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媲擅地彎下腰,向著舒絳鞠一鞠身。
「對不起!舒小姐。」
姜比邪揮了揮手,刑媲擅怏怏地離開。
舒絳也想離開,姜比邪伸手用力一拉,舒絳倒進他寬闊的胸懷中。
「你干什麼?」舒絳道。
「你竟然敢挑戰本王的威嚴。」姜比邪雙手把舒絳擁緊,沉聲道。
「我沒有。」舒絳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還敢狡辯?」姜比邪眼內閃著一抹威脅的眸光,他是地下皇城的王,他的威嚴從來沒人敢去質疑,但今天這女人卻不知死活地挑戰。
「你在欺負人,怎麼說攝戰你的威嚴?」幸虧那小女人的到來,否則舒絳不知道和國王會發生什麼事。
「看來你要再受一點教訓,才懂得什麼叫乖巧了。」姜比邪露出一抹帥氣的微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不,不要!」舒絳大聲驚呼,他要怎樣教訓她?他傷她還不夠?他真是個惡魔,地獄之王,他以傷人為樂事?變態。
「嗯?」姜比邪向舒絳逼近一步。
「你不可以尊重人嗎?你不可以愛你的子民如愛自己?你是一國之君,以暴易暴如何讓人臣服?」舒絳後退一步有點生氣地說。
「你說什麼?你敢說本王不懂當國王,還是不配做國王?你敢教訓本王?」姜比邪很震驚,帥氣的臉上升上一抹慍意。
「我不是這意思,你應該用仁政來治國治人,而非只會用武力教訓人。使用武力只會讓人一時的臣服,而非永遠的臣服。」舒絳不知死活地頂撞他。
「本王要你來教訓?本王比你更懂得什麼是仁政。仁,不過是一種懦夫的治國之道;仁,是一種無能者所吹捧的手段。你懂什麼?女人。」
「難道你只會使用武力?就好像對待我一樣,不問青紅皂白,也不管是否會冤枉了人,先打一頓再說。這是一種正確的治國之道嗎?」
「你在怪本王打傷了你嗎?」姜比邪威脅地看著她。
「小女子不敢。」舒絳沒好氣地道。
「好!就讓本王好好的疼你。」姜比邪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說著伸手就扯舒絳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麼?」舒絳一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一面驚呼。
「是本王不對,本王打傷了你。傷了你的身體,也傷了你的心,本王現在要好好賠償你。」姜比邪一面說一面行動。
舒絳露著一張慘白的俏臉,又急又驚。姜比邪看著她滿面驚恐真是有趣極了,看她還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舒絳又驚又怕,她並不怕他打她,就算打傷她的身體,不過是身上受點痛苦,但現在他一臉的奸邪狀,他不會非禮她p巴?
