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還是從實招來吧!昨晚和哪只小野貓風流快活去了?嘖嘖,還有這麼明顯的證據!難怪你今天的心情出乎意料地好,看來她把你伺候得不錯嘛!」秋維哲調侃地用手指著程慕嵐的頸項。哼!這個有異往就沒人性的家伙,為了一個女人就把他忘得一干二淨!不過,這個女人的魅力居然大到讓慕嵐把他給放鴿子,他倒想見識見識這名女子,看她究竟是一代妖姬,還是傾城紅顏?
「去你的!」程慕嵐狼狽地回答,他居然忘了舒碧舲曾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愛的印記!現在被維哲看到了,他得快想個借口搪塞。
「兄弟,我等著你的解釋呢!」秋維哲端起咖啡,優閑自得地經啜了一口,嗯,真香,彩香泡的咖啡果真沒話說,一極棒呢!
「嘟」的一聲,內線響起。
程慕嵐正感進退維谷之際,這適時的內線及時挽救了他,他趕緊按下接鈕。
「總裁,您十點的會議要開始了。」顏彩香一絲不苟的聲音,從話筒擴音器傳了出來。
「我知道了。」程慕嵐講完,並切掉通話器。感謝顏秘書使他免于被逼供的痛苦!他緩緩站起身,看著一臉郁卒的秋維哲。好險,看來上帝還是滿眷顧他的!
「走吧!秋副總,該開會了。」見他仍然悶悶地坐在辦公桌上,他好心地提醒。
「你別太早得意,反正你遲早要說出來,而且我的記性非常好。」秋維哲亦不甘示弱地說。想利用開會來混過去,他豈能任他如此稱心如意?他昨晚的痛苦非得要有一個精采完美的答案不可,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氣。
「你呀!有時間來問我的事,不如多花點心思在你心愛的彩香身上吧!」
「不勞你費心,她……我早有打算,目前,你的事比她還吸引我!」秋維哲嘻嘻一笑。雖然和彩香尚無任何進展。不過,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在同一層樓工作,更何況她那丑陋的包裝,哈哈,他相信根本沒有男同事會鼓起勇氣來追求她,所以他放心得很。要彩香成為他心愛的女人,不過是遲早的事。
「看來你很有把握嘛!」
「都還用說!」在沒有人和他競爭、她的前任男友又狠心娶別人的情況下,彩香--他是誓在必得。
這時,坐在秘書室打電腦的顏彩香,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可憐的她,還不知道她已經成了秋維哲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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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碧舲呆呆地望著窗外發愣。從早上一進公司,她就精神恍惚,全身提不起一絲勁來,思緒依然停留在昨晚那瘋狂、纏綿,又浪漫的情愛當中,只可惜那卻是她和程慕嵐的最後一夜。
單戀,真是痛苦呀!尤其在她簽署了那張合約之後--不采訪、不干擾程慕嵐的生活。畢竟,他和她是不同世界的人,原本也不該有任何交集,更何況,他又是個情場浪子、大眾情人,根本也不會為任何一名女子傾心,趁早斬斷情絲,別作遙不可及的白日夢,才是上上之策。
「回神哪!碧舲。」韓偉杰大力地搖晃著舒碧舲的肩膀。這小妮子神游到何方去了?真傷腦筋!
「別煩我!」舒碧舲推開他的手。她正在哀悼她短暫的單戀,韓偉杰卻不識相地來搗亂。
「煩你?小姐,我是特地來通知你去報到耶!真是好心沒好報,這年頭好人難做喔!」韓偉杰大搖其頭。沒良心的小妮子!
