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惡魔,撒旦還要甘拜下風呢,真是莫名其妙。」舒絳當晚上床睡覺時,仍然想不透姜比邪的行為。
「蘭娥,你們的國王是個怎麼樣的人?」舒絳拉住服侍她睡下的蘭娥問。
「小姐,奴婢不知道。」蘭娥哪敢對國王置啄?讓國王知道哪還得了?
「你怎麼會不知道?」舒絳緊盯著蘭娥發問。
「蘭娥真的不知道。」蘭娥避開舒絳的目光,幫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
舒絳看著她的背影,姜比邪不會那麼殘暴吧?連說他一句半句也會置人死地?不過也有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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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絳的傷有國王的靈藥,裂開的傷口很快結了痂,他後來擊中她胸口的那道淤傷也漸漸淡去。
姜子瑜那天來過後,三、四天都沒見他了,那盒首飾她差蘭娥送回去,但他不肯要回,舒絳也無可奈何。
那天舒絳正向蘭娥學字,蘭娥非常耐心地教導舒絳,舒絳不敢說自己已掌握他們的語言有百分之八九十,但對學語言的她向來沒有困難。
姜比邪悄悄地走進來,一宮女看見他要行跪禮,被他阻止,他靜靜地走到舒絳的背後,蘭娥抬起頭看著國王,被姜比邪制止出聲,蘭娥只得繼續教舒絳學宇。
「這是國王二字。」蘭娥指著書本。
舒絳抬眼看向蘭娥,不明白她何以說到國王二字,這二字她早已認識。蘭娥微笑著看著舒絳,粗心的舒絳並沒細想,再次把國王二字寫一遍。
蘭娥又繼續教其他字,舒絳也很快掌握那些字的讀與寫。
姜比邪站在舒絳的背後,看著這個慧黠聰敏的女人,不由得在心底贊賞起來。
他眼角無意瞥見妝台旁邊的首飾盒,臉色一沉,連手也沒抬,用意念便把那盒首飾經過舒絳頭頂拿到手上,打開一看他已明白怎麼回事,狠狠地把首飾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首飾盒內的珠寶全撤在地上,舒絳嚇了一大跳,霍地起來轉身,卻看見一臉發黑的國王姜比邪。
「說!這些首飾從何而來?」姜比邪厲聲責問。
蘭娥等一幫宮女早嚇得跪倒地上,舒絳看著他一臉的怒意,又瞄眼全跪在地上的宮女,心里大大的不悅,他憑什麼用這口氣跟她說話?舒絳轉過身相當不高興地道︰「是三王子的飾盒。」
舒絳背著身,不知道姜比邪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我當然知道這是三王弟的飾盒,他為什麼要送你首飾?」姜比邪一把將舒絳扳轉身拉至自己跟前,冷厲地責問。」他要送,我阻止得了他嗎?我叫蘭娥送回去,他不肯收回,我總不能把這些珠寶都扔了吧?」舒絳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這麼一點小事也值得他生氣如此,他到底要于什麼?
「不許要他的首飾。」姜比邪一雙大手握緊舒絳的玉手。
「我沒有要!」舒絳掙扎著,希望他有話慢慢說,她一雙手已被握得生痛。他難道每次不把她弄傷就不開心嗎?
「不許要!」姜比邪順勢一位,把她擁人懷中,然後從身上模出一塊寶玉,掛在舒絳脖子上。
舒絳不知他掛了什麼在她脖上,只覺得那東西帶著他微暖的體溫。
「不許拿下來。」姜比邪惡言惡語道。
舒絳知道掛在脖子上的必是寶玉或寶石之類的珍寶,他干嘛送這東西給她?真搞不懂他在于什麼?
舒絳抬頭看他,姜比邪也看著她,四目相交,舒絳只覺得他眼底跳躍著一抹火焰,那抹火焰足可以燃燒她的心。
一股電流蕩遍全身,她愣愣地看著姜比邪,神思恍惚起來。姜比邪的臉慢慢靠近,捕捉住那二片鮮艷欲滴的紅唇。
舒絳沉溺在他的熱吻之中,只覺得一股燥熱涌遍全身。姜比邪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胸部,觸痛了她身上的傷痛。
舒絳一驚,她怎麼了?怎麼會沉溺在他的親吻之中?她最憎恨最討厭的人就是姜比邪,怎會任由他親吻?
