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很痛啦。」徐小薰抱住頭,跟在冷雪玲的身後。
冷雪玲沒理她,繼續往前走,在一個十字路口,徐小薰似乎沒回家的打算,仍緊跟在冷雪玲的身後。
「喂,你回家應該是走那個方向吧?」冷雪玲倏然轉過身來,看著跟在她身邊的徐小薰,她是睡糊涂還是怎的?難道想跟她回去擠那只有二十坪的房子不成?
「啊?噢,對。」徐小薰像是如夢方醒一般,猛地抓住冷雪玲的手,「我又想到一個故事了咄,這次這個故事一定會很贊的說。」
「你這麼用力抓住我干什麼?你的故事又不會跑路。」冷雪玲沒好氣地扯開徐小薰的手,真是有夠了喔。
「嘻,不好意思。」徐小薰馬上松開冷雪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露出一抹訕笑。
冷雪玲沒力地翻了翻眼楮,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臭小薰,她拿她沒辦法。
「拜拜!」
「拜拜!」
徐小薰嘻嘻笑著,和她揮手道別。
第二章
冷雪玲轉身迎著晚風向前走,在差不多回到社區附近,只見路燈之下,一輛拉風跑車旁邊,倚著今天下午才認識的涂英華,他跟前站著一個野艷美麗的女子,女子激烈地跟他談著什麼,涂英華卻一副愛理不理,而且一臉不耐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女子激烈地址著他問。
「什麼為什麼?你有完沒完?」涂英華不耐煩地扯開她的手,從衣袋里掏出香煙抽起來。
「你怎麼可以不認賬?你說過……你……愛我的。」女子野艷的臉上淌下二行委屈的淚水。
不用說,冷雪玲已知道又是一出男女分手的戲碼,只不過今天下午的涂英華和現在的涂英華,恍惚是二個人似的,下午的涂英華文質彬彬,斯文有禮,但現在的涂英華,英氣迫人卻帶著一股不羈。
「我對每個爬上我床上的女人,都說我愛她,你也相信?」涂英華邪佞而不屑地看女子一眼,嘴里吐出的話無情而冷酷。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女子大概沒料到他會說出如此無情的話,她掩臉嗚咽起來,「但……孩子是你的。」
「是嗎?」涂英華冷冷地撇唇。
「這還會有假嗎?」女子抬起頭,抹掉眼中的淚水,似乎仍想扳回一局,她撲進他懷里,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把紅唇主動送上。
涂英華毫不留情地推開女子,冷冷地瞅著這張美艷的臉龐。
「你想賴到我的頭上?」他不屑地嘲諷。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女子又嗚咽起來,並不依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那就打掉它。」他說得冷酷而殘忍。
「你……」女子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結果,當場愣在地上。
涂英華冷冷地扯出一抹笑意,他把煙叼在嘴上,從衣袋掏出支票,就著路燈,刷刷刷地在上面寫了幾個數字,然後撕下來遞給女子。
「這樣你滿意了吧?」涂英華不屑地斜睨著女子,無情的薄唇,說出更無情的話語。「從今以後,我不希望再看見你。」
女子擦掉臉上的淚水,接過支票,看著支票上的數字,眼楮一亮,她小心翼翼地收好支票,一改剛才可憐兮兮的表情,滿意而瀟灑地向涂英華地揮了揮手,離開這個無情而冷酷的男人。
冷雪玲站在暗處目睹整個過程,涂英華倚在車旁,冷酷的目光向她這邊投射過來,冷雪玲從心底激凌凌地打了個寒顫。
「你看夠了吧?」涂莢華不悅地瞪視著躲在瞎處的女人,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把那個偷窺的女人。在她身上射出幾個洞來。
冷雪玲從暗處中緩緩地走出來,她並非有意偷窺他和女友分手。
「你好可怕喔。」她看多了男男女女分手的戲碼,但都沒一個男人,比眼前的男人更冷酷無情的了。
涂英華臉上沒有表情,一雙俊目進射出一道寒光,他冷冷地撇了撇唇,半眯起眼楮,危險地瞪視著走近他的小女人。
