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雲,我能打擾你幾分鐘的時間嗎?」梅恩鼓起勇氣道。他明白綠雲的困惑,但埋藏多年的愛意,在今晨听見她的喜訊後猛然崩潰。他必須告訴她,雖然他和她並無緣分,但他還是想向她傾訴並由衷地祝福她。
「悔恩,有什麼事嗎?」綠雲納悶地注視著梅恩倏然堅定的神情。
「綠雲,其貿我不該來問你說這些話,但我並無任何的惡意與企圖;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我一直偷偷地愛著你。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韋風首相,我也知道你和他要結婚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告訴你。請你放心,我說這些話不是想讓你產生困擾,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並誠摯地祝福你和韋風首相白頭偕老。」梅恩正色地陳述。
「梅恩……」綠雲無法置信地望著梅恩,他那誠懇的臉孔和發自肺腑的言語深深地感動她的心靈。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她的心早在初遇韋風時就遺失了。
「綠雲,我只希望能做你永遠的朋友。」梅恩誠摯地請求。
「梅恩,謝謝你……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現在……唉!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我很高興能擁有你這麼一位朋友。」綠雲感動地說。
「真的嗎?我真是太高興了!」梅恩激動地握住綠雲的手道︰「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對了,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韋風首相是……」
「放開她的手!」一道冷冽如刀的聲音伴隨著一股強風向梅恩襲去,在毫無預警之下,梅恩當場摔飛了出去。
「韋風……梅恩,你沒事吧?」綠雲驚詫地瞪著韋風,人則擔憂地朝梅恩摔落的方向跑去。
「不準過去!」韋風臉色一沉地攫住綠雲的手臂。若非適逢菲狄雅斯和杰斯一家人回返蛇界而舉行晚宴,否則他早就發現綠雲未如他所言地搬到嘯傲樓;好不容易月兌身,卻逮到她和梅恩親昵的言行舉止。哼!竟敢私會情人給他戴綠帽子,怒火霍然燒上心頭!
「哎呀!好痛……你放開我!」那強勁的手力抓痛了緣雲,她連聲哀叫,並欲掙月兌出他的箝制。
「放開你?哼!好讓你來破壞我的名聲嗎?你休想!」韋風咬著牙道。一雙眼眸則死盯著摔飛幾丈遠,正掙扎起身的梅恩。不知死活的家伙,竟妄想踫他的私有財產!
「整痛……韋風首相,你抓痛我了……」綠雲痛得冷汗直流,卻在注意到他冒火的眼神後悚然一驚!他真的是那位冷漠高傲的韋風嗎?眼前這位彷佛被火焰包圍的男子,竟陌生得令她不知所措!
「痛……哼!去收拾你的東西,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韋風毫不憐香惜玉地松開手,人則大步朝梅恩走去。
「韋風首相,你想對梅恩做什麼?」雙手一獲得自由,就看見韋風如凶神惡煞般的朝梅恩走去,綠雲頓時驚慌失措地抱住他的身體。
「怎麼?這麼擔心你的情郎?難怪你不肯嫁給我,就是舍不得他嗎?我告訴你,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韋風想要或決定的人事物,就絕不容許他人染指、覬覦!」韋風冷冷地聲明,內心則如萬馬奔騰般的怒火,正一點一滴吞噬掉他的理智和冷靜。「放開!」
「不是,你誤會了!事情不是像你所看見的,我和梅恩只是朋友。」綠雲使盡全身力量地緊抱住他。在誤會尚未解釋清楚前,她無論如何絕不能放手,否則梅恩的下場……
「朋友!?你以為我會相信?」韋風嗤之以鼻地說。
「你當然要相信!因為,我愛的人始終是你呀!」綠雲絕望地傾訴。
「你愛我,那你為何要解除我們的婚姻?哼!」韋風冷聲質問。
「我想解除婚姻,只因為我愛你,而你並不愛我,我不想你為了責任道義來勉強你自己……」綠雲黯然神傷地回答。
「綠雲……」韋風如遭電極般的僵立原地,那緊貼著他的嬌軀正微微地抖動著。她在哭!一股莫名的情愫赫然涌上心頭,並狠狠地瞅緊住他的心。「你別哭,是我誤會了你,你別哭好嗎?」
回答他的是輕微的啜泣聲,韋風頓感手足無措地任她抱著。惹女孩子哭是他從未有過的經驗,適才如排山倒海的怒浪,早已隨著她的淚水而風平浪靜。
「我娶你的確是為了責任道義,但我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或許此刻我並不愛你,不過,從以前到現在,我也從未愛過任何女孩子,而你如今卻是我的妻子。
我雖不知道愛是什麼感覺,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今生我已認定你是我的新娘。至于愛……我會盡量試著去學習,好嗎?」韋風輕柔地擁著綠雲。女人一定要為愛才肯結婚嗎?愛到底是啥滋味?他實在不懂,面包應該比較實際吧!
