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涂英華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你……」冷雪玲頓時氣結,這男人太可惡了。「你……你滾出去。」
冷雪玲那張俏麗的臉氣得紅紅的,胸膛不斷起伏。
「你先別急著把我拒之門外,我有話要跟你說。」看來今晚他不把話說清是不行了,涂英華落坐在沙發椅上。
「有什麼好說?我不想听,也沒興趣听。」冷雪玲斷然拒絕。
「不,你一定要听。」涂英華斯文的臉上帶著一抹堅持。
冷雪玲氣呼呼地坐在單人沙發上,看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雪玲……」
「我說過別叫我雪玲,我姓冷。」冷雪玲強調。
「好,冷小姐。」涂英華舉起手作投降狀,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涂英杰那混賬,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冷雪玲很不雅地瞪他。
涂英華看著她一張俏臉滿是怒氣,在心底無奈地嘆息,在此時說什麼都無補于事,如果他說她遇上的那個人不是他,她只會更不相信。
「其實,我過來是想請你去欣賞音樂會的。」順便請你吃飯,涂英華在心底補充,並從衣袋掏出二張演湊會的票。
「謝啦!我沒你這般高雅的音樂細胞,听不懂那是音樂還是在敲破銅爛鐵。」冷雪玲冷冰冰的一點都不給面子。.
破銅爛鐵?她在說什麼啊?居然把音樂形容為敲破銅爛鐵。涂英華不知道哥哥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惹她如此不高興。
而冷雪玲居然跟他們兄弟這麼有緣,一而再再而三地遇上他們兄弟倆,而以涂英杰的個性來看,他絕沒有理由去招惹清如百合的冷雪玲。
看冷雪玲的表情,說不出個下文,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而令她頗受困擾一般,涂英華從心底泛起淡淡的不安。
不錯,他從看見冷雪玲的第一眼,便喜歡上她了,尤其是她趴在雨地,大雨從她的身上,濺起一朵朵雨花,她從雨中抬頭那剎,他恍似看到雨中的精靈,為此他更填了一首詞為「雨中的她」。
「對了,這把雨傘還你。」冷雪玲把門後的雨傘拿來,遞給涂英華。
涂英華瞥一眼她手中的雨傘,又瞥一眼她,並沒把雨傘接過來。
「你就這樣對待在雨中給予你幫助的人?」涂英華問。
冷雪玲瞪大眼楮,一時無語。
「連一句多謝也沒有?」涂英華直視著她的眼楮。
什麼啊?他說得她很無賴似的,無賴的人應該是他吧?
「你要我怎麼謝你?」冷雪玲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如果他敢說出大逆不道的話,那她必給他好看。
「謝,倒不必。」涂英華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票,意思不言自明。
冷雪玲看了看他手上的票,又看了看他。
「演奏會是不是?」冷雪玲一把拿過他手上的票,看了看上面的時間,時問是今晚七點正。
冷雪玲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壁鐘,現在已經五時三十分,她沉思起來。
「怎麼樣?」涂英華看著她問。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冷雪玲狐疑地看著他。
「我有什麼企圖?」涂英華好笑地問,「我不過是想請你去欣賞音樂而已。」
「就這麼簡單?」冷雪玲皺了皺秀眉。
「嗯哼。」涂英華一臉誠懇地點頭。
「沒有其他日的?」冷雪玲仍然不信。
「小姐,別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復雜,0k?」涂英華很沒奈地搖頭。
「因為你讓我信不過。」冷雪玲翻了翻白眼。
「其實你大可以把你遇到的我,看成是另一個人。」涂英華再次提醒她。
他又說這樣的渾話,哼,他還真會替自己掰,她知道他有人格分裂癥,是不應該跟他計較那麼多,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忘了那天的事。雖然如此,冷雪玲仍沒好氣地狠磴他一眼。
涂英華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把的說話,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說多了她反而會以為他在耍她。
「我們該走了,否則就來不及了。」涂英華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眼冷雪玲。
走?他是該走,她干嘛要走?冷雪玲一膝疑惑地看著他。
涂英華揚了揚眉,下巴微揚看著她手上的票。冷雪玲終于醒悟過來,馬上起來要把演奏會的票還給他。
「我沒答應你去。」冷雪玲嘟起紅唇,她現在還很困啦,跟他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她現在最想的是睡覺。
「你不答應不行。」涂英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為什麼?」冷雪玲怪問。
「為表你的誠意,為表你多謝我在雨中給予你的幫助。」涂英華故意說得好像是她欠他似的,滿面笑容,一臉友好。
「你……」冷雪玲把眼瞪大,一時竟無話可說。
「所以你必須幫我這個忙。」涂英華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
「幫忙是吧?」冷雪玲終于不耐煩了,幫這個忙應該很簡單才是,不過就是听听音樂而已。
「嗯哼。」涂英華點頭。
「好。」冷雪玲站起來,就去听一場音樂會,難不成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于是她回房間換了外出服,決定盡快了結這場恩怨。
「為了答謝你,我送一張我作的詞曲大碟給你。」涂英華把帶來的紙袋遞給冷雪玲,「那只大碟里全收錄了我作的歌。」
冷雪玲也不客氣地接過來,她翻出來看,那是張已絕版的黑膠大碟。
二人來到會場門外,涂英華才告訴她,這場演奏會,是他的恩師告別樂壇的最後一次演奏。
「你怎麼不告訴我?」冷雪玲瞪他,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現在告訴你應該不晚吧?」涂英華聳了聳肩揚眉,看她一副頗意外的樣子,他好笑地問。
「怎麼不晚?你不應該隨便找人來的,這是對你恩師的不尊重,你不知道?」冷雪玲批評他。
「沒這麼嚴重吧?」涂英華皺眉,真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不過就是來听一場音樂會而已,她說得好像很嚴重似的。
「怎麼不嚴重,你應該找你的女朋友來。」冷雪玲就是不明白他為何非要她來不可,他又想耍什麼把戲了?
「我沒有女朋友,所以才要你幫這個忙。」涂英華一把拉住她。
「你會沒女朋友?」騙鬼啊?他就會睜眼說夢話,「想爬上你床的女人不是多得很?你隨便伸手一揮,那些女人絕對會爭著來。」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不能帶那些女人來。」涂英華帥臉上顯得有點煩躁。
「為什麼?」冷雪玲這就不解了。
「我想我們不再爭論這個問題了,演奏會快開始,今晚無論如此都要請你幫這個忙。」涂英華拉著冷雪玲大步向會場走去。
「喂,你別走這麼快。」冷雪玲被涂英華址著,他的一步幾乎是她的二步。
演奏會大廳,一個滿頭銀絲白發的老者站在大廳,他的身邊站著兩個得力助手,他就是今晚這場演湊會的主角趙中偉。
「老師。」涂英華拉著冷雪玲上前和趙中偉打招呼。
「英華,你來了?」趙中偉含笑看著他最得意的學生,精銳的目光打量一眼站在涂英華身邊的女孩。
「祝老師演奏成功。」涂英華和趙中偉握了握手,然後帶著冷雪玲走進會場。
演奏會在七時正準時開始,冷雪玲開始的時候還挺有興致地欣賞,但看著看著,她的眼皮卻打起架來,她忍不住靠在椅背上打起瞌睡來。
當趙中偉在台上奏出最後的一個音符,如雷般的掌聲響起,冷雪玲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冷雪玲環視四周一眼,在掌聲中終于了怊自己此刻正身處在演奏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