「哈哈哈!」姜比邪看著舒絳緊張的俏面,把她橫抱起來,在她耳邊低聲道︰「本王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你在怕什麼?」
說得舒絳粉臉浮上一抹紅霞,她嬌嗔地橫眉怒目。
姜比邪把她放在長幾上,「讓本王看看你身上的傷。」說完,也不理舒絳怎麼掙扎,解開她的衣服。只見她女敕白的肌膚,已經沒有先前的猙獰,果然那些藥膏很有效,她身上的傷已好得十之八九,有的連疤痕也看不見。
舒絳躺在長幾上羞死了,她覺得姜比邪的行為令人費解。他臉上難得露出溫柔,讓她的心流過一份暖意,但他雙眼噴出的欲火,教她心驚。
姜比邪把臉孔埋在舒絳的懷里,輕輕地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道傷痕。他的嘴唇帶來一陣又一陣麻癢和輕顫,一股莫生的感覺從小骯燃燒起來。她害怕這種感覺,她害怕自己要付出某種她付不起的代價。
「對不起!」姜比邪低喃著道。
「不,不要!這兒滿是古人先哲,他們都在看著我們,不要!」舒絳顫著聲音推拒著姜比邪。
姜比邪抬起頭,露著迷蒙的神色,看著舒絳嫣紅嬌顏,贊同地點頭。
「對!這兒不適合。」姜比邪說著整理好舒絳的衣服,準備把她抱起。
「不,不!你放我下來,你听我說……」舒絳急得大叫。
姜比邪把舒絳放下來,舒絳努力強壓住自己怦然跳動的心房,平穩自己的情緒。
「你是一國之君,如果我們這樣被人傳出去,丟臉的是你,想想你堂堂君主,還有什麼尊嚴?」舒絳不敢迎視他的目光,低垂著頭說道。
「你是說要我迎娶你才可以嗎?」姜比邪看著舒絳一會後才道。
「噢,不!」舒絳真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剛才刑媲擅就已充分地表露她的敵意,如果國王要娶她!會受到怎麼樣的阻礙?況且她並沒嫁他的意思,她不要做他後宮中等待寵幸的妃嬪,她只想回到地面,回到父母身邊,回到學校中。
姜比邪踱到一排書籍前,拿起一部厚厚的史冊,正是先前舒絳看的蚩尤傳本,他隨意翻了翻,對蚩尤他了解得相當透切。
餅一會,他抬起頭向著舒絳露著一抹深沉的笑意。
「會的!」他篤定且承諾道。
舒絳張嘴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回肚里,他在說著玩的吧?婚姻是雙方有一定感情後的結果,他不見得愛她。而且像他這種崇尚武力的人,會懂得愛是什麼嗎?
一個不懂愛的人,一個連愛也吝嗇得不會施與他人的君王,懂得自己的婚姻真正的意義在哪嗎?舒絳很懷疑。
「不要懷疑我的用心。」姜比邪走到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看進她的眼眸深處,他冷硬的心底從沒像此刻般情潮洶涌。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欲的人,但對舒絳,在她從石牆中走出來那一剎,他知道他的心在等待著的人是誰。
是她,就是她!否則他不會打破二十三年來的冷漠,如此輕,易的被擄獲他一顆冷硬的心,讓他茶飯不思,好生後悔傷了她的身體。
舒絳看著他眼眸中露出的那抹溫柔,幾乎困住在他溫柔的眸光中不能呼吸。不!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蠱惑?他們是巫術一族,蠱惑人心手段更高,她怎麼可以相信?
姜比邪捕捉到舒絳服底下閃過的不信任,心底漫上痛意,但誰讓他傷她在先?他相信只要他拿出真心,她會相信他並愛上他的。
「回去想想,本王等你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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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絳自史庫中回來,一連幾天都在想這問題,想來想去的結果,是姜比邪在鬧著她玩。
她不敢相信,她又怎能相信呢?他是地底世界的國君,而她是什麼?在皇城中,她不過是一個外族人,國王已相當寬待她,任她在宮中自由出入,供她吃住不收費。
也許他對她有一絲兒的好感吧,畢竟她是個美女,哪有男人看見美女不喜歡?而這種喜歡只是乍見美女時的迷惑,等迷惑過去,他便不會再迷戀她。她不要,她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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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王三天二頭往錦繡宮走動,引起大臣們的側目,刑比蘇在早朝上,便好意地提醒國王。
「陛下,住在錦繡宮的女人是個外族人,不應該任由她在皇宮中出入,而且國王要找婚配對象,皇城之內或苗和傣,好女子多的是。」
「本王的婚事,本王自會作主張。」姜比邪冷硬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他不耐地听完荊比蘇的話。
「陛下,三思呀。」
柄王的話並未引起大臣們的認同,一個個上前來規勸國王,尤其是刑比蘇、哈朗元等一幫元老,堅決不贊成國王的胡作非為。
他們認為皇後非一般女子能當,皇後母儀天下,不但要賢良淑德,更要身家清白,言下之意是舒絳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