「韋風……」綠雲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注視著韋風依然冷漠的臉厭,但內心則為他的一番話而感到溫暖與心安。他願意試著去愛她,這無疑代表著他對她並非全然地無動于衷,也就是說,他還是在乎她的。
「願意跟我回去嘯傲樓嗎?」韋風溫柔地拂去綠雲臉頰上的淚珠,並輕聲問道。
「嗯。」綠雲欣喜地點頭。「啊!梅恩……」
「他走了,哼!算他識相!」韋風不悅地說。綠雲竟然還在掛念梅恩,明天他非得抽出點時間來警告他。
「韋風,我和梅恩真的只是朋友。」濃厚的火藥味令綠雲頗擔憂地再度聲明。
「我知道,不過……他必須搞清楚狀況。」韋風冷冷一笑。
「什麼意思?」綠雲不解地望著韋風倏然浮起的笑容。
「沒什麼,你快去收拾東西吧!」
「喔!好。」
※※※
為了早日熟悉地形好逃回凡界,張彩馨幾乎是天一露曙光就拖著茉莉在各宮游走。連著四天反復地行走,她終于不會迷路,但對要逃走的路線仍是毫無概念;不過,她對自己深具信心,她一定會在齋戒日之前模熟地形,然後逃走。
「茉莉,我們可以走了。」張彩馨拿起紙筆開心地走到花廳道。前幾日,光是厘清各宮建築物,她的腦袋就不知死了幾千、幾萬個細胞;而今天,她必須將各宮的基本路線給畫下來,如此一來,她只須背熟路線圖,就無須傷腦筋也。哈!早點想到這個方法就好嘍!
「你拿著紙筆想去哪里?」熟悉的嗓音帶著一絲困惑,張彩馨頓時一征!待看清羅密歐的身影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笑容猛然隱逸。
「你來這里做什麼?」五天來毫無他的蹤影,忿怒霎時涌上心頭,張彩馨不悅地瞪著他。
「我來這里做什麼?我倒想問你這幾天都跑到哪里去了?」羅密歐碧綠的眼眸倏然瞇成一條線,看得張彩馨不禁心驚肉跳;隨即,她忙不迭地甩掉心中的懼意。哈!她又沒做錯事,怕啥?
「我跑到哪里去,關你什麼事?」張彩馨將頭一揚。
「你竟敢說不關我的事!」羅密歐沉聲道。四天前,若非被探親回來的珍珠給纏得無法月兌身,以至于他不得不毀約;晚上又因急著和父王擇定婚禮日期,而拖到隔日來向她解釋,結果等他上完早朝趕到迎君小樓,卻已人去樓空。然後他又被珍珠給纏上,就這樣日復一日,他總是見不到她的蹤影;今天,他不得不趕在上早朝之前先到迎君小樓,否則等他上完早朝,這小妮子十成十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