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可是你邀請我的,我已經無法回頭了!」男人低聲嘆道。臣服在自己的當中,輕輕抱起舒碧舲往那張雪白的圓床走去;今晚,他正好缺一名伴。
被放置在柔軟的床上,舒碧舲有片刻的清醒。
「啊!我……」她尚來不及厘清思緒,男人拉下紗帳,再度吻上舒碧舲小巧的嘴唇。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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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過後,男人靜靜地凝視著沉睡中的舒碧舲,拿起床頭上的煙盒,取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後,他大口地吸著,臉色陰暗地直皺著眉頭。該死!她居然是個處女!在他發現事情的真相時,他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處女?
他不由得搖頭苦笑。她那麼清秀的臉龐,他怎麼會被那熱情的舉動給蒙蔽?而她……自始至終都樂在其中的反應,她真的是個處女嗎?還是時代太開放,現在的女孩對性已經那麼不在乎了?眼神再度停留在舒碧舲的臉上。上帝啊!她該不會還未成年吧?一思及此,他眉毛皺得幾乎要打起結來。
「老大,你睡了嗎?」門外響起輕喚聲。
男人煩躁地捻熄手中的煙,掀起紗帳,拿起放置在床旁的白色睡袍穿上,輕巧而不弄出聲響地走下床,面無表情地打開門。
「有事嗎?」
冷冷的語調令門外男子立刻提高警覺。跟隨在老大的身邊可不是一天、兩天而已,他得小心回答。
「老大,下午那位被小喬撞到的小姐失蹤了!銀嬸很擔心,所以--」
「我知道了,叫銀嬸不用擔心,早點下去休息吧!」男子依然冷漠地回答。他正是逸園的主人程慕嵐,也就是烈焰盟的龍頭老大--白狼。
「那位小姐……」
「她在我的房里。」
「喔!」識相地住了嘴。敢情他打擾了老大的好事,難怪他今晚脾氣特別暴「沒事就早點休息吧!」冷冷地拋下一句,程慕嵐關上房門,直接朝房內的小酒吧走去。這種時候,他亟需要喝點酒,隨意拿出一瓶XO,拔開木塞,仰頭就灌,渴望烈酒能撫平心中紊亂的思緒。
今晚,恐怕將是一個無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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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嵐大剌剌地坐在辦公室里他那張舒適的總裁椅上,無視于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在接到銀嬸的電話後,千百個疑惑的問號在腦中起伏翻騰……舒碧舲,二十三歲,華生雜志社的實習記者……記者!一個令他痛恨厭惡的行業。很顯然地,她出現在逸園附近,目的昭然若揭,搞不好連那場車禍都是她預先設計好的,拿自己的生命來做采訪的籌碼……有點不可思議,沒有人敬業到這種地步吧!
舒小姐匆匆忙忙離開逸園……銀嬸的話在腦海中響起。倘若她真的不擇手段要采訪他的話,照理說,她更應該要想盡辦法留在逸園,更何況她本身有個很充足的理由--車禍,再加上昨晚……天!他幾乎可以猜測到她會要求的補償條件,但……他可不會讓她得逞,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他。哼!他會補償她,但只限于金錢方面!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不錯,只限于金錢方面。
二十三歲--幸好她不是未成年少女,否則……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二十三歲的處女……等等,處女,這代表著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根本毫無經驗,也就是說,她並不同于他以往的伴,那群饒富經驗、深諳男女游戲規則的女人︰昨晚他並沒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而她……百分之百也沒有做。該死!若她因此而「中標」……他眉頭沉重地皺在一起,臉色陰暗得嚇人,「在想什麼?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
一名男子不解地開口道。事實上,他進入總裁辦公室已經有一、兩分鐘了,程慕嵐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假若他有不良企圖,光這一、兩分鐘,程慕嵐怕不死了好幾回!他向來是冷靜、敏銳異常的,如此反常的行徑,莫怪他為之費解。
「你來了。」淡淡地應了一聲,程慕嵐陰郁的臉龐仍然未曾舒緩。
「臉色這麼難看!誰惹你心煩啊?」男子打趣道。很久沒有看見程慕嵐為何事物煩悶,他心中充滿了好奇。退出江湖兩年多,正常的生活令他們這群金盆洗手的兄弟總覺得生命枯燥、乏味,而位居烈焰盟二大當家的銀豹秋維哲,就是現在的帝國關系企業副總裁,更是日日叫苦連天。他真想找個人好好打上一架,而不是被龐大的業務會議壓得瑞不過氣來。
程慕嵐面無表情地望了他一眼,並未答腔。
「既然你不想說,就讓我來猜猜看吧!」
秋維哲興致勃勃地說,程慕嵐愈不想說,他就愈想知道。沒辦法,日子實在太無聊,縱使明了追問下去的後果百分之八十會惹惱他,天曉得他真的是無聊透頂了!請注意,他可不是犯賤,這兩者是有差別的。
程慕嵐依然不發一言,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糟透了。
「OK!听說昨天下午,小喬不小心開車撞了一個女孩。」秋維哲首先揭開消息的序幕,並注意著程慕嵐的反應。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然後,她就成了逸園的貴賓。听說,你佔了那個女孩的‘便宜’!」他特意強調「便宜」兩個字。
丙然,程慕嵐眉毛一挑,冰冷的目光惡狠狠地掃向他。
「她不是女孩,她已經‘二十三’歲了。」他火大地反駁,並特別強調她的年齡,仿佛在向自己掩飾這一場荒謬--他是佔了一個「女人」的便宜,而非一個女孩。
「oK,別激動!」他連忙安撫。看來慕嵐今天的異常,關鍵的確是出在那個女孩身上。「但你不能否認她……是個‘處女’吧?」秋維哲小心翼翼地說出消息中最具沖擊性的真相。
一道足以比擬零下五度C的凌利眼神直直地投射在秋維哲的身上,若非他太習慣,換了一般人,早被那寒光嚇得僵住了。
「誰告訴你的?」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仿佛連周遭的空氣都要凍結起來。若讓慕嵐知道誰泄漏了消息,他深信,那家伙恐怕看不到明日的太陽,白狼此刻看起來可是非常非常地生氣。
「這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該知道吧!」秋維哲露齒一笑。明知道這種表情會更加激怒白狼,但……總歸一句話,日子實在太無聊。
「哼!」程慕嵐不悅地瞪著秋維哲。他早該知道,這家伙無事不登三寶殿,無緣無故到他的辦公室來,分明是來找他麻煩,存心來戲弄他。
「嘿嘿,你不是從來不踫處女的嗎?是不是那位小姐美得讓你昏頭轉向、意亂情迷,于是讓你獸性大發……嘖嘖!人家還是受了傷。你……」在瞧見程慕嵐愈來愈難看的臉色,秋維哲識相地住口。他再說下去,很可能就要遭殃了,「OK、OK,別臭著一張臉。兄弟一場,我實在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踫一個處女?就算她長得再美,你也應該知道處女是最招惹不得的,除非你打算和她步入紅毯的那一端,那我就無話可說了。」無奈地攤攤手,他關切地問道。
「如果我知道她是個處女,你想我還會踫她嗎?」忿忿地道出原委,程慕嵐不耐地瞄了秋維哲一眼。這家伙!虧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居然會白痴到認為他會走進愛情的墳墓中,真是太不了解他了;婚姻,光是想像就令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