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嚇到你了,只不過你再走過去一點就會踩到機關了,所以我不得不出聲提醒你。」冰雨微蹩眉地說明。
昨晚因天色已暗,所以他無法完全把將軍所設下的機關逐一說明,幸好他來的正是時候,否則這梁鳳如若中機關,那可就是大羅金仙也難救呀!
「不,你沒有嚇到我,是我看景色看得太出神,真不好意思。」安撫住驚魂未定的心,梁鳳如面紅耳赤地解釋,其實她哪是在看景色,她根本就是在幻想火奴魯魯將軍的面容,當然,這麼羞人的實話她可說不出口。
絕美的容顏上那一抹艷紅的粉彩,襯得梁鳳如的臉蛋更加耀眼動人,冰雨頓時看得呆了,一顆心更是莫名其妙且不听使喚地狂跳起來。
「冰雨先生,我臉上有什麼嗎?」
瞧冰雨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梁鳳如頓覺渾身不對勁起來,事實上,那目光就好象是一個男人正在看他心愛的女子,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她可是他們準備呈獻給他們龍頭老大的禁孺,所以她一定是看錯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對了,會有一名男子按時送三餐過來,還有我昨晚跟你說的機關位置你千萬不能踩到,記住!一直到明天為止,我們可能都無法過來這里,所以你絕對不能離開無情居,否則那後果可會危及到你、我,甚至連你母親都有麻煩,你知道嗎?」忙拉回失控且怪異的心.冰雨只想盡速遠離此地,連忙聲明兼警告。
那一瞬間他究竟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知道,我絕不會踏出無情居半步。」梁鳳如保證地說。
好不容易撐到這個時侯,她豈能無功而返?而打她進人冥界之後,她的遭遇可說是幸運的,雖不知他們是否是因為她長得像莉莉安娜公主而對她相當禮遇。最起碼他們不為難她,還著給她考慮的機會,單僅這點就非常難能可貴.「嗯.來吧!我告訴你這庭園的機關,然後我就要走了。」冰雨滿意地點一下頭,並帶領著梁鳳如在寬廣的庭園中指出機關之所在地,待梁鳳如已牢牢記住他才飛身離去。
梁鳳如呆望著冰雨離去的背影而陷入沉思,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無情居,她並無一絲一毫的害怕與孤寂,畢竟一個人的生活她已非常習慣,但處在一個機關環繞的地方,再美、再舒適的空間仿佛也失了先前的快意,心倩一瞬間就頹喪下來。
無奈地舉步離開庭園,梁鳳如漫無目的地走著,幕然,一股聲響緩緩從前方傳來,她不禁凝目往前方望去——是大門,糟糕!她竟忘了會有人按時送三餐過來,那聲響八成就是對方在呼喚她。
一思及此,她忙不迭地拔腿就往大門跑去,奇怪的是當她一跑到大門口時,那聲響卻冥然而止,尚未來得及听清此聲響消失的原因,大門竟毫無預警地在她眼前敞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勁服並披著一件黑色被風的高大男子,赫然出現在她眼前,而他卻因她的存在明顯地大吃一驚並愣在原地,看倒他手中拿著的食盒,剎時令她了悟他的身份,一顆本因他出現而忐忑不安的心亦歸回本位。還好!他並不是死之領域外的人員,否則她的存在豈非曝光?而她曝光不打緊,若連累了那群欲幫助她見到母親的人,她可是會良心不安哪!
