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問題說到她身上來了?嗇薔有點不解。
「你滿意,那就……那就……」嗇薔說不下去,她想問他的是他要去追他喜歡的女孩子了,對不對?
「那就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師弘偉盯著她的眼楮道。
她的回答這麼重要嗎,嗇薔並不覺得有必要回答,但師弘偉一副她不回答,就跟她沒完沒了的表情,她動了動嘴唇。
「滿意。」她回答。
「那就好。」師弘偉點頭,繼續執他的飯。
什麼意思?什麼叫那就好?嗇薔終于忍不住對他吼︰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人好莫名其妙,硬闖進我的生活,把我原來的生活弄得一團亂一團糟。為了追女孩子,你霸佔我的廚房,你干嘛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你干嘛擾亂我本來很清靜的生活?你又于嘛要吻我?」
師弘偉看著她漲紅一張俏臉,氣呼呼地,終于把心底的疑惑問出來,他嘴唇露出一抹笑容。
「你笑什麼笑?」嗇薔見他只是一個勁地笑,她惱怒地問,
「薔,你別氣.你听我說。」師弘偉從餐桌邊站起來,走到嗇薔身邊。
「我為什麼要听你說?還有什麼好說?」嗇薔很孩子氣地說。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問我,等了很久了。」師弘偉耐心地對她說。
「等很久?什麼意思?」嗇薔愕然地蹬著他。
「薔,我愛你,我一直都很愛你!但你卻從來不給我機會。」師弘偉看著她美麗的眼楮,閃過一抹晶亮的眼神。
「你……你說……什麼?」嗇薔傻眼,她還以為他已經不愛她了,跟她在一起也本著當好朋友的意願,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她?
「我說,我愛你!」師弘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眼眸,再次向她表白。
「……」嗇薔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不知想說什麼。
「我愛你,你愛我嗎?薔。」師弘偉向她走近一步。
「我……」嗇薔心里很激動,原來他一直都是愛她的,原來她還有機會,她可以愛人,也可以讓人愛。
「說你愛我!」師弘偉看著她略顯激動的美顏,耐心地誘導。
「我愛你!」嗇薔無意識地跟著他說。
「薔。」師弘偉把她擁在懷里,把唇印在她的紅唇上。
嗇薔閉上眼楮,享受他的熱吻,他的吻溫柔多情,令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他的舌頭沿著她的唇線舌忝吻,溫柔地吮吻著她的唇瓣。他的舌頭頂開她的貝齒,更熱烈地吮吻著她的蜜液,他的舌在她口內如卷起一股烈焰,讓她的心越來越沉淪。
他的手從她的背,探人衣衫內,在她的腰部的肌膚上畫著圈圈,緩緩地采上她的騷胸,一股麻騷感覺流遍她的全身。
他的唇舌忝燙著她的肌膚,從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脖部,印下一個吻痕,結束這個熱吻。他把她擁在自己懷里,平息下喘啟、不休,怦然亂竄的氣息。
「薔。」師弘偉低喚。
「嗯。」嗇薔在他懷里應。
「我會愛你一輩子,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不會讓你再有機會流淚,我會讓你每一天每一刻,都只有開心和快樂。」師弘偉說得很感性。
「偉。」嗇薔很感動,感動得熱淚盈眶。
「薔,我說過不會讓你哭的。」師弘偉低下頭,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淚。
「偉,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嗇薔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心底激動不已。
「因為我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我的所有。」
「偉。」愛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她好幸福好甜蜜。