「走開,惡魔!」
舒絳用力想推開姜比邪,姜比邪一只手仍圈在她的縴腰上,把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胸膛上。
舒絳對自己又痛又恨,更痛恨眼前這個惡魔一般的國王。他到底想怎樣?舒絳眼里滿是痛恨,恨不得刮他一記耳光。
姜比邪好笑地看著滿面怒意的舒絳,故意把一只手放在她的酥胸上。舒絳羞得滿面緋紅,姜比邪卻惡質地解開她的衣襟,看到她身上的傷痕已比前次好得多,他把她橫抱起來,幾步走到床邊。
「放開我!你這個惡魔。」舒絳吼叫起來,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侮辱,她恨死這個男人。在他放下她的那剎,舒絳迅速一巴掌刮在他的俊臉上。
姜比邪模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臉頰,威脅地盯著舒絳。舒絳被他眼眸中那抹寒光嚇住了,她知道打國王會有什麼後果。
舒絳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懲罰,他會如何折磨她?除了打得她全身傷痛之外,他還能有什麼方法?把她送進地牢?餓她幾頓?還是把她的皮一層層扒掉?舒絳想到這兒,不禁打了個寒顫。」在想什麼?還記得本王怎樣打傷你?」
姜比邪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嘴角噙著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伸手拿床頭上的藥膏,舒絳以為他要打她,嚇得閉上眼楮。但沒有,她只覺得身上的傷處透著陣陣清涼的感覺,他在幫她上藥。
舒絳睜開眼楮,只見他上藥的那副神情,有點痛惜有點自責,她從他緊皺的眉頭看到他溫柔的一面。
姜比邪瀏覽過她全身的傷,幫她包扎好傷口,然後湊近她耳邊低聲地道︰「你欠本王的,等你的傷好了,本王會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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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姜比邪露出一抹帥氣的笑容,在她的紅唇上又親丁一下,便起身走出錦繡宮,留下仍然愣住的舒絳,不知道等待著她的是怎樣的命運?那絕對是難逃魔爪。
舒絳長長地嘆口氣,她真是背到頂,怎會掉進這個千年古皇城之中?那個亦邪亦正的國王,他要怎樣討?舒絳可以預測到不久的將來,自己會更傷得體無完膚。
蘭娥把地上的珠寶收拾好,扶舒絳從床上坐起來。
「小姐,國王臨走時,要蘭娥把三王子的首飾送回去。」她臉帶愧色地對舒絳說。
「你送回去吧,無論如何要三王子收回這些珍寶。」舒絳點點頭道,她雖出身貧寒,但並不至于看見珠寶便二眼放光。
「是!」蘭娥拿起那盒珠寶,馬上到越華宮。
姜比邪掛在舒絳身上是一塊相當精美的碧玉,雕刻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飛鳳,鳳羽展翅,身上的紋理凹凸有致。
鳳玉碧綠清澈、晶瑩凝透、賞心悅目。舒絳把玩著這塊寶玉,它確是一塊無價之寶,較之她在市集中所見的寶石寶玉更通透翠綠。
他為什麼要把它掛在她脖子上?舒絳有點想不透,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送這麼貴重的寶玉給她,她承受不起。
舒絳想把寶玉從身上拿下來,雖然姜比邪曾警告她不得拿下,她才不管他,他以為他可以主宰她嗎?她並不屬于任何人,連她的父母也從沒這麼惡形惡狀地對她,他以為他是誰?
舒絳剛要除下寶玉,宮女進來告訴她,刑比蘇丞相來見她。
「刑比蘇丞相?」舒絳一愣,「他是誰?為什麼要來見我?」
「丞相沒說,只要小姐出去見他。」宮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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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絳滿月復疑惑地跟在宮女身後,來到官廳上,只見一個年紀已五十多歲的老人站在廳中。