「你……」
男子——火奴魯魯完全沒有想到在他的居所,會看見自已心儀的女子——莉莉安娜公主,事實上,他就是陪撒旦王去魔界探親,卻受不了魔王與魔後的恩愛場面而提前返回冥界,當然,這女子絕非莉莉安娜公主,卻該死的長得一模一樣,同樣的,他的心竟無法克制地狂跳不已,只能呆望著她而無法言語。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剛剛在庭園散步,所以沒听到你叫我的聲音,真不好意思。」瞧男子嚇得不輕的模樣,梁鳳如自責地說道。
糟糕!他八成是沒想到她會站在大門後,所以才嚇傻了。但話說回來,這送飯來的男子委實一點也不像是個送飯的。瞧那剛正的臉龐,每一線條就像是用冰刃給刻出來般堅毅,斜飛人鬢的劍眉,犀利如鷹的眼眸卻是燦爛的陽光色,高高的顴骨仿佛掌握著極大的權力。這樣的一張臉,雖稱不上英俊,卻該死的性格到了極點,尤其是那冰冷的臉部線條,簡直是酷斃了,而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懾人氣息,更充滿了成熟男性致命的勉力,他居然只是死之領域的一個送飯者,她不禁為那一張應屬坐擁權勢的臉而感到可惜。
「你……在等我?」火奴魯魯相當驚詫又有點遲疑地問道。
她的神情顯得非常自然,而她說話的語氣又仿佛知道他會出現般的熟絡,可是他……腦袋卻一片空白得無法正確思維,她究竟是誰?難不成是他走錯了居所?但,這明明就是無情居呀!
「是呀,讓你為我送飯來,真是太麻煩了。」梁鳳如微笑著致謝,心想,這送飯來的男子似乎有點怪怪的。
「送飯?哦……原來如此。」火奴魯魯頓時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語。
耙情適才他在路口遇見膳房的人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來到無情居,結果他卻在看見他後嚇得將食盒一扔拔腿就跑,當時他正覺得納悶,自己何時在下屬面前變得如此恐怖,原來……但她又為什麼一副象是住在無情居的模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望著隨手拾起的食盒,他仍是費解地注視著她,而這一看,她的身份已了然于心。
「請問你說什麼?」那細如蚊蠅的聲音令梁鳳如困惑地問道,說他怪,他還真是怪,而他看她的眼神亦更加令她不安起來。
「我是說要把這食盒給送到大廳。」火奴魯魯露出一絲笑容道。
天可憐見,近二十年沒笑過,他竟差點忘記要如何笑,當然,他的笑容也只不過是臉皮微微扯動一下,畢竟僵硬了二十年的臉皮,稍微動一下就相當不容易啦!
「哦,請跟我來。」梁鳳加頓時釋懷地欲在前帶路。
「你知道大廳在哪里嗎?」火奴魯魯略一挑眉地問道。
看來她會出現在這里絕不是偶然,而他的無情居除了他四個愛將外,還有誰敢任意將此凡界女魂窩藏在這里?想不到他才出個公差,死之領域就造反了,可這個女魂……他竟無法生她的氣,甚至還感到一絲竊喜。
「知道呀,冰雨昨晚有告訴我。」梁鳳如點點頭道。
說到冰雨,她不禁為他先前那怪異的眼神而怔忡了一下而這短暫的門神,卻難逃火奴魯魯敏銳的眼眸,同時他的心亦不由自主地揣測起她與冰雨之間的關系。可令他猜不透的是,若梁鳳如果真和冰雨有啥曖昧之處,他又為何要將貌似莉莉安娜公主的她給窩藏在他的無情居,這未免免有點說不過去,因為他大可將之放在自家居所,如今她卻是在他的住所當中,這意謂著什麼?
「哦,那就請你帶路吧。」火奴魯魯若有所思地說,目前雖猜不透她與冰雨之間的關系,不過能和她相處,憑良心說,他真的感到非常高興。
「請這邊走。對了,麻煩你照著我的路線走好嗎?不然踩到機關,我沒有辦法可以救你。」梁鳳如一舉步又猛然憶起地交代著。
「啊……我知道了。」火奴魯魯聞言一呆,只好哭笑不得地回答,被外人告知小心他自己所設下的機關,心中還亂覺得可笑,但可笑之余,他竟覺得非常感動,感動她的細心與良善,畢竟身處于一個陌生的環境,她居然還有那一份心去注意他人的安危,真是讓他想不感動也難,同時一想法套然竄人腦海,他剎時興奮起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