「我愛你!」師弘偉撫模著她的背柔聲道。
「你真的真的愛我?」嗇薔看著他,哽咽地為了更確定他的說話。
「真的。」師弘偉沒差舉手起誓了。
「但你說你要憑你的廚藝去追女孩子。」她是個很死心眼的女孩,他說過的話她都會記在心里,尤其是這句話。
「那個女孩子不就是你嗎?要我把我的心剖開來讓你瞧,你才相信嗎?」帥弘偉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目光炯炯地問。
「是嗎?」嗇薔喃喃地問。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師弘偉嚴肅地道。
「我…我不是不相信.我是個孤兒,不,也不算是個孤兒。」嗇薔的聲音里透著一抹苦澀,眼眸中透著一抹感激,激動的淚水從眼眶掉下來。
師弘偉把她擁在懷里,他從葉淑敏那兒也約略听說過了,但從她自己嘴里說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她開始懂得釋放自己的情感,開始懂得找人傾訴,而不是一味地壓抑自己的情緒。
「薔。」師弘偉心痛地撫著她的背。
「我媽媽,在我十歲那年死了……」嗇薔開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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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嗇薔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只知道她的父母,
在一夜之間突然全變了樣,後來她長大後才知道,媽媽自殺的原因,是她的爸爸因為被一個富家女看中,要他跟老婆離婚。
葉淑蘭和嗇錦平同是中部鄉下眷村里長大的孩子,可謂青梅竹馬,嗇錦平長得相當英俊瀟灑,迷死一大片少女心。而他對葉淑蘭情有獨鐘,于是二人偷吃禁果,令葉淑蘭暗結珠胎。
二人的情事,被葉家父母知道後,堅決反對女兒嫁給嗇錦平。
嗇家是眷村里最窮的人家,葉家情願要女兒把胎兒打掉,也不許女兒嫁給那個只有一張桃花臉的嗇錦平。
葉淑蘭很愛嗇錦平,她躲過家人的監控,與情郎偷偷私會。
「蘭,你還好嗎?」嗇錦平擁著葉淑蘭問。
「不好。」葉淑蘭把頭埋在嗇錦平懷里,「帶我離開這兒,我想離開這兒。」
于是二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逃出眷村私奔。
從中部鄉下逃進台北的二人,開始了新的生活。
十月後,葉淑蘭生下如花般美麗的女兒嗇薔。
但台北這個花花大世界,令嗇錦平眼花繚亂,原來世界如此美麗,台北的女人比起鄉下的女人更熱情更有味道更可愛。
嗇錦平開始變了,他變得晚歸甚至不歸,夜夜留連在聲色場所,葉淑蘭用她的眼淚來勸說丈夫,起初嗇錦平還會反省自己,但久而久之,他厭倦了這種貧寒的生活。
嗇錦平時常在酒吧借酒買醉,在那兒認識了一個留連夜店的富家女辜秀梅。
二人一拍即合,嗇錦平和辜秀梅過著夜夜笙歌好不逍遙的生活。辜秀梅愛上了英俊瀟灑的嗇錦平,她要嗇錦平和老婆離婚,只要他離婚,她就嫁給他。
奔秀梅的熱情豪放,令嗇錦平神魂顛倒。他離婚就能和辜秀梅結婚,讓他少奮斗三十年,更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雖然他對葉淑蘭仍有一點點的不舍,但她的美麗也早被生活磨損殆盡。
嗇錦平回家逼葉淑蘭離婚,葉淑蘭不願意,她怎麼會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會有拋棄自己的一天?
葉淑蘭不願離婚,辜秀梅上門叫囂,她比她這個當老婆的還要囂張。
奔秀梅丟下一張支票,要葉淑蘭馬上和嗇錦平離婚,否則她就找人來她。辜秀梅本來就是個浪女,什麼手段她使不出?
「如果你願意離婚,這張支票就屬于你,如果你不願意離婚,我就把你的女兒賣給人肉販子。」辜秀梅恐嚇。
「你離不離婚?」嗇錦平一拳揮過去,當著辜秀梅的面,毒打她母女倆。
葉淑蘭心力交瘁,終于同意離婚。
葉淑蘭帶著女兒離開台北,她天天被悔恨的淚水淹沒了自己。她無臉回去見自己的父母,終于在一個寒冷的冬夜,上吊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