「你都這樣對付你的女朋友的?」冷雪玲純粹出于好奇,她從心底輕視這種不負責的男人。
涂英華仍然不說話,他把煙蒂扔在地上。
「你對女人太不尊重了吧?把她們當成是什麼?衣服還是抹腳布?」冷雪玲見他沒吭聲,卻越說越起勁。
「你是誰?要你管我的事?」涂英華臉上的表情極不友善,他突然扼住她的手腕,大有要捏斷它之勢,低沉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
冷雪玲一愣,他不認識她?怎麼會!雖然他們今天下午才認識,她無權去干涉他的私生活,也不是要去管什麼,這麼巧讓她踫上了,她不過是站在女性的立場說幾句而已,並沒其他意思。
而且下午那個文質彬彬、謙讓有禮的君子,跟眼前這個滿面不羈的男人。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你…」放手。」冷雪玲覺得眼前的男人不可理喻到極點,而且他捏痛了她的手,痛得她幾乎掉淚。
他不會這麼健忘,這麼快就忘記她這個人吧?雖然她不是那種一見讓人驚艷,二見讓人念念不忘的人,而且他們並未深交,但對下午那場大雨中認識的人,多少還有點印象吧?不過是相隔了幾個小時而已。
「你懂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涂英華說的話無禮至極。
冷雪玲一愣,她沒以為她是誰,她不過是把心里的想法表達出來而已,這樣的涂英華很可怕。
涂英華緊緊地盯著她,盯得她有份毛骨悚然的感覺,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全是她的錯,她不該三八地橫加指責他。
涂英華只是冷冷地盯著她,久得讓冷雪玲忘了手腕上的痛,涂英華卻突然放開她,逕自拉開車門,坐上那輛很拉風的跑車,「咻」地揚長而去,徒留下冷雪玲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這個男人太莫名其妙了吧?還是有病啊?不會是他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癥,白天是一個人,晚間又變成另一個人吧?
冷雪玲看著那輛銀灰色跑車消失在夜色下,久久才從茫然中醒悟過來,她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一個有夠奇怪的男人。因為被人指責三八,冷雪玲的心情很不好,回到家後,她拿出那把雨企.發泄似似地跺了幾腳.然後才氣呼呼地去沐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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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冷雪玲睡到太陽曬,日上三竿才醒過來。她張開眼楮,看一眼床頭的時鐘,已經是中午時間八時四十分,還差二十分就到九時,她從床上起來,打著哈欠邊洗臉,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鏡中的女子有一張瓜子臉,長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楮,微翹的俏鼻,鼻梁上長著二顆細小的雀斑,紅潤的嘴唇,細巧而秀氣,肌膚雖沒作家筆下的白里透紅,但也細女敕光滑。
總體說來,她都算得上是美人一個,讀書的時候,她身邊也圍著不少的追求者。但她都還沒來得及去細嘗情愛的滋味,她身邊的朋友一個接著一個為情所傷,令她望而卻步。她發誓她不會為任何一個男人付出愛,也絕不讓任何一個男人來傷她的心,因為她覺得不值。
今天碧空萬里,陽光燦爛,看樣子應該不會有大雨或暴雨,冷雪玲洗臉完,穿戴整齊,準備到前面巷口的豆漿店吃早餐。
那家豆漿店的豆制品遠近馳名,不論是豆腐、豆漿或是制成品的豆干,口感細女敕香滑,听說由他們制成的豆制品,遠銷海內外。
冷雪玲慢悠悠地向前走,但還沒到達目的地,從旁邊的小巷里走出一個高大英俊的帥哥,他竟然是昨天才認識,昨晚態度惡劣的涂英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