居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火奴魯魯不但把自己的居所給搞得是機關密布,如今還多了這一層結界,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哈陶爾大人,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天界為何擅自對冥界打雷?遠望哈陶爾大人替下屬們查個明白。」冷風不卑不亢地回答。
听哈陶爾的語氣仿佛尚不知曉火奴魯魯已返回冥界,否則他早已沖進無情居。當然,這雷打在無情居外,而將軍非但未露面還有下結界,分明是不願讓死之領域外的人知道他已回來的消息,看來他們不能泄漏將軍的行蹤,畢竟無情居里尚有一位不能曝光的人物呀!
「這雷真的是天界打的嗎?」哈陶爾遲疑地望著焦灼的土地,相當懷疑地問道。
奇怪!若從距離上看,這焦灼的面積委實略顯小了一點,但冥界擁有打雷此等法力之人,只有撒旦王、火奴魯魯將軍和他之外尚無第四人會,而目前他二人均不在界內,所以這雷照理說應該是從天界而來。但,他總是覺得不對勁,事情似乎不如表面看來這般簡單,可卻又無法找到駁斥的地方,看來這雷真是天界所為。
「陶爾大人,難不成您認為這雷是我們所為嗎?」冷風恭敬地反問道。
「不,只不過這雷的出現委實詭異,讓我覺得非常納悶,而且地點又在火奴魯魯的住所旁邊,幸好他事先布下了結界,否則這雷恐怕將……好吧,既然冥界無人有此法力,看來應是天界所為,我一定會上天界討個公道回來。」哈陶爾沉思地說道。
盡避他對這雷的發生仍有諸多困惑,但鐵錚錚的事實又不容抹滅,所以他必須對天界提出抗議。當然,此舉對二十年前因撒旦王婚娶柳語雁而造成天、冥兩界失和無疑將再雪上加霜,不過,既然是他們違反分界盟約,那也怨不得他們反彈。再說若讓性子剛烈厥氣時陰時晴的火奴魯魯知曉,他的住所外被天界給劈成滿目瘡質,怪怪!那後果實不堪想像,他還是超他尚未回來之際,將這件事給妥善處理、可逗塊焦灼的土地也得還它本來面目。
「那就麻煩哈陶爾大人,這里就交給下屬們來處理就好。」
冷風忙不迭地接口,並朝一旁三人暗使眼色,還是盡早將諸位大人們給打發走,他們的過錯才不會泄漏出去,而這雷……也得趕緊請示火奴魯魯將軍該如何應付,否則真讓哈陶爾大人上天界去理論,那後將是不堪設想。可話說回來,火奴魯魯將軍為何無緣無故在無情居外施咒打雷呢?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