「報到!報什麼到?」舒碧舲不解道。
「小姐,你也太混了吧!我們今天升正式記者了。你運氣好,分到影劇組,我就苦命了!」韓偉杰抱怨道。
「你被分派到哪一組呀?」
「凶殺組,唉!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我得趕快去買個保險,有備無患。」
「神經,沒這麼嚴重哪!」被他滑稽的表情影響,舒碧舲忍不住發笑。熬了三個多月,總算成了正式記者,心情頓時開朗極了。
「那是你沒跑過,才會說這種風涼話,那次小白跟凶殺組的老王去跑,正巧遇到警匪槍戰,為了搶到獨家報導,老王還沖進槍林彈雨之中,要不是一名警察眼明手快地及時拉他回來,他啊!恐怕成了蜂窩嘍!」韓偉杰解釋道。
「天呀!這麼拼命!」
「沒辦法,這是一個競爭的社會,尤其是干我們這一行,搶獨家新聞才有看頭,老板才會重視你,雜志才有人看,否則……」
「說的也是。」舒碧舲感同身受。進入這個行業要有某方面的覺悟,許多人一听到「記者」兩個字,通常是敬而遠之,深怕一個不注意,自己就成了某某頭版的男女主角,更遑論無緣無故就有丑聞、緋聞……等等諸如此類的事件發主。記者令許多人討厭、頭痛、感冒……就連那個程慕嵐……唉!她怎麼會又想到他,她必須把他給忘了。
「別談了,快去報到吧!」韓偉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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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鐘聲伴隨著觀禮嘉賓的掌聲和歡呼聲,響徹雲霄。一對新人帶著幸福的笑容步出教堂,新娘子嬌羞地抉著新郎的手臂,輕輕地將手中的捧花丟向未婚的女孩們,場面是熱鬧非凡。
顏彩香靜靜地走在人群的最後方,她臉上堆著祝福的笑容。但她的心卻在淌血。她多麼不願來參加這場婚禮,可是驕傲卻不容許她做個失敗的逃兵,她要讓他們知道,她並沒有被打倒。
交往六年的男朋友,大學一畢業就出國攻讀碩士,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國,卻是帶來結婚的消息;諷刺的是,新娘還是她最好的朋友。當初和她的男朋友曾家祥一道出國攻讀碩士,而他們結婚的理由竟是在異國生活,不堪孤寂,女方因此懷孕……一個老掉牙的感情出軌。好友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諒,男友懊惱自責……一切的一切均已無法挽回所造成的事實。她……她只能祝福他們。
「彩香……」一陣驚喚聲。
顏彩香猛地抬起頭,從天而降一物--新娘捧花,多諷刺呀!傍失去男朋友的她新娘捧花?一瞬間,仿佛全身血液均被抽離體內,頓感眼前一黑,她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個寬大的胸膛穩穩地抵住了她虛月兌無力的身子,一雙男性的大手親密地摟住了她的縴腰。
「啊!」在場的人莫不發出贊嘆的叫聲,特別是未婚女性,更是盯著摟抱住顏彩香的高大男子。
發現到自己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顏彩香疑惑地轉過頭,注視著身後這個未經她允許而擅自摟抱她的登徒子。雖然他適時地解救了她出糗的場面,但他的行為仍然是不可原諒,因為她一向是很保守的。
「……」看清楚身後男子的模樣,她真的傻了。秋維哲,他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莫非……「親愛的,抱歉我來遲了,幸好你接到新娘捧花,請別生我的氣,好嗎?」秋維哲親匿地附在顏彩香的耳邊道。這樣親熱的舉止,無疑是對在場的人宣示--兩人之間有不尋常的關系。
為他這大膽的行徑,顏彩香不禁羞紅了臉。這個無恥的男人,分明是想在她的好友面前故意毀壞她的名聲。
秋維哲滿意地看著顏彩香酡紅的臉頰,眾人的表情更是明顯地認為他和她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而他今天來教堂的目的,自然是沖著新郎而來,他很想看看顏彩香的前任男友長得是何模樣?今日一見,說實話,還算上得了台面,但和他一比,那可差得遠了。
論外貌,不及他英俊;論身高,更是差了他半個頭;論財產,一個是窮碩士,而他可是億萬富翁;論功夫,他老兄只有靠邊站的分,除了他的資質之外……曾家祥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